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平摟著王路的肩進了小樓,對樓內幾個沒精打采或躺或坐的男子道:“來來來,介紹你們認識我的一個鐵哥們--這是王路,我大學四年的同學,也是甬港市崖山基地聯盟的首領,崖山啊,你們都應該聽過崖山的電臺吧,哈,那就是我這老同學的。”
那幾個男子忙上前與王路握手連稱幸會,周建平在旁邊介紹著,這幾個男子卻是山上幾個定居點各自的頭目,看起來,周建平是這個臨時團隊的負責人,自然,這負責人,也是臨時推舉的--王路在不動聲色間估量著這個鬆散的團隊,正因為是臨時的組合,周建平作為首領並沒有一言九鼎的威信,再加上手下的部眾和敵人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這一場本應該是生死相拼的搶奪生存地之戰,硬是打得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只不過,周建平能讓這些烏合之眾打了半個多月仗而沒有一鬨而散,依然有些士氣,也算是有手腕的了。
周建平將王路帶上了樓上的一個房間,房間裡的床上睡著個女人,周建平粗魯地踢了踢了床腳:“起來,給老子和兄弟弄點吃的。”女人蓬鬆著頭髮爬了起來,也不穿鞋,光著腳下地就往門外走去,王路一眼看到,床頭扔著揉皺了的一條胸罩和內褲--那女人居然是真空的。王路禁不住暗中皺了皺眉--卻不是因為那女人真空,而是那女人分明不是周建平的老婆,其實周建平的老婆長啥樣王路早忘記了,但是這個躺在周建平床上的女人年齡卻對不上,太年輕了,足夠當週建平的女兒了。
周建平坐到沙發上,從角落裡摸出兩瓶啤酒,將瓶口在茶几上一磕,開啟,一瓶遞給王路,一瓶自己嘴對著嘴吹了起來,王路看了看瓶子上的標籤,卻是過期的,苦笑了笑,淺淺呡了一口,也坐了下來。
周建平一口氣灌下半瓶,這才打了個嗝:“兄弟,你的名字我是早聽說了,可就是沒對上號,一直以為是同名同姓的。呵呵,你想想,當年在學校裡,你戴著個眼睛,明明是個胖子還要留著個長頭髮,碰到個女生就吹自己是校報的記者,偏偏寫作期末考試還考了個不及格,這樣子的你,我怎麼也沒法和這世道里的強人領袖聯絡起來啊。”
王路放下酒瓶:“他媽的,那次考試我一說就來氣,上寫作課的崔老王八是故意和我作對,我那篇文章在《萌芽》發表時,可是以主編寄語的方式推薦的,結果這個老王八居然給了我個不及格,後來我拿著雜誌告到校長那兒,他才捏著鼻子給我打了個合格。”
周建平搖了搖頭道:“那個時候你天天趴著寫文章,連怎麼追女生都不會,到畢業了還沒泡上妹子,我們都取笑你,不過後來看起來還是你聰明,憑著大學時發表的文章跳出教育圈到了媒體,哪像我天天當孩子王,煩都煩死了,拿的也是些死工資,在鄉下學校,連想做家教也沒學生上門。”
王路嘆了口氣:“說這些做什麼,現在我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記者教師工資待遇,早已經是過眼煙雲,不,乾脆是整個人生都像投胎重生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毀滅了失去了,活過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未完待續。。)
第七百四十六章 引狼入室
周建平沉默下來,半晌才向王路舉了舉酒瓶:“不管怎麼說,你如今還是比我混得好。崖山基地聯盟的首領啊,好傢伙,如果早知道王路就是你,我一定跑你家裡來混飯吃。”
王路笑道:“你現在也是一方首腦了,怎麼還說這種話。”
周建平“切”了一聲:“屁個一方首腦,要不是老子有點異能,誰肯聽我一個鄉鎮學校教務主任的話?呸,就是一群寄生在老子身上的臭蟲,要不是還有那麼點好處,老子早就甩手不幹了,有異能在到哪兒不能混碗飯吃。”
王路慣於察言觀色,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見周建平嘴裡罵著手下是臭蟲,臉上卻有得色,自然知道他其實在末世混得也不錯。
就在這時,周建平嘴裡說的“那麼點好處”之一來了,那衣裙下真空的女子端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上來,卻是鹹菜肉絲麵,周建平揮著筷子道:“吃吃,鄉下沒什麼好東西,吃飽,一定要吃飽。”
那女子燒的麵條倒不錯,料雖然簡單,卻有股香味,似乎裡面放了豬油,王路也不客氣,舉著筷子呼嚕嚕撈麵條吃,一邊問周建平:“你家人還好吧?”
周建平點點頭:“老子算運氣好,女兒、老婆、老媽、老爹都活了下來。只不過這幾天前頭在打仗,他們都在後面,幫忙整點吃喝運送些彈藥啥的。你呢,嘿。瞧我這問的,我記得電臺裡說,你老婆兒子也都活著,對了,你那兒子還有了異能,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