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瓊立刻就能感應到,可比什麼b超還靈敏。”
封海齊疲憊地點點頭:“小王,麻煩你將關新叫出來吧,我和他好好談談。”王路應了,這倒是題中應有之意,畢竟,關新是封詩琪的丈夫,法律上可是第一監護人。不做通他的思想工作,封海齊也不能仗著老泰山的身份硬壓。何況,在未來的9個月裡,封海齊和關新將經歷難以想像的心理壓力,這就像面臨一場戰爭一樣,兩個男人必須並肩作戰。
王路回到診療室,將滿腹狐疑的關新叫了出去,不一會兒,走廊上就傳來大叫大嚷的聲音,王路把門關上,尷尬地衝室內眾人點點道:“翁婿倆溝通溝通。”
封詩琪卻是混不在意,無論老爸和老公做出怎樣的決定,她的心意卻是絕不會變的,這時正拉著陳薇的手,商量著自己該住哪個房間,陳薇苦笑著,不得不應和她。
馮臻臻在一旁,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瓶子裡的胚胎,她突然捱到錢正昂身邊:“錢醫生,這胚胎,可還會成長嗎?”
錢正昂一怔:“這胚胎已經切斷了和母體之間的聯絡,怎麼還可能繼續生長?”
馮臻臻:“如果再將它植入母體呢?試管嬰兒不也是類似的做法嗎?卵子體外受精後,再到體內子宮著床。一樣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錢正昂抱著胳膊凝眉沉思了片刻:“這可不好說,這需要做大量的試驗,而且還得是人體試驗,現有的條件不足以開展研究。”
馮臻臻卻不依不饒:“還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胚胎可以在脫離母體後,自行成長?錢醫生,你將這胚胎浸泡在葡萄溶液中,是不是下意識認為這胚胎能吸收營養液,維持自身的生命?”
錢正昂倒吸一口冷氣,他倒還真沒有細究過這個問題,他撲到玻璃瓶前。撫摸著瓶子。盯著裡面的胚胎道:“該死,我當時怎麼就忘了稱重呢?一定要密切觀察胚胎的外表以及重量的變化,營養液裡也該加入更多的微量元素……”他滿腦門子醫學研究,匆匆扔下一句:“如果決定做流產手術裡。通知我一聲。”說著如同懷抱嬰兒一樣的抱著瓶子。匆匆出了門。
過了好久。走廊上激烈的爭吵聲才漸漸緩和了下來,封詩琪對陳薇道:“陳老師,咱們這就準備去你家吧。啊,對了,我先要回家收拾一些衣服。”
陳薇苦笑道:“這老封和關新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呢。”
封詩琪斷然道:“他們會同意的。”她衝著陳薇一笑:“因為他們都愛著我,就像我愛著這個孩子一樣。”她撫摸著平坦的腹部,似乎說著天經地義的真理。
陳薇喃喃著剛想說什麼,門一響,封海齊和關新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關新拖著腳步,兩眼紅腫,一進門,就撲到病床前,將封詩琪緊緊摟在了懷裡。
封海齊長嘆一口氣,啞著嗓子對陳薇和王路道:“詩琪這孩子就麻煩兩位照顧了,她雖說已經出嫁,可其實和孩子差不多,要兩位多多費心了,你們多少也算是她的半個長輩,平時詩琪做事有什麼上下,儘管教育著,別縱著這孩子。”
王路和陳薇對視了一眼,陳薇忙道:“封所長你放心,我們保證把詩琪照顧得好好的,她到了我們家,就和謝玲住一塊兒吧,她們兩人平時就說得來,在一起也能互相照應著。”
謝玲的傷,自王路回家後,便一日好似一日,由她陪著封詩琪倒也讓封海齊、關新放心,再說封詩琪懷胎才一個月,身子還利索著,混不影響日常工作。
當下,封詩琪就由陳薇和馮臻臻陪著,回家裡收拾衣物,王路拉著封海齊和關新又勸慰了半天,打了100個包票會照顧好封詩琪,更會時時開導她勸她早日返家,這才安撫好這對老丈人和女婿。
封海齊家,封詩琪倒也乾脆,取了自己的一些隨身衣服,叮囑關文靜要聽外公和爸爸的話,就催著陳薇和她一起回家,剛要出門,又“啊”了一聲,對馮臻臻道:“臻臻姐,我這兒有些東西給你。”
說著,匆匆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出來:“臻臻姐,這是我收存的衛生巾,如今在崖山,這衛生巾也成了緊銷品,民政部都試著在用舊布條製作老式的月經帶了。我如今懷了孩子,用不上這衛生巾了,正好合你用,臻臻姐你和我的生理期差不多是同步的呢。”
馮臻臻接過,道了謝,和關文靜一起,一直送封詩琪到了王路家門口,這才返回。
這時,關新也一臉灰暗地回到了家裡--封海齊因為傷口中沒有癒合,依然留在衛生院,馮臻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他,道了聲自己要上夜班,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