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在原地轉了幾圈,嗚嗚咽嚥了幾聲,和旁邊另一隻喪屍小狗轉身向院內走去。
原木一號自然不知道這是衛生院太平間裡奚加朝夫妻的功勞,但他雖然不明所以,卻本能地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原木一號毫不遲疑,單手握住欄杆,硬生生爬上了鐵門,撲通一聲,直接跳了下來。
臥室內,傳來王比安的聲音:“死狗,半夜三更的鬧什麼?梨頭被吵得一直不肯好好睡,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陳薇和謝玲離家後,半夜被吵醒的梨頭就沒再睡著,哼哼唧唧鬧個不停,王比安抱著她哄了半天也不見好,正在不耐煩,聽到屋外的響動,還以為兩隻喪屍狗又在折騰,這才出聲呵斥。
王比安在屋內喃喃自語道:“梨頭,你是不是餓了,你可真會吃,都快成小胖豬了,以後要找不到老公了。要不,哥哥給你衝些奶粉喝吧。你乖乖等著啊。”
王比安把梨頭放到手搖小床裡,起身開門,打算去廚房衝奶粉,門一開,只見一個大漢正衝自己獰笑,然後一個砂煲大的拳頭迎面砸了過來,王比安頓時不省人事。
王比安醒來時,發覺自己雙手被反綁躺在地上,他使勁眨了眨眼睛,眼睛裡滲進了血,那是被砸破的眼角流出來的,看東西都是血糊糊的。
透過血色,王比安看到一個大漢大刀金馬坐在書桌前,正呼嚕嚕吃著一碗湯麵。
王比安認得這人,原木一號。
“梨頭呢。”王比安沙啞著嗓子問。他沒有聽到梨頭的哭泣聲。
原木一號一怔,他沒想到王比安醒來後沒有尖叫,沒有哭泣,居然問的是梨頭的安危。
狗崽子,倒是有點膽色。
原木一號放下筷子,邊用單手舉起湯碗喝著湯,這含糊地道:“那小娃子喝了奶粉就睡著了。”
王比安說不怕,其實是假的,但他殺過喪屍,曾和長刀男鬥智鬥勇全身而退,早已經不是那個初到崖山時懵懂無知的初中生了。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慌,慌也沒用。
原木一號只有一個人,而崖山,自己的爸爸卻帶領著數十號人。敵弱我強。
自己現在還活著,梨頭也活著,還喝飽了奶粉,那說明原木一號並不想殺兩人,要不然。他用不著這樣麻煩。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原木一號肯定是要拿自己和梨頭當人質,逼迫爸爸放了他。
王比安知道,爸爸一定會同意的。所以,自己和梨頭。並沒有危險。…;
原木一號饒有興趣地看著默不作聲的王比安,看著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地上,在問明梨頭的安危後,他居然不再出聲,似乎自己並沒有被綁,眼角並沒有在流血。
原木一號忍不住出聲問:“喂,小崽子。你居然不怕嗎?我可是隨時能殺了你。”說著他拍了拍桌子上放著的一把手斧,故意獰笑著道:“老子雖然只剩下一隻手,可殺你還不是跟殺雞一樣。”
王比安抽了抽鼻子,悶聲道:“我當然怕,可我知道怕也沒用。”
“我在家裡第一次看到喪屍時,雖然在爸爸媽媽面前裝出很勇敢的樣子,可晚上我嚇得根本睡不著,整夜整夜睜著眼睛。就怕自己一覺醒來後,爸爸媽媽突然變成了喪屍,要不。是我自己變成了喪屍。”
“後來爸爸帶著我們從市區逃到崖山,我們一家被喪屍包圍,被壞人追逐,被養喪屍孩子的壞女人刺傷,屍潮的時候,爸爸為了救我和媽媽還有謝玲姐,自己衝進喪屍群裡想用身體擋住喪屍,所有這些事情,我都怕得要命。”
“可我知道,怕也沒有用。只要儘自己最大努力去做過了。就不用怕。”
原木一號一怔,他初到崖山就預謀反水,所以對王路瞭解不多,倒沒想到過,如今威風八面的王路也曾經有過這樣不堪回的日子。
原木一號細細打量了一番王比安,不僅處變不驚。說話還頗有條理,這小子,不錯。
是不是,把他給殺了?
王路一定很寶貝這個兒子吧。
如果殺了他,王路絕對會很痛苦。
非常,非常的,痛苦。
那真是一件讓原木一號愉快的事。
但這個念頭,只是在原木一號腦海裡一閃念。
雖然報仇很痛快,可自己的小命更要緊。如果殺了王比安,王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原木一號站起身,打了個飽嗝,將王比安單手拎上了床,和梨頭頭挨頭躺著,然後自己也上了床,休息,抓住了王比安和梨頭,只是自己稍稍扳回了一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