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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部分

像剛才睡覺時做惡夢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穿的是常見的病號服,透過衣服鈕釦,能看到雪白的紗布包紮在自己身上--身體並沒有什麼疼痛,也許是動手術後麻醉藥效還沒過。“做夢嗎?”他撓了撓頭:“原來我們已經回家了。”

那真的是夢嗎?自己明明記得那個新來的傢伙,走進牢房後,用盡一切手段折磨自己,想要知道家園的下落。自己死也不說,劇痛折磨得自己神志不清,覺得這一次真的要死了,只不過就算是死,就算是變成喪屍,他們也別想知道家園的秘密,自己最後記得的是牢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

他“啊”了一聲:“是第一小隊回來救我了嗎?該死,他們傷亡這樣慘重,我告訴過他們要在第一時間轉移,是了,肯定是他們得到了增援的力量……”

小護士在旁邊插嘴道:“你說的是顧瑋……”

他眼睛一亮:“顧瑋上尉,對,是不是顧瑋上尉帶領的第二小隊和第一小隊匯合後來救援我了?顧瑋上尉人呢?她在哪裡?”

小護士嘆了口氣,走到一邊,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病床邊還拉著一道簾子,旁邊還有個隔間,刷,小護士將簾子一拉開,露出了一張病床,床上躺著一個被綁得木乃伊一樣,全身插滿管子的重傷員。

小護士道:“這就是顧瑋--上尉率領小隊的戰士,受傷極重。”

他一下子呆怔住了,這名戰士全身包在繃帶中,連臉部也是如此,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自己心裡油然而生一種親近感,那就是戰友之情,在戰場上血火考驗出來的友情。

他從床上支起身,顫抖著聲音喚道:“兄弟,你怎麼樣?我是孫隊長啊。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你怎麼受了這樣重的傷。顧瑋上尉怎麼樣了?你們去取崖山王路的樣本,有沒有成功……”

小護士連忙摁住他的身子,責怪道:“孫隊長,請你聽從醫生的醫囑,好好休息,你的戰友受傷太重,一直半睡半醒的,你就不要過多幹擾他了。”

他--孫隊長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我已經沒事了,你看,一點痛都沒感覺。我的身子已經好了。”

小護士咬了咬唇。嘆了口氣:“孫隊長。你沒有痛覺,並不是身體好了,而是,而是--唉。是敵人的折騰傷害到了你的神經系統。你暫時失去了痛覺。”

孫隊長一下子回想起自己在基地牢房受到的慘無人道的折磨。每一次施刑,他都覺得自己會死去,雖然戰友們將自己救了回來。但留下後遺症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總比斷手斷腿要來得好。

孫隊長躺回病床上,嘆了口氣:“顧瑋上尉呢,我想見見她。”

小護士搖了搖頭:“顧瑋上尉她受傷了。”

孫隊長忽一起從床上支起身:“什麼?她受傷了?!該死,她可是夏真司令員唯一的親人,我、我可怎麼和司令員交待啊!她在哪個病房,快,快帶我去看她!”說著,就要拔自己手臂上的吊針,想下床出門。

小護士手忙腳亂,跺著腳道:“孫隊長,你可別亂來,你現在就算是出了這病房,也不可能讓你看顧瑋上尉的,她現在正在無菌病房裡隔離,謝絕一切探望。”

孫隊長張口結舌,無菌病房?顧瑋到底受了什麼傷?要隔絕在無菌病房裡?捱了喪屍的咬?不對啊,從來沒聽說過捱了喪屍咬的戰友進入無菌病房治療的,只會一槍爆頭。這是家園的鐵律。

小護士道:“顧瑋上尉在攻打崖山時,被王路反擊,一枚針頭扎入了她的太陽穴,此後就一直在深度昏迷中。因為針頭已經深入腦組織,無法動手術取下來,醫生又怕病菌透過暴露在外面的針孔感染她的腦組織,所以送入無菌病房,下令誰都不能探望她,要不然,就是害了顧瑋上尉。”

赴崖山的第二小分隊也失敗了?天哪,採風行動一路南下,進展順利,可在甬港市這個小地方,卻連折多名戰友,孫隊長緊緊握住拳,該死,這崖山和基地,真是處處透著古怪。

等等,自己在基地遭遇失敗,那是因為目標物其實是隻智屍,以人的身份混跡在基地中,這才讓自己失了手,顧瑋一向機靈,又怎麼會被目標物王路挨近身邊,在太陽穴上戳了一針?

這說明當時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而戰士們又認為現場一切平安放鬆了警惕--而這樣的情況只有在目標物按計劃被麻醉後--天,我知道了,那王路也是智屍!就象基地的老大一樣!該死,這世界上,到底還有多少智屍,以人的身份隱藏在倖存者之中?

孫隊長茫然地喃喃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