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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都奇怪,這隻喪屍是怎麼得以恢復的,你看看,就它脖子上被咬的那一個大窟窿,再多咬一口,就能把脖子咬斷了,就算你是喪屍,有著無與倫比的重生能力,沒頭,也玩不轉啊。
喪屍走得極慢,似乎是不喜歡被陽光曬著,一直靠著對面店鋪的牆壁,挨挨擦擦地走著,腿上的幾個露出了白骨的大傷口,拖累了它的行動,走起來,一瘸一拐。。
喪屍已經走到了謝玲的正對面――這距離,有些遠,王路在心中嘀咕,隔了整整一條街,謝玲又是居高臨下站在屋頂上,雖然謝玲瞄得很準,可這樣遠的飛行距離,途中只要來一陣風……;
鏘,謝玲射了!
王路眼角一抽――射中了!箭從喪屍耳朵紮了進去,從另一側眼窩躥了出來。
喪屍頭一歪,咚一下,撞在旁邊店面的玻璃門上,雙膝一曲,軟軟地倒了下去。
不好!王路一伸手,就想搶過謝玲手裡的釣魚線回拉。
已經來不及了,鬼使神差般,原來喪屍倒下的話,箭正好插在它頭的外側,謝玲能夠很方便的回收,不得不承認,謝玲這個時機選得很好,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喪屍倒下時,它在外側也就是正對著謝玲一方的、受傷最嚴重的腿,曲了一下,也就是曲了那麼一點點,帶動了它整個身體一轉,當喪屍重重地摔倒在地時,拴著釣魚線的尾部,被壓到了地面上,只露出眼窩裡的箭尖,直指天空。
王路最擔心的情況,發生了!
謝玲也意識到大事不妙,連忙收線。
釣魚線帶著喪屍的頭在水泥地上拖動了一米多,整具喪屍因此而轉了個向,變得頭朝謝玲,腳朝對面臨街小店,但箭尾卻依然被壓在下面,王路站在樓頂上,都能聽到箭尾部的塑膠尾翼,在水泥地面上,磨擦發出的“吱吱”聲。
不等變了臉色的王路喊出聲,謝玲已經住了手――經常參加海釣的她知道,釣魚線雖然極具彈性,但耐不住粗糙的物體磨擦,自己就好幾次遇上過釣錢被海底的礁石磨斷的事。
“怎麼辦?”謝玲慌張地問王路。
王路勉強笑了笑:“沒事,別擔心,再試試看,實在不行,就把釣魚線弄斷好了,我們手裡不是還有一支箭嘛,重新拴上就是了。”
謝玲略一思索,還真是這個理,雖然釣魚線弄斷後重新拴上新箭,長度比原來的短了不少,但只要自己把喪屍引得近一點,一樣能幹掉它。
放下了心,謝玲開始試著拉動喪屍,還不時左右調整著,試圖牽動喪屍的頭,讓箭尾露出來。
左近躺著好幾具謝玲此前射殺的喪屍,釣魚線起起落落時,不小心,中間一段又掛到了另一具喪屍的皮帶扣上,纏住了。
王路實在忍不住,叮囑道:“小心點。”話音未落,他突然急嚷道:“快,快,快收線,不!不!把線放下!快放下!”
謝玲被這左右矛盾的指令弄得無名火直冒,扯著釣魚線怒道:“你到底讓人家咋弄啊?!”
王路胳膊一揮直指腳下的街面:“又有喪屍來啦!”
謝玲這才注意到,有一隻喪屍,沿著大街晃悠過來。
在喪屍的前方,自己手裡的釣魚線,一頭拴在壓在喪屍頭下的箭尾,中間纏在了另一隻死了的喪屍的皮帶上,末端從街面斜著向上牽在自己手裡。
掛在兩隻死喪屍之間的釣魚線,成了一道橫在蹣跚而來的喪屍前的絆馬索。
第八十章 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那隻走來的喪屍纏上釣魚線――謝玲都不敢多想這一幕。
“怎麼辦啊?”謝玲求助地望向王路。
王路死死盯著越走越近的喪屍,它的方向沒有改變,直愣愣地衝著橫在地面上的兩具死喪屍之間的釣魚線走來。
“拉。”王路頭也不回地道,緊跟著叮囑道:“別太有力了。”
謝玲試著拉了拉,釣魚線緊繃著,一動不動,纏在皮帶扣上的那一截釣魚線,反而纏得更緊了點。
這不是辦法。
王路趕緊道:“鬆手,鬆手。”
謝玲依言鬆了手,手裡的釣魚線沿著屋簷搭拉下去,在空中劃出一道下沉的弧線,王路催促道:“放、放,再多放點。”
謝玲丟擲了手中一大段釣魚線,那線,只是徒勞地堆積在屋簷下的地面上,而兩具死喪屍之間的“絆馬索”並沒有如王路指望的那樣鬆弛下來。
王路咬了咬牙――如果那道絆馬索能再松點,緊貼著水泥地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