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喪屍卻沒再理睬黑馬,他帶著喪屍小狗,大步向自己的石洞走去,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回家了。
黑馬盯著男喪屍的背影,踩著優雅的小碎片,若際若離地跟了上去,現在兩者的角色調轉了,黑馬跟蹤著男喪屍。
男喪屍回石洞看望了自己的羊群,母羊又添了兩隻小羊。母狼對男喪屍沒什麼好感,因為他一來就把母狼剛捕獲的一隻小鹿給吃了--石洞裡的火早就滅了,男喪屍難得吃了一次生食。
男喪屍很忙,因為自家的農作物還沒收穫,沒有女喪屍的照管,農作物被鳥獸啃食了不少,幾場雨一下,稻子和小麥大片伏倒在農田裡,男喪屍胡亂搶收著農作物,帶回石洞收藏起來。黑馬站在一邊。偷偷啃咬著稻穀,男喪屍也沒驅趕它。
那一夜,石洞裡多了一個新住客,黑馬。它並沒有入洞。石洞對它來說小了點。就在洞外站著睡覺,有男喪屍保護,它很安全。
清晨。男喪屍給黑馬遞上了剛收下來不久的稻穀,黑馬就著男喪屍的手吃得很歡,還用頭在男喪屍身上挨挨擦擦。
男喪屍翻身一躍,爬上了黑馬的背,黑馬有些緊張,它原地轉了轉,突然撒開四蹄就跑,男喪屍用雙腿夾著馬腹--他生前有過騎馬的經驗,旅遊景點的馬,自駕遊牧民家裡的馬,都騎過,只不過,這一次他騎的是裸馬,沒有鞍具,但男喪屍騎得很穩,他一開始還抓著鬃,但很快就鬆開了手,任黑馬帶著自己在叢林中飛奔,嘴裡發著狂野的吼聲。
這一帶的鳥獸們久已經沒有聽到男喪屍的聲音,紛紛走避,黑熊從自己的洞穴爬了出來,向男喪屍發出低沉的吼叫予以回應。黑熊原本是馬戲團的動物演員,後來被轉賣到動物園,它曾經無數次在狹窄的馬戲團看到駿馬飛奔,但那些有靈性的馬兒只能在一個小小的圈子內奔跑,接受觀眾的歡呼和掌聲,那樣受到束縛的奔跑,根本無法與如今男喪屍和黑馬人馬一體的自由馳騁相媲美。
男喪屍和黑馬在島的另一邊又住了幾天,直到黑馬徹底恢復了精力,男喪屍騎馬的時間並不多,他更多的是呆呆地看著黑馬無拘無束地奔跑。
數日後,男喪屍和黑馬再一次渡海而回,只不過這一次,隊伍中多了喪屍小狗、母狼以及羊群,羊群一開始並不願意下海,它們咩咩叫著想回石洞,是喪屍小狗咬著它們的耳朵將它們硬生生拉到了海水裡,在渡海時,幾隻小羊差一點被海浪衝走,也幸好有喪屍小狗將它們拖上了岸。
石洞一家在營地裡團聚了,母狼在見到喪屍狗時,衝著對方亂咬了一通,以懲罰它扔下自己亂跑,羊群對營地內的大棚很滿意,這兒可比石洞好多了,至於喪屍小狗,它們立刻和營地內的其他喪屍小狗聚在了一起。
黑馬並沒有進入營地,男喪屍騎著它回到營地後,跳下了馬背,自顧自就進去了,黑馬遲疑一會兒,終於對自由的渴望超越了一切,它咴咴叫著,回到了馬群。
次日,男喪屍帶著女喪屍以及所有的營地喪屍群,離開了營地,大步向湖泊走去,那兒,馬群正在飲水,看到喪屍群出現湖邊的小動物們紛紛逃散,鳥群騰空而起,就連猛獸們也夾著尾巴避開,在男喪屍的帶領下,喪屍群已經成為這座小島上食物鏈的頂尖存在。
馬群不安地騷動著,也準備逃離,黑馬卻咴咴叫著,安撫住了群馬,它踩著小碎步,向男喪屍迎去,男喪屍輕輕鬆鬆爬上了馬背,雙腿一夾,黑馬揹著男喪屍繞著湖泊飛奔起來。
女喪屍以及營地喪屍們,呆呆看著男喪屍,他是如此優雅地和黑馬融為一體,如同馬人一樣。
男喪屍騎著黑馬跑到了女喪屍身邊,一彎腰,將她抱到了馬背上,讓她坐在自己身前,隨著一聲吼叫,黑馬迎風賓士起來,女喪屍的金色長髮被風吹著,如同一面輕紗,拂在男喪屍的臉上。
陸續又有喪屍爬上了馬背,但有的被馬顛了下來,有的騎錯了方向,變成頭朝著屁股,但也有喪屍很快掌握了用腿夾著馬背飛奔的技巧,尤其是那個小男孩喪屍,他屁股一沾上馬背就沒鬆開過,整個人就成了馬的一部分。
一支騎兵誕生了。
喪屍和馬的結合,並不等於一加一那樣簡單,他們是力量與速度的合體,當駿馬帶著手持武器的喪屍在草原在叢林在沙灘上的飛奔時,任何野獸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老虎獅子都要退避三舍。
如今,整個半島都被喪屍掌控,營地裡,煤炭燃起的火堆24小時不間斷,各種農作物堆滿了集裝箱,牛群、羊群以及後來被圈養的雞群、豬群,為喪屍們提供了穩定的奶源和肉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