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喪屍,都恢復了活力。
武瘋子喪屍,原本呆呆站在病床邊一動不動,這時,他的眼珠子一轉,一個撲躍,向小畢撲來,胳膊一長,搶過了小畢懷裡的嬰兒,倒拎著他的小腿,幾個起落,就衝出了門。
小畢大叫一聲,也衝出了門。
王路下意識地也要衝出去救孩子,這時,突然一聲慘叫在他背後響起,他扭頭一看,只見沐原用整個身子將馮臻臻壓在地上,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另一隻裝著短劍的假肢,正在瘋狂地在馮臻臻身上捅刺著,當劍尖一次又一次從馮臻臻身子裡拔出來時,大股大股的鮮血都會噴湧而出!
王路大吼一聲,猛撲過去,左手從背後一把環住了沐原的身體,右手一伸,緊緊握住了沐原正在行兇的斷臂,反手一扭。撲一聲,假肢上的短劍回刺到了沐原胸膛。
沐原尖叫一聲,正在逞兇的身體力氣一下子都洩了,王路並沒有就此鬆手,他握著斷臂,用短劍不斷地在沐原身上反射捅刺著,當有一劍從沐原的喉嚨裡刺進去,直捅進頭顱時,沐原終於停止了徒勞無功的掙扎,如一團爛泥。倒在地上。
王路渾沒注意到。當自己瘋狂地刺殺著沐原時,王璐和黃銀鳳趁機溜出了產房,向武瘋子喪屍和小畢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王路抱起如同血人一樣的馮臻臻。想堵住她身上各處傷口。可一通手忙腳亂。怎麼也堵不住,馮臻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不用管我,快。快救回我們的孩子。”
王路連忙道:“是、是,我糊塗了,你是智屍,這些傷再怎麼看起來可怕,對你也沒傷害,我這就去追你的孩子。”
馮臻臻抬起血乎乎的手,撫摸了一下王路的臉:“傻瓜,那也是你的孩子。”
王路拼命點頭:“是的是的,那是我的--是我們的孩子。我是傻瓜,我是混蛋,我剛才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想殺你和我們的孩子。我放心,我這就去追孩子。”
王路衝著縮在牆角邊的兩個醫生大吼一聲:“你們兩個是死人啊,快,過來縫扎傷口。”--馮臻臻雖然不至於因為那些傷口而丟命,可不處理總不像話,唉,這些傷口將伴隨她的一生。
兩個醫生這才戰戰兢兢上前,準備治療馮臻臻。
王路風一樣衝出門,去追擊搶走了自己孩子的那隻武瘋子喪屍。
王路一口氣跑到動物園門口,突然站住了腳,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奇怪的一幕--廣場上、小路邊、山坡上、人工河裡,四處倒臥著喪屍。
有倭奴喪屍,也有本土喪屍,但它們毫無例外,全都一動不動地躺著。沒有一點生機。
然而從它們外表看,卻並沒有暴頭而死。
倒有兩個身影站著,王路凝神一看,大喜--是王橋和王比信!
他想起來,那個該死的沐原衝進產房時就說過,市區的王橋和王比信帶著隊伍來救自己了。
“太好了!你們兩個在這裡!這些喪屍是怎麼回事?算了,別管他們--你們有沒有看到有隻喪屍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從這裡跑過去?後面應該還追著幾隻智屍?”
王路一頓拍了拍腦門:“瞧我這腦子,真是糊塗了,問你們還不如用我自己的腦電波感知一下呢。”
說著,王路施放出了他的腦電波,他的腦電波依然強大無比,幾乎如同一個大功率雷達一樣,將方圓數十平方公里的喪屍智屍全都感應在內--那一片片暗淡的,一動不動的光點,應該是喪屍。奇怪,那些喪屍都如動物園的喪屍一樣,一動不動,似乎都倒臥在地上;有些比較明亮的光點,在移動,那應該是智屍。其中最靠近自己的兩個光點,應該就是王橋和王比信,嗯,動物園外還有些明亮的光點,就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哪個光點。
這孩子雖然剛剛出世,可他的腦電波卻很強大,在自己的感應中,應該像個小燈泡一樣明亮,可奇怪,怎麼找不到?不應該啊,照理說,孩子的腦電波不在他的爸爸和媽媽之下,應該和自己、馮臻臻的腦電波一樣清晰可辨……
馮臻臻……王路突然呆住了--見鬼,為什麼,自己沒有感應到馮臻臻的腦電波訊號!
王路全力釋放自己的腦電波,可是,依然沒有感應到近在咫尺的馮臻臻的腦電波!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可能性--但也是唯一正確的可能性--大叫一聲,轉身就往動物園內的產房跑去。
王橋和王比信,一直默默地站在王路身邊,他跑過來呵斥,緊接釋放腦電波,又突然跑回去,兩隻智屍都木無表情地站在一邊。
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