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臻臻閉上眼,撫著額頭細細細索著,半晌才喃喃道:“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在一座大樓的房間內,我起床,因為出汗,洗了個澡,然後就清醒了……”
王璐怪叫一聲:“出汗!你剛才說你曾出過汗!啊,該死!我剛進來時就該注意到的!你剛剛甦醒時,真的在出汗!”
馮臻臻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面板,面板涼涼的,滑滑的,沒有一絲汗跡,她疑惑道:“出汗又怎麼了?”
王璐早就激動地站起身在房間內來回踱步,兩眼死死盯著馮臻臻暴露在旗袍下的修長的裸腿,眼神中滿是貪婪:“天,你會出汗。你真的會出汗。體液的排出是為了降溫……內分泌系統還在起作用……神經系統一定也在運轉……真的能全面恢復嗎?為什麼我不能?”
馮臻臻莫名其妙地注視著似乎失控的王璐,王璐猛地轉過身――一頭向馮臻臻撲過來,雙手大張,撲向她的腿。
馮臻臻本能地一腳蹬出。正中王璐的肩膀,右手一甩,手槍已在她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直頂在王璐的額頭。
王璐冷靜了下來,他高舉雙手:“別誤會,你應該感受得到,我對你沒惡意。我只是……只是想摸摸你的面板。你知道,別的智屍身上只有腐爛的傷口滲出的屍液,汗液,只殘留在我的記憶和想像中。求求你,讓我摸一下吧。”
說到後來,王璐的聲音都帶上了一絲苦苦央求的味道。
馮臻臻眯起眼,她的確沒感應到王璐的惡意,更多的是。一片狂亂的腦電波,可見自己會出汗這個資訊給了他多大的震驚。
馮臻臻收起了槍:“我現在又沒在出汗。”她頓了頓,伸出修長的腿:“你想摸就摸吧。”
王璐真誠地道:“謝謝。”
馮臻臻端坐在沙發上。王璐半跪在地板上,伸出雙手,捧起了馮臻臻骨肉勻稱的一條長腿,用指尖細細撫摸著,他的手指很穩,在象牙色的肌膚上滑過,就如鋼琴家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沒有一絲的味道,反而顯得那樣莊嚴。
馮臻臻木然任由王璐撫摸著自己,似乎捧在他手掌中的不是自己的腿。而是條椅腿,她突然道:“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王璐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細細的把玩,臉上失望之色也越來越重,他輕柔地放下了馮臻臻的腿:“一點出汗的痕跡都沒有。是了,天氣太冷了。可肌膚同樣沒有對寒冷的反應。”…;
他直起身,長嘆一口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出汗只有每次甦醒時才會出現,而在平時,並不會出現。”
馮臻臻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
王璐喃喃道:“內分泌和神經系統正在復甦,但並不穩定,甚至存在退化的可能。”
馮臻臻很直接:“你有辦法治好我的病嗎?”
王璐咧嘴一笑:“美女,這可不是病,這是基因缺陷。”他豎起一根指頭:“別急,我們依然回到你第一次甦醒看到的場景這個問題上來,你說你出了汗,洗了澡――嗯,房間裡還有誰?”
馮臻臻搖搖頭:“沒別人了,就我自己。”她遲疑了下:“然後就看到了,嗯,喪屍和智屍,它們就在門外……你知道的,它們都是我的……同伴。”
王璐追問道:“真的沒別的了?房間裡有沒有鮮血?或者,吃剩的人肉什麼?”
馮臻臻微有些不快地道:“沒有。我說了,房間內只有我一個人。”
王璐摸著下巴:“看來,你進聖餐的地點,並不在你第一次甦醒過來的房間內。”
“聖餐?”馮臻臻不明所以。
王璐又彈了個響指:“啊,這是我給它取的名字。怎麼樣,很酷吧,聖餐原本是神將自己的血肉給人類食用,而我說的聖餐,卻是人類為了救贖而向神靈獻上自己的血肉。”
馮臻臻剛甦醒不久,王璐這神神道道的一通話,讓她摸不著頭腦:“你說的這些,和我徹底恢復智商有什麼關係?”
王璐坐到馮臻臻對面,咳嗽了一聲:“好吧,我就費些口水向你這個菜鳥好好說道說道,你就當是npc向你講解遊戲規矩好了。當然,以下內容為王璐獨家所有,只是他個人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如果與現實不符,概不負責。”
“半年前,這個世界,突然暴發了被原住民――人類稱為生化危機的病毒傳染。隨便說一句,我更願意稱它為審判日。全球性的病毒傳染極迅速,十分之九的人口,在短短一星期內,就被轉化了,成為了人類口中的喪屍--當然,我的稱呼是,選民。剩下的十分之一的人類,在末世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