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謝亞國在王路發言時,一直在不停地記錄,盡職地完成著他身為史官的職責,這時聽王路似乎有機密話要對魯企平等人說,便也起了身,王路卻對他點了點頭:“謝主任也留下吧。”王路並不想瞞著謝亞國,反正他總是能從謝玲那兒聽說的,再說,有些力量,只有攤在明面上,才能威懾一些不開眼的傢伙。
王路和顏悅色地對魯企平道:“魯廠長,在崖山住得還習慣吧?”
魯企平點點頭:“我在這兒很自在。”能不自在嘛,鄞江鎮上喪屍成群,智屍大模大樣往來穿梭,魯企平原本心裡就沒有所謂人類和喪屍智屍的“華夷之別”,就差點說樂不思蜀了。
王路心裡很看重魯企平,相對於曾經被自己和陳瓊動過手腳的康寧院出來的再就業者,魯企平是真正在心裡面接納人類的智屍,以前,王達算一個,可惜死在自己手裡了,王路需要魯企平這樣更多的另類智屍。
王路笑道:“我看了你的報告,對青黴素的量產非常滿意,你放心,我承諾過,會以低價向周邊倖存者供貨的,尤其是寧海的阮平,我會定期免費提供給他們青黴素的。”青黴素在末世是戰略物資,其價值並不在於王路能拿它換多少糧食或緊缺物質,而在於它代表了周邊勢力與崖山的關係,對於和崖山友善的,王路可以極優惠的價格供應,反正他也不在乎這點小錢,而對於不肯服從自己的,對不起,你出再多的價格也換不到一支青黴素。
魯企平道:“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我願意成為崖山的一份子。”
王路笑道:“歡迎你,魯企平,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崖山和別的倖存者定居點有著極大的不同,在我們這裡,並沒有什麼喪屍智屍異能者人類種種標籤,只要你為崖山的發展做出了貢獻,我,王路,就視你為我的兄弟姐妹。相信我,在我的心中,我們並沒有任何不同,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活下去,更好地活下去。”
魯企平道:“王路隊長,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王路露齒一笑:“不,不是我為你做什麼,而是你能為你的同胞做什麼。”
王路轉向王比信和王橋:“這件事,其實也和你們有關,我同樣需要你們的幫助。”
王比信立刻道:“爸,你說好了。”王橋也點了點頭:“王路,無論你要做什麼事,我都支援你。”
張駿在旁邊早看出來了魯企平的本來面貌,和王比信和王橋一樣,都是智屍,王路和智屍們之間的事,他插不上嘴,只是拼命點頭。王路讓他聽到這樣的機密,也算是視他為鐵桿,這條大粗腿,一定要牢牢抱住。
王路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其實在我心中,喪屍智屍異能者人類,源自一體,喪屍和智屍只是被生化病毒感染得比較深的病人,而異能者和人類,身體中也同樣潛伏著生化病毒,我們都是可憐人。的確,在生化危機爆發初,喪屍有些……那個很不好的行動,但是這就像精神病人一樣,並不受它自身理智的控制。那是這世間上最大的慘劇,可從某種角度看。無論是傷害者和別傷害者,都是無辜的,都是生化病毒的犧牲品。”王路唱著高調,其實心裡也很噁心,媽的,把醜陋的喪屍說得這樣可愛,也就老子了。
他咳嗽了一聲:“等到後期智屍的出現,那就更為明顯,有了獨立意志的智屍,除了身體有些缺陷外。與我們人類、異能者其實並沒有多少不同。甚至在我看來,異能者和智屍就像是映象一樣,是合二為一的造物。嗯,最多。有些飲食上的差異。”
魯企平點了點頭。在他心中。原本就沒有人類智屍的差別,要不然,也不會在寧海捨生忘死保護青黴素菌株了。他道:“王隊長說得對。我一直堅持認為,喪屍智屍只是生化病毒的感染人體後的不同階段的臨床表現,只要能找到適當的醫療手段,大家都能恢復正常。現在的一些悲劇,完全是因為喪屍智屍覺醒不夠完美造成的。”
王路道:“魯企平的心願,也是我們共同的心願,不過在我看來,完全治癒生化病毒的醫療技術的出現還為時太早,最起碼,不是我們崖山一個小地方能搞得起來,但在這以前,我們也該有所作為。”
他看了看魯企平、王比信、王橋:“甬港市一帶,喪屍很多,智屍也不少,你們看看,能不能在智屍中找到比較開明的,到我們崖山來,放下以往的成見,同舟共濟呢?我想,就算是身為智屍,可以驅使喪屍,如今的生活也並不會很寫意吧?經過兩年的動亂,貯藏的食物只會越來越少,包括大城市在內,生活設施依然沒有恢復,還得時時防備與倖存者的衝突,其實身為智屍,活得也挺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