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入肚子的鮮血很快消化,他依然一無所有。
男子抬起一腳,一下子將還在努力吞吐的女子踢了出去,女子一頭撞在了旁邊的茶几角上,她嚇得尖叫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讓我再試試,讓我再試試。”說著,就想再次鑽入男子的胯下。那兒,一個醜陋發黑的玩意兒,象鼻涕蟲一樣垂掛著。
男子又是一腳:“滾開,沒用的東西,只會浪費我的時間。”他轉向床上的孩子:“也許,我該多喝點孩子的血。”
“不要!”女子雖然萬分恐懼,頭上剛剛撞出的傷口還在流血,可關心孩子本能還是壓倒了對男子的恐懼,她尖聲懇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孩子太小,才只有5歲啊,天天抽血,實在是受不了啦。求求你,求求你,你要抽就抽我的血好啦。”
男子死魚一樣的眼珠子漠然盯哀聲相求的女子:“喔,我為什麼要饒過你兒子?你和你兒子的命都是我的,我想怎麼喝他的血,就能怎樣喝他的血。怎麼,你還想阻止我?”
女子心中恨不能千刀萬剮了面前的男子,可卻知道這是徒勞,她只能更努力地求道:“求你了,看在我老公在為你拼命的分上。放過這孩子吧。就算是要喝孩子的血,也求你少喝一點,能讓孩子活下來,天天供你喝血行不行,行不行?”
男子平板的聲音沒有一絲變化:“你老公為我拼命?真是可笑。像你老公這樣的蠢貨,我在寧海縣城裡隨時隨地可以找出許多來。總有人願意為我幹活的,為了家人的安全,為了自己的生命,為了吃得更好活得更像個人……出賣自己其實並不需要很多理由。其實就算我不把你們一家抓來,你老公也不是天天在和別的倖存者爭鬥嗎?為了一袋大米。一瓶乾淨的礦泉水。他殺過喪屍也殺過人類。你的孩子在末世也能養得這樣白淨,他吃的每一口飯,都應該滴著別的倖存者的鮮血吧?得了,別把你的老公打扮成英雄。對他來說。接受我的命令去攻打雙偉製藥裡的那些保衛者。絕對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吧。何況,你根本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你和你的孩子。都是屬於我的,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們,已經是種仁慈了。”
“一具屍體講什麼仁慈?這可真是我見識過的最荒誕離奇的事兒。”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緊接著,一個男子帶著一個少年,施施然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們的神態是那樣悠閒,似乎遍佈整個電信大樓的喪屍、武裝喪屍、智屍對他倆來說都如無物一般。噢,不,並不是如無物,在那少年身後,緊緊的跟著幾隻女喪屍女智屍,它們尾隨著少年,不時伸手撫摸一下他的肩膀或衣角,少年不得不尷尬地輕輕撥開它們的手。
男子打量了一眼辦公室,看到半裸的女子蹲在智屍胯下震驚莫名的樣子,皺了皺眉:“王比安,把那個孩子救下來。”
來者,正是王路和王比安,王比安也隔著老爸的肩膀看到了半裸女子,他畢竟臉嫩,瞟了一眼就轉開了臉,匆匆趕到小孩子旁邊,那幾只喪屍早就在王路腦電波下,退縮到了一邊。
王比安小心翼翼地拔下針管,取出了孩子嘴裡的破布,拍著他的小臉輕聲呼喚著,好一會兒才將昏迷的孩子叫醒了過來。王比安臉上帶著溫暖溫暖的笑,抱起他拍了拍背:“別怕,再也沒智屍能抽你的血了。”那孩子愣怔了片刻,小手撫上了王比安的臉,這才確信救自己的這個大哥哥是個活生生的人,他哇一聲哭起來,把所有的恐懼和委屈都發洩了出來。
王路對半裸的女子道:“起來,帶你的孩子去吃點東西,補充點營養,看這孩子臉色蒼白的。他是個勇敢的好孩子--最起碼,比你這個當媽的要勇敢,一味的屈從和自作下賤換不來你希望的安全,更保不住你的生命。”
半裸女子看看自己服侍的的智屍,又看看這突然闖入的陌生男子,有點搞不清狀況,但她知道,這新來的陌生男子,很強,絕對很強,因為自己的主人智屍,居然到現在一動不動。她試探著喃喃道:“這幢樓裡到處都是喪屍和智屍,我怕……”
王路衝著王比安歪了歪頭:“你幫她一下。”他看向裸女,呵斥道:“把衣服整好。”
半祼女子應了一聲,匆匆將衣服掩上,因為沒穿內衣,露出了小半片的胸口,她伸手想接過自己的孩子,但那個孩子死死抱著王比安不放,也許在他眼裡,在過去那段天天被抓著抽血的可怕日子裡,媽媽從來沒有保護過自己,只有這個大哥哥懷裡,才是安全的。
王比安道:“沒關係,我來抱著吧,你知道廚房在哪裡嗎?”
女子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