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了上來,王比安側著身,看著那隻女喪屍被王路踩在腳下,正伸著脖子衝著自己嗚嗚地吼著,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任陳薇拉著自己進了電梯。
王路對周春雨和關新點了點頭:“把這些喪屍都弄到一樓注射廳關起來吧。”又衝封海齊道:“到樓上辦公室坐坐。”
這時馮臻臻上前攔住了王路:“王隊長,你額頭上的傷口還要處理一下。”
王路摸了摸額頭上的繃帶,噝倒吸了口氣,縮回了手:“在卡車上不是早就處理好了嗎?”
馮臻臻道:“只是清理了一下創面。錢正昂醫生說了,要縫扎一下才行。”
王路看向錢正昂,錢正昂點了點頭:“要不要給你打麻醉藥?”
王路牙痛一樣倒吸著氣:“算了,我知道衛生院裡的麻醉藥不多了,直接上吧。”
王路躺在手術室的床上,一邊由著馮臻臻給自己縫扎傷口,一邊跟封海齊聊著天:“這次行動,我那一路算是砸鍋了。除了剛開始時找到了一些少量喪屍,被那隻智屍王達喚醒的喪屍基本上全逃脫了。更糟糕的是,我看這千多號喪屍已經學會了怎麼烤火取暖,這一傳十十追傳百,會有越來越多的喪屍學會用火。該死,以後的冬天。我們再想趁喪屍凍僵的機會撿便宜,已經不太可能了。”…;
封海齊也嘆了口氣:“是啊,指望天下掉餡餅這種事總是不太可能的。我帶隊的那一路和你也差不多,發現一些零星的喪屍被凍僵,但此後就很難再找到成群結隊的喪屍了。相反。我在叢林中找到了一些喪屍的足跡,是剛剛才踩下的足跡。該死,就好像是有什麼人在通知那些喪屍,我們要針對它們展開剿殺行動一樣。”
王路唉喲叫了聲:“你輕點。”卻是正在縫扎的馮臻臻下手重了點,弄痛了他。
正在埋頭縫扎的馮臻臻忙道了聲:“對不起。”
王路邊抽著冷氣邊對封海齊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那隻智屍王達說了,有一隻智屍發現了我們的行動。所以提前通知了周邊的喪屍。該死,我們太大意了,光顧著找普通喪屍,卻沒想到智屍躲藏在暗處,將我們的行動摸得一清二楚。”
封海齊苦笑道:“我早說過,智屍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王路長嘆一口氣:“是啊,你想想,光一個王達。就能讓我們的行動功虧一簣,要不是我有異能,我們這一路人馬非得全軍覆沒不可。”
封海齊沉默了半晌:“接下來怎麼辦?”
王路煩躁得擺擺手:“還能怎麼辦?涼拌!我想過了,如今這年頭,就是深挖洞,廣積糧--我們要建起高大的圍牆,以替換吹一陣風就會搖擺的鐵絲網,種更多的莊稼,吸收更多的倖存者,喪屍敢上門,非讓它們在我的銅牆鐵壁前崩掉滿嘴牙不可。”
封海齊聳聳肩,他知道王路這是擺的烏龜流戰術,也是最愚蠢不過的戰術,但說實話,他一時也沒什麼好點子。這次行動,他自己也犯了輕敵的毛病,將喪屍智屍看得太弱了點,以致差點出了大差錯,如果不是王比安突然展現出異能,王路、王比安、謝玲、陳瓊中無論誰出了事兒,都會動搖崖山的根基。
烏龜流就烏龜流吧,封海齊也想明白了,上次屍潮對倖存者定居點產生的後續影響依然在發酵,至今還有幸存者前來投靠崖山,崖山就算不主動出擊,也依然在壯大中,目前的關鍵是要整合已有的力量。
哼,王德承私下找自己彙報了在喪屍營地裡,有的人表現出來的醜陋嘴臉,這說明如今崖山雖然人多了,可心思也雜了,有些人至今蛇鼠兩端,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他們了。王路要做老好人,就由得他去做,而自己就該幫他做一些他不好公開做的事。黑鍋,總該有人來背。
馮臻臻剪斷了線,對王路道:“好了。”
王路其實痛得想罵娘,只不過是自己硬充好漢不要麻醉的,而且在馮臻臻面前。他也撒不了脾氣,匆匆從手術床上起身,對封海齊道:“走吧,這趟折騰得夠嗆。”
封海齊笑了笑:“不過也有好訊息,王比安有異能總是好事。”
王路瞟了封海齊一眼:“你不是一向反對異能的嘛?”
封海齊聳了聳肩:“我又不是老古板,可不會因噎廢食。”
王路道:“真不知道這孩子的異能是怎麼來的?以前可一點徵兆都沒有。”
兩人邊聊邊出了門。
馮臻臻等王路和封海齊出門後,返身打掃著手術室,錢正昂探進頭來:“很晚了,回家吧。”
馮臻臻應了聲:“我打掃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