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智屍同樣是沒感覺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阿里亞娜,你醒了?太好了,你肩膀上的傷口的血終於止住了,我拿自己的衣服給你包紮了一下,希望不會後期感染。”
阿里亞娜一側臉,看到對面的床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海角號上的夥伴,那名跑在最後面,被喪屍騎兵襲擊的船員。
阿里亞娜脫口而出:“你怎麼沒死?”繼而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她自己不也一樣沒死嗎?
阿里亞娜這才將注意到自己所處的地方,這裡是個集裝箱改成的宿舍,高低床、書桌、衣櫃、電燈,很齊全的生活用品。
甚至連那盞燈,雖然是大白天,也亮著。
阿里亞娜正躺在高低床的下鋪,她強撐著坐起身,問船員同伴:“這是哪兒?”
船員同伴苦笑道:“喪屍的家。”
阿里亞娜很快明白過來--果然,這個島上,除了喪屍的營地,哪裡還有這樣的集裝箱宿舍?
阿里亞娜頭腦昏沉沉的,那是因為失血的原因,但她明白一件事,營地的喪屍居然並沒有吃自己,也沒咬自己,甚至連那名船員,也沒有任何被撕咬的痕跡。
這裡的喪屍。居然不吃人!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那名船員也看出了阿里亞娜心裡的疑惑,他自己心裡其實也是一頭霧水,苦笑著道:“我當時摔倒在地,被喪屍追上來的馬踩斷了腿骨,槍也遠遠甩了出去,原來以為必死無疑了。事實上,的確有兩隻喪屍跳下了馬撲到了我身上,可不知為何,他們只是用漁網將我捆了起來,並沒有咬我。我又看到。你被騎黑馬的男喪屍追上後。在掙扎中摔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儘管你肩膀上的傷口流著血,那男喪屍也一樣沒啃咬你。”
“斯塔克那些混蛋逃進叢林後。喪屍們再也沒追趕。它們騎馬返回了營地。把那隻小喪屍、我和你都駝在馬背上帶了回來。”
“一進營地後,集裝箱裡就湧出了大群的喪屍,有喪屍在營地中央的火堆上。架起了一個裝滿了水的大鍋子,還有喪屍舉著斧頭將我摁倒在火堆邊,開始剝我的皮,也就是我的衣服。我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喪屍煮著吃,這下連變異成喪屍都不行了。”
“可沒想到,那隻騎著黑馬的男喪屍吼叫了幾聲,那些喪屍們就停住了手,然後,那隻男喪屍把你和我,都扔到了這個集裝箱宿舍裡。”
“說實話,我也被這一切搞糊塗了,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你和我都活了下來。我和你在集裝箱裡,沒有任何喪屍進來,我看你昏迷後肩膀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就給你包紮了一下,一直到你清醒為止。”
阿里亞娜舔了舔失血後乾渴的嘴唇,啞著嗓子道:“我看這個營地原本應該是一些飄流到這島上的倖存者建立的,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全都變異成了喪屍,只是,這些喪屍實在古怪。我從來沒見過會耕種、放牧、騎馬,更重要的是,不吃人的喪屍。你說,是不是有智屍或異能者在後面指揮它們?”
那名船員搖了搖頭:“我剛才一直清醒著,看著外面的喪屍晃來晃去,沒有看到任何智屍或異能者的身影。如果說這些喪屍有領導者,那就是追上你的騎黑馬的男喪屍,別的喪屍都聽從它的吼叫聲。”船員的臉色有些古怪:“還有那個金髮的女喪屍,它看起來,似乎是男喪屍的妻子。”
男喪屍首領?阿里亞娜皺了皺眉--從來沒聽說過喪屍間有首領的,所有的喪屍都是平等的,它們只會服從智屍或異能者,而不會服從它們的喪屍同類。
不過,這個營地的喪屍所做的一切都太過古怪,絕不能用常理來推論,要不然,自己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夜晚降臨了,在燈光的照明下,阿里亞娜和男船員在集裝箱裡翻騰了一陣,找出了一些半舊不新的衣服,給自己換上,阿里亞娜強撐著幫男船員把斷骨用椅子腿夾上,權當是夾板,她自己肩膀上的子彈沒法取出,一陣陣劇痛,重新換了一塊毛巾撕成的繃帶後,血倒是流得不多了。
營地裡突然騷動起來,就像是有人下了一個號令,大群的喪屍從集裝箱裡湧了出來,躲在房間裡正在觀察外面動靜的阿里亞娜和男船員嚇了一大跳,阿里亞娜一把將自己從房間裡找到的一把剪刀握在了胸口,可是看著外面成群結隊的喪屍,感受著肩膀上的一陣陣劇痛,她苦笑一聲剪刀扔到了桌子上。
男船員吞了口唾沫,不知是安慰阿里亞娜還是安慰自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