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怯怯地道:“你不殺我嗎?”陳薇緊了緊胳膊:“放心好了,崖山從來不會胡亂殺人的。你只是普通的感冒,過幾天就好了。”她抱著孩子,匆匆往鄞江走去。
人群中,柴老二嘴裡唸唸有詞,雙手合十,向陳薇的背影拜著:“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陳薇師母果然是有**力的,這感染了生化病毒的孩子,被她這樣一撫頂,立刻就沒事了。”
有人在旁邊道:“那孩子的媽不是說只是普通感冒嗎?”
柴老二翻了個白眼:“這話你也信?哪個感染生化病毒的人不是這樣說的?剛才陳薇師母接過孩子時,我親眼看到她唸咒了,她的手撫上孩子的頭頂時,白光一閃,那孩子就不哭不鬧了,這就是**力啊。”
旁邊的人面面相覷,有人道:“什麼白光一閃,那是街頭的燈光好吧。”
但也有寧可相其有的人,在旁邊道:“我好像也看到白光了。”
有人道:“不管怎麼說,陳薇老師是好人,那女娃娃人人喊殺,她一點不在乎,還親手抱她,好人啊。”說著,也衝著陳薇的背影拜了拜。
一來二去,跟著相拜的不明真相的群眾有好幾個,柴老二更是來勁,大聲唸誦“唵阿謨伽尾嚧左曩摩賀母捺……”卻是大光明咒。
謝玲剛要陪著陳薇一起離開,看到現場鬧哄哄的,她喚過鄭佳彥,一聽剛才居然有人要殺那患病的女娃娃,氣頭火起,讓鄭佳彥帶著女娃娃的媽媽和哥哥先去衛生院後,找到周春雨道:“周春雨,最近來咱們崖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武裝部也該好好管管了,別把一些狗屁倒灶的壞風氣帶到咱們崖山來。”
周春雨苦笑著搖了搖頭:“最近新來投的倖存者實在太多了,管理有些跟不上,民政部、財務部、農業部裡混進了大批好吃懶做的傢伙,看著人員是增多了,其實工作效率大大不如以往,你在效能辦公室,應該也知道一些情況。”
謝玲語塞,效能辦和武裝部應該是崖山行動能力最高的兩個部門,但效能辦的工作人員有些缺陷--那就是除了王伯民那一批人,其他從康寧醫院轉業過來的員工,都沒有暴力傾向,他們做事一板一眼,但從來不會罵人吵架更不會打人。一句話,他們雖然是在暴力機構,卻並不會使用暴力。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對效能辦雖然有些敬畏,可要是碰上一些混吃等死的無賴,效能辦的金字招牌也不管用了。
謝玲私下裡是和陳薇商量過,抓幾個不開眼的典型,乾脆趕出崖山,以敬效優,可卻被陳薇否決了--“人家千辛萬苦到咱們崖山來,就這樣趕走恐怕影響不好,反正最近糧食並不緊張,多教育教育就是了。”教育?光教育管什麼用啊?這又不是學校,教育要管用,要警察監獄做什麼啊?!
謝玲發恨道:“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這些混蛋,說到底,還是對他們太客氣了,要我說,以後進崖山的人,先進行一個月的軍訓,把他們的懶骨抽一抽,還真以為到了崖山就可以躺著吃了。”
周春雨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什麼好,說到底。這還是“體制”問題,王路雖然對崖山的現狀修修補補,推出了一定的管理措施以及效能辦這樣的機構,但並沒有從本質上改變崖山吃大鍋飯的底子。更糟糕的是,因為喪屍智屍的大規模應用,反而助長了崖山偷懶的風氣,有喪屍這樣老實聽話的勞力可以使用,誰要是下力氣幹活,那還真成了白痴了。
謝亞國夾雜在人群中,一直冷眼旁觀著陳薇、周春雨、謝玲等人。看得出。雖然崖山有的部門人浮於事,但武裝部、衛生部等緊要部門還是有相當執行能力的,這處暫住點剛剛鬧出事來,鄞江鎮立刻就有反映。快速進行平息。看起來。那王路手下。倒也頗有幾個實心辦事的。
嗯,更重要的是,謝玲果然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是“那種”身份,那武裝部的首領,明明年長於謝玲,卻客客氣氣和她商量事情,他尊重的並不是謝玲本身,而是她的另一重“身份”吧。很好,非常好,有這一重身份在,方便自己辦很多事。
謝亞國一把扯過自己身邊的同伴:“你們繼續按原計劃實行,我要去辦一件事。”
那同伴問道:“什麼事?要不要幫忙?”
謝亞國搖了搖頭:“這事兒不需要你們幫忙,你們也幫不了忙。”他頓了頓:“我要去認親。”
謝玲和周春雨正在一邊商談,突然聽到武裝部隊員正在帶領12號樓的新來者轉移房屋的隊伍裡傳來一陣喧譁聲,周春雨一皺眉:“又在鬧什麼?”扭頭一看,卻是幾個隊員正在和一個男子拉拉扯扯,隊員厲聲呵斥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