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百米遠的一處房屋裡,王橋趴在窗臺上,透過瞄準鏡瞄準著王路的頭,他淡淡地問身邊舉著望遠鏡的王比信:“能確定王路身邊沒有別的人員了吧?”
王比通道:“是的,看起來,王路被崖山驅逐的情報是正確的,要不然的話,你一槍打斷他的腿,旁邊的埋伏人員早就該現身了。我想。王路如果僅僅是為了對付我們,而設下一個局的話,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他頓了頓:“你應該一開始就打王路的腦袋的。”
王橋道:“殺了他?這太浪費了,你和我成為智屍都是王路血液的功勞,我要活捉他。崖山的智屍居然將這樣寶貴的東西平白拋棄了,真是有夠愚蠢。”
王比信搖了搖頭:“你覺得李詠、丁偉、趙科他們愚蠢到會沒想到這一點嗎?不,他們並不愚蠢。他們只是不想有一天再被王路控制而已,王路太強大了,誰也不知道他潛藏的能力究竟有多厲害,與其逼得他背水一戰。又施展出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異能。還不如驅逐他,反正崖山李詠他們只要掌控住了王路的妻兒,也不怕他翻了天。更何況,既然王路的血肉有這樣神奇的功效。誰知道他的家人是不是也有呢?李詠把王路驅逐出崖山。只是把利益最大化。風險最小化而已。”
王橋想了想:“不,我還是想活捉王路,得到他就得到了進化的捷徑。這與我們冒的風險不成比例。”他重新將王路的另一條腿套入瞄準鏡,準備射擊。
然後--然後王橋放下了狙擊槍:“有隻喪屍擋住了我的瞄準視線。”
“什麼?”王比信舉起望遠鏡:“難道王路恢復指揮喪屍的能力了?”
王路,並沒有恢復指揮喪屍的能力。
當王路躺在地上,徒勞地衝著不知躲在何處打黑槍的王橋嚷嚷時,一隻喪屍輕快地跑了過來。它跑到王路身邊,就趴在了地上,伸出舌頭,起勁地舔著地上的血,從王路傷腿上流出來的血。
是王路的血吸引了它。
這隻喪屍,並沒有攻擊王路,這是來自它的本能,但是,這同樣並不妨礙它舔地上的血。
舔血的喪屍,擋住了王橋的射擊線,無意中保護了王路。
王路敏銳地發現了這一意外的保護者,他立刻用力擠壓著腿部的傷口,讓更多的血流出來,他甚至從傷口抹了把血,高高舉起手,有空中揮舞著,“來啊,來啊,這裡有好吃的東西!”
果然,陸續有喪屍跑了過來,它們趴在王路四周,舔著他滴落下的每一滴血,將他的身子遮蓋得嚴嚴實實。
王橋和王比信立刻明白了王路想幹什麼,王橋連開數槍,將王路身邊的喪屍擊斃了好幾只,可是,一隻喪屍倒下,就有更多的喪屍補上它的位置。
王路瘋狂地笑著,突然從地上撿了塊鋒利的石片,解開衣服,在自己的胸口劃了一個大口子,血從他的胸口流淌下來,吸引來了更多的喪屍。
王路藉著喪屍的掩護,站起身,向旁邊的鄞江掙扎著走去。
“王路要逃跑。”王橋不再留手,衝著王路的腦袋連開四槍,可每次都被喪屍擋住了--現在王路身邊聚集的喪屍已經有數百隻,在王路身邊圍成了一個圈。王路時不時會從自己胸口抹一把血,然後灑到空中,旁邊的喪屍會跳躍起來爭搶。在以前,喪屍是絕對做不到這樣的動作的,可新型喪屍卻輕鬆就能做到,而因此,王橋連開幾槍,都被這些緊圍在王路身邊爭搶血滴的喪屍給擋住了。
王比信很快發現王路是往鄞江而去,知道如果讓他跳進鄞江,再順勢直入奉化江,那自己和王橋就全白忙乎了。
王比信扔下望遠鏡,拎起一把手槍,就衝了出去,王橋扛著狙擊槍也同樣跑出了民房--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王路拖著一條傷腿,在喪屍們的掩護下,一拐一拐掙扎到了鄞江邊,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撲通撲通,更多的落水聲傳來,卻是喪屍們追逐著王路的鮮血,也跳了下去。
當王橋和王比信趕到鄞江邊時,只看到江面上一片沉沉浮浮的喪屍的人頭,而更多的喪屍正從四面八方趕來,哪裡還看得到王路的影子。
王橋站在堤岸邊,舉起一槍,一槍一槍向著江裡射擊著,似乎這樣子,就能將不知躲藏在哪裡的王路給射死。
王比信在旁邊冷靜地道:“我們失敗了,走吧。”
王橋卻沒言語,繼續開著槍。直到將隨身的子彈全都打光為止。
王橋的失態自有來由,他當初被黃瓊植入人工記憶時,黃瓊無意中將他對王路忠誠的基礎,建立於男女之間愛慕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