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和幾隻女喪屍一起扒下來向著火堆吹起氣來。慢慢的,火越燒越大,終於又再次燃燒起來。火堆旁的女喪屍個個都被火舌燎得滿臉是灰,有的女喪屍的眉毛、頭髮也燒掉了。甚至面板都烤焦了,但它們還是起勁向火堆鼓著風,那樣子。甚至稱得上專注二字。王路相信,只要能讓那火堆一刻不停的燃燒,這些女喪屍甚至不惜將自己也投入火中。當然,喪屍是不怕痛的,王路曾經多次見過喪屍被火活活燒死,不得不說喪屍殘餘的脂肪也是種助燃劑,移動的喪屍火把稱得上是種奇觀。
現在王路知道為什麼這些照看火堆的女喪屍們滅火更多於生火的胡亂折騰。並沒有將火堆熄滅的原因了,看樣子在這處水庫部落裡,有一處火源,一直在熊熊燃燒,將火種持續不斷提供給各處喪屍聚集點。
馮臻臻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對這座水庫裡的喪屍興趣大增,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看到一隻智屍,難道說,這些喪屍的所作所為,居然都是自發的,這可真是,太神奇了。
馮臻臻湊到王路耳邊道:“找找看,這些火把是從哪兒來的。”
其實不用馮臻臻說,王路也動了相同的心思,這些喪屍的舉動,意味著不同於智屍的一種新的進化方向,雖然它們遠不如智屍聰明,但卻不能否認它們的進步,那些曾經沉睡在喪屍腦海深處的本能,正在逐一覺醒,甚至還有著從本能向自覺進化的趨勢。
王路突然覺得,瞭解這些喪屍的生存狀況,與自己以及崖山的未來發展方向,有著極為重要的聯絡,雖然他一時還想不到之間的因果,但是多瞭解一些這些喪屍的情況,卻是極有必要的。他原本只是抱著哄哄馮臻臻開心的心態,才來到水庫裡的,但現在,他已經不再將此事當成一件玩笑,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鄭重起來。
尋找火把的來源其實並不難,因為在喪屍群中穿梭的舉著火把的女喪屍並不少見,只要照著它們前進的方向反其道而行之,就是火源地。
四周的喪屍越來越多,王路乾脆停下了摩托車,摟著馮臻臻在泥濘的水庫裡高一腳低一腳走著,終於,兩人在水庫最中心的位置,找到了火源。
那是一座塔。
是的,一座塔。
由鋼管腳手架、石塊、水泥包、幾個大號的鐵皮垃圾箱、塑膠布等等,搭建起來的“塔”。
厚實的塔基隔離了地面的潮溼,塔頂的腳手架架起的塑膠布又擋住了雨水,所以在塔的最中央,一團火,正在穩定地燃燒著,持續散發著自火被人類馴服以來亙古不變的光和熱。
王路站住了,在塔的四周,聚集著一大群的喪屍,清一色都是男喪屍,而且,還是武裝喪屍,頭頂垃圾桶、高壓鍋,手持菜刀、掃帚、鐵釘等形形色色的“武器”,在塔的“門口”處,一隻女喪屍正站在那兒,身披一塊已經髒得看不出顏色的窗簾,正將一塊碎煤餅往塔中央的火堆裡放。它照看火堆的“技術”可比王路一路走來看到的女喪屍要出色得多,塔中央的火一直穩定地燃燒著,甚至看不到一點菸氣。那明亮跳躍的火苗,彷彿帶著一絲聖潔。
馮臻臻站在王路身邊,看得更為仔細,在塔的旁邊,堆放著許多助燃物,樹幹、破布、煤塊、書籍、毛竹,甚至還有一個個塑膠桶,遠遠的聞著那味兒,馮臻臻就知道,裡面盛著汽油、柴油、煤油等物。
這些助燃物全都堆放在地勢較高的土坡上,上面還亂七八糟地蓋了些塑膠布、雨衣、枝葉等物,所以較為乾燥,正是因為有了這些物資,才保證了塔內火源的經久不滅。
馮臻臻暗中點了點頭,這水庫裡的喪屍部落是她至今見過的最聰明的一批喪屍,甚至比以前她在動物園調教的一批喪屍還要聰明。它們已經隱隱形成了最原始的組織結構--部落,而火,正是維繫這一部落的根本。
馮臻臻不得不驚歎於生化病毒進化的奇妙,它產生了白痴又笨拙的喪屍,可又誕生了如自己這樣聰明的智屍,造就了先知王璐這樣的宗教狂,也無意中產生了譚櫻、潘靜峰那樣透過勞動促進智力發展的智屍。更為離奇的是,在遙遠的北方,還有以食屍覺醒的食屍徒“他”。現在,自己又看到了無論是出於自覺還是本能掌控了火的喪屍。當然,在生化病毒這一母體誕生的“孩子”中,最非凡的作品--就是王路。
馮臻臻凝視著王路的背影。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和王路相處的時間越久,馮臻臻就越迷惘。他是人,卻又是智屍。他的體液以及腦電波有著特殊的能力,無論是對人還是喪屍、智屍,都會產生匪夷所思的效果,而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的體內還隱含的一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