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唯剛道:“王路這次既然出了手。那就是一網打盡,連謝亞國這國丈都被抓了,如果鄭奮早在王路懷疑的視線之中,肯定不會讓他漏網,如今被捕人員中沒有他,就說明鄭奮還沒有暴露身份。我們想要行動,就絕不能再猶豫遲疑,當斷則斷,要不然,就連目前還保留著一點自由的鄭奮也沒有行動的機會了!”
唐楠杉一咬牙:“媽的。幹了!”
就在真正的陰謀和叛亂在拉麵店裡發生時。周春雨沉一張臉跟隨著李詠等智屍將封海齊一行人押到了崖山頂--鄞江鎮內如今人口密集,很難找到能獨立關押這些“叛徒”的地兒。李詠提出來封海齊的影響力還在,如果不能絕對禁止他和崖山人員的接觸,搞不好封海齊還能利用自己固有的威望鼓動一些同情者翻盤--雖然如今崖山智屍不少。可要想徹底管控崖山各部門。人手就有些捉襟見肘--李詠想到的最合適的關押叛亂分子的地點。就是崖山,崖山龍王廟!
崖山龍王廟,自從王路一家搬到山下鄞江鎮後。就被改建成了發報站,等到李波搞了一批大功率電臺和在崖山建起發射塔後,連發報站都騰空了,龍王廟,就一直閒置著。
謝亞國曾經提議,將龍王廟建成紀念館,陳列王路隊長戰鬥和生活用過的物品,王路雖然有點心動,可想著就大殿裡自己改裝的抽水馬桶,實在不是什麼值得一觀之物--想當年自己巴巴跑到廬山,看常凱申與美玲住的高檔別墅,結果還沒自己的狗窩住著舒服,從此對所謂的名人故居索然無味--所以最終還是否決了,而龍王廟,就一直空置著。
李詠開啟龍王廟的鐵門,將封海齊、謝亞國等一群“叛亂分子”推了進去,周春雨一陣心酸,自己剛剛跟著封海齊到崖山龍王廟時,那是終於到家了的感覺,可現在,龍王廟卻成了監獄。他乾巴巴地對李詠道:“把他們的手銬下了吧。”--除了封海齊沒上手銬,其他人都被反銬上了,尤其是特種作戰處的劉洋被捕時,進行了激烈的反抗,把一名效能辦工作人員的胳膊都弄斷了,所以李詠統統給他們上了銬子。
李詠搖了搖頭:“這些都是危險人物。”
周春雨勃然大怒:“我讓你開手拷你就開手拷,哪來那麼多廢話?!王哥賦予我全權管理崖山,你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李詠面對著周春雨的怒吼,淡然地道:“我只接受來自王路隊長的直接命令。”
“連我的命令也不服從嗎?”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山道上傳來。
周春雨回頭一看,卻是謝玲匆匆趕了過來--自己的父親被抓,雖然知道王路如今在麻醉劑作用下睡得正沉,不可能下令殺了自己的父親,可謝玲哪裡安心得下,必要見到謝亞國一面才安心,這才輾轉找到了龍王廟來。
謝玲剛才在山道上將周春雨和李詠的爭執聽得一清二楚,她大步走到李詠面前:“李詠,我命令你開啟在押人員的手拷。”
謝玲是王路指定的效能辦負責人,她的權利,顯然大於周春雨,而且她還是王路的女人--李詠想了想:“這是來自王路隊長的命令嗎?”
謝玲搖了搖頭--欺騙智屍毫無意義,他們是一群非常“講理”的人,自己必須以理服人,她反問道:“王路隊長給了你什麼命令?”
“王路隊長命令我把封海齊等人抓起來。”李詠一板一眼道。
謝玲點點頭:“那好,王路的命令並沒有涉及是否給封海齊等人上刑具,所以,我有權力命令你解開手拷。”
李詠道:“他們是危險人物,必須保留一定的警備措施。”
謝玲緊逼著道:“我贊成採取必要的警備措施,不過,你完全可以透過增加看守來解決這個問題。”
李詠想了想:“是。”他回頭命令趙科:“把他們的手銬都解開吧。”
李詠因為得到王路面對面的直接授權,所以已經成了全崖山智屍當仁不讓的首領,趙科當下就把劉洋等人的手銬解開了,劉洋揉著手腕上的紅印,對著趙科呸了一聲,罵了句“殺不光的臭屍體!”。趙科對這種汙辱毫不在意,頗有唾面自乾的風度。
謝玲匆匆走到謝亞國面前,未語淚先流,哽咽著叫了一聲:“爸爸。”
謝亞國苦笑道:“你不該來看我的,王路沒把你也抓起來,已經是念著你和他的情份了,你要好自為之。”
謝玲扭頭看了看呆立在龍王廟門外的李詠等眾智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瞞不過對方的耳目,她倒也坦然:“爸爸,聽我說,你們在這裡安下心來,王路真要想殺你們,你們早就已經死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