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更難對付了。…;
自然,這層擔心還不必向陳薇說,徒增她的憂慮。
王路輕聲對陳薇道:“我們一家三口,人手實在是太少了些。說起來,我們比《魯濱孫飄流記》裡的魯濱孫都不如,他手裡好歹還有槍,雖然是粗陋的火藥槍,可比我們強多了。我把周邊的喪屍清理得越乾淨,你和王比安就越安全。安全這種東西,不是你躲在家裡能求來的,是靠自己的拳頭打出來的。”
王路再三安慰陳薇,答應她以後不觀察仔細敵情,絕不主動接近喪屍,才算哄好了她。
“走,去看看那隻山羊。”王路扯了扯陳薇,轉移她的注意力。
陳薇抹了把臉,免得王比安察覺自己的異樣,這才拉著王路的手走了過去。
剛走到山羊身邊,陳薇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叫它什麼?山羊兄?”
王路看陳薇一臉的促狹,不解地笑了笑:“是啊。”
陳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隻山羊是母的!”
王路張口結舌,半晌才尷尬地撓了撓頭:“這、這個山羊妹,可夠厲害,比猛將兄都結棍。”
陳薇蹲下身,一邊給山羊順著毛,一邊摸了摸它的肚子,“唉喲,還居然是隻懷胎的母山羊!”
“不會吧?不少字!”王路徹底傻了眼。
陳薇拍了拍手,直起腰:“這我可不會看錯,好歹我們家以前養過牛,村裡別的人家也養過山羊,懷胎的母羊我見得多了。你看,它的四個**都脹脹的。”
王路趴下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那四隻“袋子”哪裡漲了。
只是更加沒面子,人家是孕婦唉,對上喪屍都比自己一個大男人要勇猛。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小動物一懷孕,出於保護幼仔的本能,經平時要兇猛多了。你想想,老家雀為了護小雀,都敢往人身上飛呢。再說,你可別小看山羊,我們小時候,沒少有小孩子因為逗弄山羊,被撞傷的,撞斷腿的都有。”陳薇說。
王路就嘆息自己丟了全天下雄性動物的臉。
王比安聽了陳薇的話卻激動起來:“媽媽,這隻山羊要生小羊了嗎?那我能不能吃羊奶啊?”
陳薇側頭想了想:“這不是奶山羊,不過,生下小羊後,奶水有多的話,可以給你喝一些。”
“哇,好酷,我的同學沒人喝過羊奶啊。”王比安樂得一個勁蹦高:“從今天起,這隻山羊吃的草就由我負責了,我保證把它喂得飽飽的,胖胖的。”
王路轉身看著崖山下的大片農田,喃喃地自言自語:“養只羊,再來群雞,鴨子也不錯,豬怎麼樣?就是太臭了點。嗯嗯,還得來頭牛。種地嘛,沒有牛怎麼行。”
種了一天的地,牽著牛回家,在清清的江邊洗下腳,隨便給牛也洗一下。回到家,門前一群雞鴨跑來跑去,偶然有一隻雞從雞舍裡出來,得意洋洋地紅著臉,喔喔叫著報功又新下了個蛋。進了廚房,正在廚房炒菜的陳薇回過頭來:“老公,後院的豬肥得該殺了,王比安嚷著要吃香腸呢。”
為了過上這樣美好的生活,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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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 父與子
醒來時,王路一時不想起床。
所謂的床,其實是張老舊的書桌。
被當做一家人臥室的管理員房,只有一張單人床。
自然讓給了陳薇和王比安擠著睡。
王路就睡在了書桌上。
書桌太舊了。四條腿都高低不平,王路撿了幾塊石片,在下面墊著,就這樣,每次“上床”時,桌子都會吱吱嘎嘎響著搖晃個不停。
這還不算什麼。
最大的問題是,桌子太短了。
寬度倒是能放下王路的厚身板,長度卻不夠了。王路的兩條腿都吊在書桌外。
王路以前在家睡的可是2米寬的床。
但是身下有床,頭上有瓦,可比在船裡,綣在睡袋裡,舒服多了。
王路有點“捨不得”起床,又賴了一會兒,才打著哈欠起來。
夏天,也沒脫什麼衣服。王路胡亂扯了扯t裇的下襬,套上鞋子,就向廚房走去。
廚房沒人。火也熄了。
但灶裡柴火灰燼還發著隱隱的紅光,大鍋蓋著厚厚的木蓋,還熱著。
王路掀開蓋子,裡面是青菜粥。
王路拿過土灶邊的一個粗瓷大碗,也沒用飯勺,直接從鍋裡舀了一碗粥,先稀溜溜用舌頭把掛在碗邊的粥糊糊舔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