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幅度補充,崖山自制的火藥武器立刻被扔在一邊沒有人願意使用了。
王路撫摸著自己手裡的同軸機槍,高興得合不攏嘴:“老封,你太厲害了,怪不得我軍有把敵人當運輸大隊的傳統啊,你瞧瞧。對方剛伸了一下狗爪子,不但死了一堆狗腿子,還給我們送來這樣一大堆武器。”
封海齊冷靜地道:“那只是因為他們小看了我們一時大意,接下來他們肯定會用步兵線衝鋒,你小心點,子彈不長眼。”
王路老老實實應了一聲,然而,預料中的敵人的報復遲遲沒來,王路突然一拍大腿:“老封,我知道了。肯定是敵人陣營裡在扯皮了。你看。剛才第一波衝鋒的三輛車,種類不一,有軍用車輛也有民用車,甚至連私家車也擠在一起。他們絕對不可能是一夥的。明擺著。敵人有好幾股勢力組成。誰也不想為別人火中取粟,於是組織了這樣一支雜牌軍上陣,可沒想到。你一槍就把他們端掉了。這一悶棍絕對把敵人打暈了,他們現在一定在互相埋怨,推諉指責,嘿嘿,還沒分髒呢,就已經窩裡亂了。”
封海齊半蹲在高射機槍後面,淡淡道:“他們還會來的,因為他們的貪婪不會讓他們放棄彈藥庫這樣一大塊肥肉,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面呢。我們一定要堅守到謝健將大門開啟。”
提到謝健,王路擰起了眉,瞟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對講機:“這孩子……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這樣長時間還沒音訊?”
謝健,正在鋸。用鋸子鋸,鋸的,是喪屍的手。
半小時前,當謝健被戰士喪屍堵在狹小的窖井裡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那隻戰士喪屍不斷抓撓著陰井蓋的鐵柵欄,甚至用頭撞著,謝健自己倒是不怕喪屍,可是全身光溜溜的,倒是怎麼和喪屍打啊。
謝健正在發急,隔著井蓋的喪屍嘴裡的屍液都噴到了他的臉上,他厭惡地抹了一下,突然,他怔住了,想起王比安曾經和自己說過的,王路還沒有異能時,用自己的鮮血引誘喪屍的事。
他毫不遲疑,用鋸子鋸了一下自己左手的小拇指,破口處立刻流出了鮮血,聞到血味的喪屍更加狂燥,雙手撲著井蓋的柵欄,臉貼著鐵柵欄狂吼著。
謝健飛快地一伸手,將手上的血抹到了鐵柵欄上,散發著腥味的血,立刻引誘喪屍伸出舌頭舔起來。與此同時,謝健解下了自己腳脖子上的電纜,打了個活結,伸出陰井鐵欄,向喪屍的手探去--房間裡一片漆黑,謝健只能大致估摸著一個位置。
喪屍很快舔完了血,這點血當然遠遠不能滿足它的胃口,它更貪婪地衝著窖井下吼叫著,同時雙手胡亂抓撓著,謝健試著用活結套住喪屍的手,連試了好幾次,終於,電纜的一頭一緊--套上了!
喪屍狂暴地掙扎著,謝健力氣畢竟小,手中的電纜差點脫手,他立刻故施重技,在井蓋上抹了把血,喪屍再次趴下來舔血,乘著這短暫的安靜機會,謝健使勁一拉,將喪屍的手拉進了井蓋鐵柵欄--確切地說,並沒有全部拉進來,喪屍的手腕粗了點,只有前半個手掌透過了鐵柵欄,但這也足夠了。
謝健一邊不時用血餵食喪屍,讓它安靜下來,一邊用那把小小的鋸子,耐心地鋸起喪屍的手掌來,一個手指,又一個手指,半個手掌,然後是手腕……喪屍的屍液從斷掌一股股湧出來,但喪屍卻毫無所覺,只是一味舔食著井蓋上的血。
鋸斷了一隻手掌後,謝健如法泡製,又鋸下了喪屍另一隻手掌,喪屍依然一無所覺,只是用已經露出斷骨的兩條胳膊咯咯亂響著劃拉著井蓋的鐵柵欄。
沒有了雙手的喪屍,就好對付多了,其實剛才如果喪屍用雙手將陰井蓋掀開的話,謝健早就如同一隻剝皮小老鼠一樣被它吃掉了。謝健鬆了口氣,他再次伸出了電纜,這次,套向的是喪屍的頭。當謝健將喪屍被電纜套住的頭死死拉住,失去了雙掌的喪屍根本無法掙脫出來,它的脖子被套在井蓋上,如同一隻被夾子夾住的野獸一樣,不管如何折騰,依然無法脫身。這時,一條沾滿了屍液、碎肉、骨渣的鋸條從井蓋鐵柵欄間伸了出來,湊到喪屍的脖子邊,慢條斯理,一上一下鋸起來,鋒利的鋸齒鋸破了面板,鋸開了肌肉,鋸開了頸部大動脈,鋸開了氣管。向頸椎鋸去……
戰士喪屍的頭隨著脖子上最後一縷皮肉被鋸子鋸斷,骨碌在陰井蓋上打了個滾,頭上的嘴巴依然在一動一動,但身子已經成了一堆死肉。謝健用力將被屍體壓住的陰井蓋推到了一邊,從窖井裡爬了出來,小心繞過還在咔咔空咬著牙齒的喪屍頭,在發電機房摸索著,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被喪屍襲擊時,脫身摔出去的塑膠袋。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