崖山,就要完蛋了!
王路一死,陳薇的心,也就死了,王比安年紀太小,根本不足以接過崖山這份家當,謝玲這妞,估計很快就會離開崖山,沈慕古這傢伙在人前裝出一幅乖巧模樣,可他會不會服從自己的領導,這可是兩說,而錢正昂――說實話,在周春雨心裡,養著一隻喪屍喊媽的人,都是半個瘋子,平時要不是看在王路對錢正昂還尊重的分上,他根本不會尿這牙醫一壺。…;
除非周春雨自己把崖山上的陳薇和謝玲給收為壓寨夫人,但這個念頭,光是想一想就很荒唐,不說陳薇和謝玲是不是容得下這種行為,王比安肯定把自己當成仇人,接下來梨頭就成了陳薇手裡的人質。
到時候,崖山不再是如今這樣和和美美的一個家,自己會活在陳薇和謝玲的仇視中,提心吊膽著王比安會不會突然從牆角里撲出來給自己一刀,沈慕古和錢正昂會不會突然不告而別,或者有一天鳴鳳山莊裡的陳老頭崔老太沒了蹤影。
總之,王路一死,這粗具雛形的崖山團伙非***亂了套天翻地覆不可!
周春雨呆站在一邊,滿腦袋的糨糊,沈慕古拉著嗓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現場唯一冷靜的就是錢正昂,他到處被倖存者團體驅趕,過慣了獨來獨往的日子,再加上本身是醫生,性格冷靜,這時一拐一拐走到沈慕古身邊,一把推開他,自己捧著王路的頭,扒著短髮仔細看了看,鬆了口氣,衝著沈慕古沉聲道:“閉嘴,王哥沒事,他頭上的傷不是被喪屍咬的,是被撞的。”
周春雨在旁邊聽見了,不由一愣,仔細一想,剛才那隻趴在王路身上的喪屍,只是啃了幾口鋁片盔甲,此後並沒有大啃亂咬王路的頭,還一反常態地向自己撲過來,根本不像是美食當前的樣子。
周春雨連忙翻過自己腳邊的喪屍頭一看,雖然喪屍頭被斧頭砍得腦漿屍液齊流,但嘴邊並沒有看到血跡,但周春雨的心剛一鬆,卻又立刻提了起來――喪屍的手指上,卻粘有鮮血。
周春雨強自鎮定,走到錢正昂身邊,湊過頭去看王路後腦勺的傷口,但因為傷口在頭髮下,周春雨又沒有醫學經驗,只是看到有血,看不出這傷口是撞的還是被咬的。
周春雨小心翼翼地問錢正昂:“王哥這傷真不是喪屍咬的?那邊被我殺死的喪屍手指上可全是鮮血。”
錢正昂在遇到自己熟悉的醫學專業問題時,就顯得特別自信,帶著一種“你們老百姓就是不懂醫”的態度,不容置疑地道:“我說了,這傷口不是喪屍咬的,這根本不是牙齒造成的切割或撕裂傷,而是被硬物撞裂的。”
說著他抬頭四顧,一指陳列櫃的冰箱:“看,那臺冰箱門被撞了個凹陷,上面還有血跡,王哥後腦勺上的傷就是被冰箱門給撞的。”
在旁邊垂淚的沈慕古連忙小跑過去,細細察看了冰箱門,又比了比高度,用自己的腦袋湊了湊,語不成聲地道:“還真是,還真是,王哥的傷口真是冰箱撞的!”
錢正昂這時已經費力地把穿著盔甲的王路翻了過來,讓他臉朝上,原本想把盔甲脫了,以方便他呼吸,但一想現在身處大廈內,不知何時從何處會湧出喪屍來,還是安全第一,最終還是作罷了。
錢正昂用手指試了試王路的呼吸,又探手到他的脖子邊摸了摸他的脈搏,長長地鬆了口氣:“王哥沒事,活得好好的,估計是頭撞到地上,腦震盪,一時昏迷過去了。”
周春雨低頭一看,果然王路額頭上有個好大的腫包,高高的烏青,面板也撞破了個口子,一縷鮮血緩緩流出來。
錢正昂一迭聲命令著:“去,找乾淨的布來,再找些水來。”
周春雨和沈慕古很快搜集來了錢正昂所要的物資,裝在塑膠袋子裡的毛巾,成打的瓶裝水。
錢正昂用水瓶衝了衝王路後腦袋上的傷口,然後用毛巾粗粗紮了一下,把頭放在地上前,又在下面墊了塊摺疊起來的毛巾,然後又取了塊毛巾,用水浸溼了,搭在王路腫起了一個大包的額頭上。…;
沈慕古抽著鼻子道:“這、這樣子就行了?要不要給王哥做人工呼吸?”
錢正昂哭笑不得,毫不客氣地訓斥道:“沈慕古你腦袋裡長得全是豆腐渣啊?王哥這是因為腦震盪而昏迷,又不是溺了水,要做什麼人工呼吸?”
沈慕古捱了訓斥也不以為意,還連連點頭:“是,是,是,可我們就這樣把王哥放在這兒?要不我來把王哥揹回出去,咱們這就回衛生院,雖然說這傷口不是喪屍咬的,可最好還是縫扎一下,總這樣流血可不成。”
錢正昂不耐煩地道:“這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