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倒是膽大,換了別的使者,面對我們兩人,早就戰戰兢兢的了,哪裡還有心思搞花樣,這孩子卻是了不起,居然敢當著我倆的面動刀子。我說,你覺醒程度和她相當時,可有這膽量?”
黃銀鳳笑道:“我還真沒這位小妹妹的能耐,所以我說,人不可貌相,這孩子年齡看著小,覺醒和進化程度可不低,而且--如果我剛才沒看錯的話,這孩子的身體機能正在逐漸覺醒中。”
王璐道:“可是真的?沒想到這樣一個偏遠的鄉下,都有如此大的收穫。嗯,我倒是很有興趣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孩子的身體。”
鄭佳希將自己的整個身子縮在黃銀鳳身後,將她當成擋箭牌,以免王璐暴起發難。可沒想到,黃銀鳳和王璐根本不把自己當回事,混把自己手裡的小刀視惹無物,王璐更是可惡,居然說、居然說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還要“好好研究”一下。鄭佳希雖然年齡小,其實已為人婦,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陌生。如今被王璐公然調戲,越發惱怒起來。
但在惱怒之餘,鄭佳希更多的卻是害怕。對王璐和黃銀鳳的害怕,這兩隻智屍的強大遠在自己想像之外,他們如此從容只說明一件事,那就是根本不害怕自己的劫持。對他們來說,自己手裡的刀根本和孩子的玩具沒差別。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不怕自己?難道說,他們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能力在。可以視自己的威脅如無物?
鄭佳希越想越怕,尖聲道:“別動,都別動!誰要是敢動一動,我、我就殺了她--殺了你老婆!”
王璐一怔:“我老婆?哈哈,我老婆。黃銀鳳,你聽見沒,這孩子一眼就看出你是我老婆呢。”
黃銀鳳白了王璐一眼:“放你娘個屁。”
鄭佳希頭都昏了。萬萬沒想到,王璐和黃銀鳳居然當著她面打情罵俏起來,她卡著黃銀鳳脖子的手緊了緊:“我再說一遍,我真會殺人的!你們給我聽著,立刻停止對崖山隊伍的攻擊。讓他們安全離開洞橋鎮!”
王璐“啊”了一聲,撓著下巴:“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我原來以來你只是想學我們進化的新方法才鋌而走險,可沒想到,你居然是為了崖山的那些人類來的。有意思,有意思,他們是人類,你是使者,你居然為了保護他們而不惜將自己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
鄭佳希尖聲道:“你管那麼多做什麼--不對,趕緊將那個殘疾的傢伙叫回來,不許他啟動那個什麼東西、那個什麼玩意兒。”
王璐卻不再理睬鄭佳希,轉而對黃銀鳳道:“這次巴巴跑到崖山來,原來只是陪沐原那傢伙出口氣,可沒想到遇上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傢伙,嗯,你說,拿她怎麼辦?”
黃銀鳳嘆了口氣:“吃了她怎麼樣?以那個‘他’的理論,吃進化覺醒越高的使者,自身的進化也就越高。”
王璐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這點子不錯,這樣雪白粉嫩的女孩子,吃起來味道一定很好。”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等會兒下手小心點,一定要趁著她還活著時,鋸開她的腦殼,那時候裡面的腦組織依然還在活動,揭開腦膜後,腦液會流出來,那是進餐前的開胃湯,然後拿個調羹,衝著腦組織挖下去,這時,這孩子失控尖叫的聲音是這世界最動聽不過的音樂,然後,舀下去,將象豆腐腦一樣大腦灰質皮層舀到嘴裡,哈,那味道……”。
鄭佳希如果是個普通女孩子,聽著那樣恐怖惡毒的語言,早就嚇得渾身打擺子一樣了,但即使身為智屍,她的腦電波也劇烈波動著。
鄭佳希雖然窩在鄞江鎮旁,但和經過這一帶的智屍還是有一定交往的,她自然聽說過,北方有一隻可怕的智屍,以吃自己的同類為進化的手段。
可是,王璐不是發明了聖餐論的先知嗎?他、他怎麼又會以吃同類為生?
就在鄭佳希又驚又疑之機,王璐突然發動了,既不見他有所動作,也聽不到他發出任何聲音,在腦電波的合體下,一隻喪屍突然動了。
喪屍,站在小樓房間裡的喪屍,大概有10來只,智屍身邊有喪屍相伴,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鄭佳希其實一進門就看到這些喪屍了,卻視惹無睹,無他,喪戶對智屍是沒有危害的。至今從來沒聽說過喪屍襲擊過智屍,從來沒有過。
然而,就在鄭佳希的背後,一直木然不動的喪屍群中,有一隻喪屍動了,這一動,如九天驚雷,只見他原地平空躍起,接著是兩個單手空翻,一個托馬斯大回旋,然後是一個鞭腿,向鄭佳希踢去。
以笨拙聞名的喪屍,居然做出了功夫大師一樣的高難度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