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平沒想到徐猛挺這樣上路,臉上的神情頓時一鬆,放在腰間的手也垂了下來,他打了個哈哈道:“徐猛挺啊,你不要背思想包袱嘛,咱們強蛟今後上上下下一視同仁,只要你為強蛟的強大和發展做出貢獻,我們也要論功行賞的。”
徐猛挺彎了彎腰:“謝謝周大哥的關心,這次我們漁民打輸了,正說明了我們幾個老大也就是打打魚有能耐,這要管上上下下一攤子事,就能力不夠了,我認為,還是讓山民們幾位老大哥治理強蛟才合理。”
小吳蹺著腿坐在一邊,不耐煩地道:“這不是廢話嗎?不是由我們當家作主,難道還讓你們爬到我們頭上?”
老馬又在桌子下踢了小吳一腳,笑著道:“徐猛挺啊。你倒是個爽快的人,這樣吧,既然你放棄了參加這首領之位的選舉,稱得上置身事外,沒有了利益糾葛,多少能持一顆平常心,你倒是來說說看,咱們用什麼辦法選舉這大首領來得好?”
周建平瞳孔一縮,死死盯著徐猛挺,擔心他說出不利於自己的話來。王路肯定在背後將自己想暗中殺了三個船老大的事透露給徐猛挺了。徐猛挺與自己既有“亡國之恨”。又有“滅家之仇”,他的嘴裡,如何能說出有利於自己的好話來?
徐猛挺連連搖手,一臉恐慌地道:“當不起。當不起。各位能讓我坐在這裡已經是不計前嫌。大肚容人了,我就是再沒皮沒臉,也不敢就這樣的大事插嘴啊。”
周建平鬆了口氣。可誰想到,徐猛挺話鋒一轉:“其實這裡有個比我更適合提建議的大人物在。”他一伸手:“崖山基地聯盟的王路首領,他掌管著咱們甬港市規模實力地盤最大的倖存者定居點,本身又有強悍的異能,聽聽他的意見,準錯不了。”
徐猛挺話音一落,四海居里頓時安靜下來,各山民首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馬咳嗽了一聲道:“這個王路首領可是咱們的大恩人,要不是他出手相助,咱們山民和漁民間這場不必要的戰爭不知還要打多久,虧得有他借給我們防彈衣,才能不死一人收復了強蛟,別的不說,就今天這頓盛宴,不少物資也是崖山的商隊提供的。咱們強蛟上上下下可承著王首領的大情面啊。”
徐猛挺含笑道:“馬首領,王首領的貢獻還不止這些呢,唉,我是打了敗仗的人,原本沒臉提這事兒,但王首領的功勞不能因為我只顧著一張臉皮而抹殺了。各位首領,你們知道為什麼磨盤山碼頭上所有的船隻都完好無損的被繳獲了嗎?不瞞各位說,其實刮臺天的那天晚上,我原本已經準備一旦長城被突破後,就冒著大風大雨開著船逃到海上去,剩下的漁船也全部破壞發動機或者自沉到海里。可沒想到,王首領居然只帶了區區3個人,就橫渡獅子口海峽,將措手不及的我兄弟幾個甕中捉鱉,這才完好無損的保住了所有的漁船!”
四海居里頓時大譁起來,人人交頭接耳,那天晚上臺風之夜風雨有多狂暴所有的人心裡都門兒清,在陸地上走路都打晃,更不要說在海里了,王路這是在拿命搏啊!
山民們原以為王路等人是趁著長城被突破的剎那,搶先從陸地趕往碼頭的,可沒想到,王路居然只帶了三個人,在臺風之夜橫渡海峽,制服徐猛挺等船老大又不傷一人,這、這,這得是多逆天的存在啊!
強!太強大了!
老馬瞟了眼臉色鐵青,緊緊閉著嘴的周建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唉,這樣看起來,這場強蛟之戰,功勞第一的,其實該是王首領才是。沒有他,咱們早就餓肚子了,沒有他,我們衝上長城不知要死傷多少兄弟,沒有他,我們就算打下強蛟,可漁船也逃的逃,沉的沉,損失不知該有多大。”他說著說著,站起身衝著王路一鞠躬:“王首領,你對強蛟上下的恩情咱們永不敢忘,還請你多多指教。”
小吳在旁邊聽得有些發急,老馬這架勢分明是要讓王路對強蛟內部的權力分配進行干涉,可問題是王路可是周建平的老同學啊,他能胳膊肘往外拐,心向著別的山民首領嗎?那準定會拉偏架啊。他實在坐不住,跳起來道:“王路首領對我們恩情是大,不過,他也不是白白幫忙的,咱們使用他的物資,是花了代價租的……”
“住口!”老馬斷喝一聲:“一些明年才能收穫的稻米,一些臭魚爛蝦,再加些不值錢的鹽巴,這算什麼代價?你再提這個‘租’字,我老馬的臉都丟光了!天地良心,王首領的大恩,咱們一定要報,只不過咱們現在手頭缺衣少食,實在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所以報恩這事,以後再說。今天這裡,我們請王路首領就咱們強蛟開門立派的大事說幾句公道話,誰要是嘰嘰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