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狗滿大街亂竄。你啊,還是回家裡好好待著,啊,對自己有好處,對王路一家也有好處。”
謝玲瞟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應該是對爸爸你有好處才對吧?”
謝亞國神色不變:“你要是把王路隊長家裡打理好了,就是對崖山工作的支援。對我當然也有好處。”
謝玲實在忍不住了,突然一拍桌子:“爸,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不是小孩子,你做的事真當我是傻瓜看不出來?你從美國回到國內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此前你從來不來找我?別告訴我你沒這個能力!你們幾個人早不到崖山晚不到崖山,就在崖山成為甬港市獨一無二的強者時,突然到了崖山。你一到崖山,就大權小權一把抓,還鼓動著王路搞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改革出來,藉著改革。你和你的一幫子人都大權在握。爸。你知道別人在背地裡叫你什麼,叫你‘國丈爺’!”
謝亞國笑笑:“是嗎?我還以為他們更多的叫我‘九千歲’呢,可惜我不是太監。”
謝玲氣道:“爸你既然知道人家在背後埋汰你,為什麼還要頂著風頭做這些事?!”
謝亞國直視著女兒的雙眼。緩緩道:“為什麼我要做這些事--這個問題。需要我來回答嗎?你是最早跟著王路一家的人。現在又掌管著效能辦,崖山上上下下里裡外外一應事物你都一清二楚,自從我一手推行全面改革以來。崖山發展得有多少快你難道沒看到嗎?就昨天,農業部的陳老伯跟我來說,就目前蒐集到的農業生產物資,崖山在春耕後,能生產出足夠8至10萬人的口糧來!這還只是早稻的產量!這在末世,糧食就是人命啊,我謝亞國一人拯救瞭如此多人命,問心無愧!”
謝玲頓時語塞了,自打負責效能辦起,她越來越習慣與冷冰冰枯燥的數字打交道,同時也能從數字背後看出崖山的真實實力來,不得不承認,自從老爸謝亞國啟動改革來,崖山的發展令人瞠目。事實證明,4000多號人馬,一旦被現代化制度組織起來,輔以各種現代化設施,將會產生怎樣驚人的力量。不過謝玲也知道,這對父親來說,只是牛刀小試,他曾經率領一個團隊,從一個鄉鎮小廠起步,成長為全國性的大企業,其過程之驚心動魄,不在崖山之下。要知道商戰從某種角度而言,其殘酷性和喪屍拼殺差不多。下場只有四個字--你死,我活。
謝玲想說什麼,卻從胸膛裡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謝亞國忙上前給女兒拍著背,順手將一杯熱茶遞到女兒手裡,謝玲感受著父親笨拙地拍撫,心裡一酸,喃喃道:“我知道你忙裡忙外是為崖山好,我只是--我只是,唉,爸爸,有時候,權力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你無慾無求,可是在別人眼裡,你卻是權勢滔天。”
謝亞國聳了聳肩:“不遭人妒是庸者,再說,我管別人的感受做什麼?我只要對王路隊長負責就行了。”
謝玲氣苦道:“爸,你怎麼對著我還說這些場面話?我說的是別人嗎?我說的就是哥--王路他對你的看法。你做的事越多,對崖山發展貢獻再大,掌握的權力也就無形中越多,反過頭來,王路他……他對你……”謝玲急得說不出話來,又是一陣咳嗽。
謝亞國很是欣慰,果然血濃於水啊,謝玲心裡還是有著自己這個父親的位置,她的擔心是發自內心的。
謝亞國輕輕拍著謝玲的手道:“傻孩子,你啊,你想得歪了。你以為你能想到這些,王路隊長就想不到嗎?我謝亞國自到崖山,事無不可對人言,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做在明處,王路隊長在在都記在心裡。我的權力有多大,別人有可能誤判,王路隊長卻是門兒清。可他為什麼放手讓我做事?一來,那是因為王路隊長的真正的權力來自他的異能,我謝亞國只是個普通人,我無論爬得再高,也只能在他的羽翼之下,永遠不可能單飛。二來……”謝亞國突然閉上了嘴。
謝玲奇怪地道:“爸,你怎麼說話說半句?我們父女之間,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謝亞國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敲著,意味深長地道:“我還以為你早就明白這第二個原因呢,難道你忘了有句名言,叫‘槍桿子裡出政權’?”
謝玲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驚呼一聲:“爸你是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封……他和哥是什麼關係?!那可真是真正戰火考驗出來的友誼,沒有封海齊,也沒有崖山的今天!”
謝亞國哈了一聲:“著啊,就是這個理,連你也知道沒有封海齊就沒有崖山的今天,那說明什麼,那說明封海齊功高蓋主!”
“不錯,我謝亞國的確因為主導改革的原因,掌握了不少的權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