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首領併吞,周建平其實並不在乎三個船老大駕船逃跑,他擔心的反而是三個船老大眼見大勢已去識實務就地投降,而這一幕是極有可能發生的,屆時就算打下了強蛟半島,周建平也只不過是給另外幾個首領做了嫁衣裳。
王路突然一笑:“好一招借刀殺人之計!”
周建平老臉一紅,他的確是打著借刀殺人的念頭,反正王路是外人,他的手下動手殺人,這筆仇恨算不到自己頭上,反而自己還可以藉機安撫一下驚恐的漁民,將失去首領的漁民和船隻都拉到自己麾下。
周建平一咬牙:“老同學,我也讓不你吃虧,五五開,最後繳獲的船隻你一半我一半。”
王路皺著眉頭思索了半晌:“幹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錯過這個機會,老子光靠商隊連一條漁船也賺不到手。”
周建平見把王路拖下了水,長長鬆了口氣,分出一半的船看起來是大手筆,其實這些船還是捏在周建平手裡,因為船不是汽車,能開著到處跑,崖山和基地都地處陸地,這船難道還能開上陸地去不成,就連開進鄞江,都是個笑話。
而強蛟半島上不但有3000噸級的碼頭,還有一個船舶修造廠,王路就算是分到了船,這船隻的使用、停泊、維修,還是要依靠強蛟半島。更重要的是,王路手裡沒有人才,駕船出海、修造船隻,都是技術含量很高的活兒,這樣的人才只有自己手下才有。要不然,那基地的老大早就佔據了市中心,按理說,也掌控了幾個碼頭和修理廠,可就是因為沒有相應的人才,從來沒聽說過基地開出來大船隊過。
王路就是分去了一半船隻。這船還是隻能停泊在強蛟半島,王路只是掛了個名而已,就算分些漁貨給他,實權依然在周建平手裡。
王路和周建平談妥了大事,兩人相視而笑,都認為自己在這場見不得人的交易中佔了便宜。
這晚,崖山的商隊被安置到一個小罐頭加工廠,廠子雖小,但停車場卻蠻大,能容納得下車隊。王路在門口送別周建平後。回到了臨時充做臥室的廠辦公室。
商隊的所有成員都在,王路才一進門,盧鍇已經嚷嚷起來:“王叔叔,虧了虧了。這趟生意做虧了。咱們給的糧食和防彈衣。正是他們這些鄉巴佬最需要的東西,你就換了點新糧和鹽巴,這也太虧了。”
這話。還只有盧鍇說得,這小子說話一向沒大沒小,根本不在意,剛才這筆生意,是由王路主持達成的,說這筆生意虧了,那不是當眾打王路的臉嘛。
好在王路知道盧鍇的性子,也不以為意,只是問李詠道:“安全嗎?”
李詠點了點頭:“廠門外有兩個看守,除此就沒有別人了。”
王路笑了笑,這才對盧鍇道:“你一定覺得我剛才做的這筆生意,活脫脫是冤大頭吧?其實真說起來,咱們可是佔足便宜了,給周建平他們的糧食,原本就是從尚田鎮交換來的陳糧,這糧食要不趕緊脫手,積在我們手裡不僅佔地方,還得擔心保質問題。如今這夥子山民歡天喜地接了手,用明年的新糧換,裡外裡我們的利潤可是四倍以上。再說防彈衣,那僅僅是租用一下,以強蛟半島上那些漁民的火力,並不會有大的損壞,換來的卻是一個穩定的鹽源。鹽這玩意兒雖然不起眼,卻是人人天天都離不得的,甬港人有句老話,三天不吃鹹下飯腳骨就要酸汪汪,缺少糧食咱們還能瓜菜代,沒有鹽幾天下來人就垮了。”
王路一揮手:“最重要的是,我並不在乎這些物資,我看重的是強蛟半島的這處特殊的港口地理位置。原本這半島上有兩寶,一是國華電廠,二就是3000噸級的碼頭,可惜的是,從剛才周建平提供的資訊來看,國華電廠已經被毀了,但是,3000噸級的碼頭,是我們必得之物。”
“我們今後的商隊想越走越遠,生意越做越大,用喪屍拉車早晚是要被淘汰的。甬港原本就是我國最早的海港之一,大運河、海港,聯通著內陸和沿海地區,我們不發揮海洋運輸的優勢,那可不是傻了嗎?佔據強蛟半島,我們就有了一個出海口,這才是這筆生意中我們最大的收穫。”
盧鍇撓了撓頭:“啊呀,王叔叔說得有道理,咱們拿出些陳米就能換個港口,這可真是天下最大的暴利了。”
王路看到王比安動了動唇,一幅有話要說的樣子,他點了點王比安:“王比安,你想說什麼?說來聽聽,你現在的身份不是我兒子,而是商隊的一員,你和大家一樣都能發表自己的意見。”
王比安道:“嗯,是這樣的,我有點不明白,說到出海口,我們鄞江以前就有啊,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