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從地上爬了起來,是比爾。他已經變異成了喪屍。他一起身。就向阿里亞娜撲去,但那隻腐爛的足卻在這時徹底從他的腿上脫落,比爾重重摔了一跤,但他趴在地上。雙手爬行。向阿里亞娜的小腿抓去--在比爾眼裡。阿里亞娜再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一塊鮮肉。
男喪屍衝著比爾吼叫一聲,比爾頓住了身子。男喪屍又吼了幾聲,比爾站起聲,一拐一拐站到了男喪屍身邊。
阿里亞娜掛著淚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終於接受了哥哥比爾變成喪屍的現實,男喪屍咬了他一口,只是讓比爾儘量少受一點死亡前的活罪而已,比爾已經下決心去死,如果自己沒找到他,他也一樣會自殺。
阿里亞娜知道,在男喪屍的帶領下,自己的哥哥比爾將會成為一種另類的喪屍,他不吃人,會耕種、放牧等種種勞動,與其說他是喪屍,更不如說是原始人。也許,這樣單純的生活,也是種快樂。
比爾為了逃避生化病毒的感染,在大海上過著心驚膽戰的日子,如今,他再也不用害怕恐懼了,所有的這些人類負面的情感,都已經離他而去。
男喪屍帶著比爾走出了山洞,重新上馬,阿里亞娜幫助比爾騎上了另一隻喪屍的馬,然後自己依然和男喪屍同騎,繼續在叢林裡搜尋--斯塔克還沒有找到,他如今成了喪屍營地最大的危險,不找到他和另外兩名船員,包括比爾、阿里亞娜在內的所有喪屍,都處於威脅之中。
喪屍騎兵們在叢林中靈活地穿梭,不需要喪屍們指揮,馬兒們自然知道該怎麼行動,男喪屍突然停住了,他衝著一棵大樹吼叫著,喪屍騎兵們圍了上來,舉起了長矛,阿里亞娜也舉起了槍。
撲嗵,一隻母獅子從樹上跳了下來,飛快地溜進了灌木叢,它正在樹上進食,被喪屍們包圍後,連護食戰鬥的勇氣都沒有,扔下吃一半的獵物,逃走了。
阿里亞娜在樹枝上看到了一片衣角,那是海角號船員的水手服,她跳下馬背,爬上樹,找到了被獅子吃了一半的食物--那是半具人體殘屍,樹下還有血淋淋的骨頭,頭已經被啃得面目全非了,但是從殘留的衣服看,被獅子吃了的,應該就是和比爾躲藏在山洞裡的,那名同樣被岩漿燙傷,傷勢較輕的船員。
顯然這船員掙扎著到外面的叢林尋找水食,可卻被獅子襲擊,反成了獅子的腹中食。
看起來,比爾逃回叢林後,根本沒回山洞,而是挖走埋藏的物資後,直接將兩個傷員都遺棄了。
阿里亞娜看著茂密的叢林--如今斯塔克身邊只剩下了一名船員,他們兩人,究竟躲藏在哪兒?
答案很快出現了,在一處豺狼的窩裡,找到了一具被啃得七零八落的屍骨,那屍骨的頭顱上,插著一把傘兵九,那刀,是斯塔克的。
斯塔克居然將自己唯一的同伴給殺了!
阿里亞娜能理解斯塔克為何這樣做,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在對抗營地的喪屍群上,毫無幫助,相反,還要消耗有限的物資,時時提防對方對自己的反叛,那還不如干脆殺了。
這個死去的船員,就是那天在草原上為了擺脫喪屍騎兵,而在背後對阿里亞娜下手的人渣,對這個同樣自私自利心恨手辣的傢伙,斯塔克是絕不會讓對方留在自己身邊的。
斯塔克甚至讓這個船員連喪屍也做不成,因為對方成為喪屍,就是給營地喪屍增添了生力軍,這樣說來,斯塔克沒有對重傷必死的比爾下手,已經算是一種仁慈了。
但是,斯塔克在哪兒?他孤身一人,如同一隻孤狼,雖然沒有了援助,但行動更為靈活,充足的彈藥讓他依然成為一個巨大的威脅。
阿里亞娜和喪屍騎兵們,在叢林、草原、丘陵搜尋了近一個星期,甚至翻越火山,到了島的另一半,然而,斯塔克如同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再無蹤影。
難道說,這個傢伙失足落入了岩漿,或者被猛獸給吃了?阿里亞娜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斯塔克的確在這座島上消失不見了,沒有屍骨,沒有狩獵的痕跡,沒有排洩物,總之沒有任何人類生存應該留下的蛛絲馬跡。
懷著深深的疑慮,阿里亞娜帶著比爾在喪屍營地住了下來,時間一長,她徹底將生死末卜的斯塔克拋到了腦後。
這一天,麥子收割的季節到了,阿里亞娜在金髮女喪屍的帶領下,和營地的女喪屍、孩子喪屍一起,將麥子都收割了回來。
營地裡原本就有整套的機械,將麥子磨成麵粉,阿里亞娜將機械檢修了一翻,重新聯上電路--原本聯接的太陽能電板有幾塊損壞了,營地的電力不夠用,阿里亞娜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