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在追王比安,但誰知道,遠處,是不是還有他的同夥?長刀男,只是偶然落單了?
不搞清這個問題,王路就是回了崖山,也睡不安穩。
長刀男的眼睛直愣愣地瞪著王路,眼角居然擠出一個笑――老子才不告訴你。
“啜啜,還算是個硬漢子嘛。”王路的下體在身下晃盪著,他站穩腳,舉起斧,一斧,把長刀男的右腳,齊膝砍了下來!
正好,短褲燃盡了,火苗最後抖了一下,熄滅。
王路在一片漆黑中,只聽到長刀男從喉嚨深處,發出了咔的一聲。
等兩眼適應了黑暗,王路看到,長刀男一動不動,歪頭躺在地上。
“操,不會就這樣死了吧?”王路皺皺眉,這可太便宜這小子了,他踢了踢長刀男,想到個主意,單手拎著消防斧,另一隻手,夾著那話兒,就向地上長刀男的頭上,“澆”起水來。
謝玲在一邊稍稍側過臉――這、這個下流胚子!
帶著熱意的尿水衝在長刀男臉上,讓他重新清醒過來。
王路習慣性地抖了抖話兒。
溫聲道:“醒啦?那就說說吧?你的同伴呢?他們在哪兒?”
長刀男喃喃著什麼,王路側身彎腰,好不容易,聽清了長刀男的話。
“殺了我。”
王路呵呵笑:“不用急不用急,我當然會殺了你。不過,我們千辛萬苦找到這裡,怎麼得也得好好招待招待你。”
他雙手握住斧柄:“這次砍哪裡好呢?砍左腿?不好,流血過多,死得就快了,不好玩。還是先砍隻手,慢慢來。”
即使明知必死,長刀男聽著這魔鬼一樣的話語,也禁不住身子輕顫。
果然、果然,自己無意中撞上的,是一個變態佬。
王路還在自言自語:“唉呀,就是怕這一斧下去,又把這貨給弄暈了。老子可沒多餘的尿好澆醒他。”他頭一側:“要不,等會兒謝玲你給他尿一泡?”
聽著這又粗俗又噁心又變態的話,謝玲明知道,這是王路故意嚇唬長刀男,好擊碎他的心理防線,在臨死前,從他嘴裡掏出秘密。
但還是禁不住一皺眉,王路這傢伙,真、真是猥瑣到家了!;
要不,就是這傢伙演戲功夫實在高,要不,就是……
這傢伙本性如此!
謝玲悄悄向後挪了一步。
這是長刀男第二次聽到謝玲這個名字。
他禁不住向旁邊的謝玲轉過頭去――一直以來,王路猥瑣的風頭太勁了,當真稱得上萬眾矚目,風采無二,長刀男都沒有分散過注意力,看上一眼始終躲在他身後的謝玲――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被謝玲一箭射中了。
長刀男才一側頭,就愣住了。
謝玲雖然只著內衣,還剪了短髮,但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咯咯咯,長刀男嘴裡冒出大股大股的血:“你、你沒死!?”
謝玲嘆了口氣,她,其實早就認出他來了。
“我沒死。”她淡淡地道。
長刀男呵呵了幾聲:“你沒死!你沒死!”眼珠子瞪得幾乎突出來,似乎,謝玲還活著,是件極為恐怖極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頭一歪,斷氣了。
王路大急,這還沒從他口裡問出話來呢。
他舉腳猛踢長刀男的屍體:“他m的,你還沒回答老子的話呢!”
長刀男的屍體軟軟地在地上翻動了一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路斜過眼來,瞪著謝玲。
謝玲垂著頭,但不抬眼,她也感覺得出王路的不善。
她低低地道:“他就是我們外出露營的8人中的一個男生。”
王路早就已經猜到了,他重重哼了一聲:“他剛才說的什麼死不死的,是什麼意思?”
謝玲嘆了口氣:“當時,我跳到江裡時,他和其他人追在身後,肯定以為我早就淹死了呢。”
王路哼了一聲,又重重踢了一腳長刀男的屍體:“讓這小子死得痛快了,還沒問出他同夥的下落呢。”
謝玲慘然一笑:“王哥,你放心,你看他,這種人,象是會有夥伴的樣子嗎?那3個女生,那是說都不用說了,除他之外,還有3個男生,我想,也肯定都死了吧。”
王路沒作聲,他明白謝玲的話中之意。
本來,謝玲、李浩然8個人,在山村裡住得好好的,但李浩然等4個男人獸性大發,逼得謝玲跳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