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我們穿越甬金高速的隧洞時,襲擊突然發生了。”
“那時我們整個小隊都在隧洞內,我走在中間,突然,聽到隊尾的一個夥伴尖叫了一聲,我立刻轉過身,舉槍向後瞄準,可在槍的準心裡,我只看到夥伴的雙腿踢蹬著,消失在洞口上空--有什麼東西將他帶、不,吊走了。”
“我正要招呼大夥兒小心時,隊伍的前列又傳來一聲慘叫,我回頭一看,卻看到前導的負責開路的隊員捂著脖子倒了下去,一把尖刀就戳在他的喉嚨上。”
“我們連敵人的人影也沒看見,就損失了兩名隊員。”
“我立刻指揮剩下的隊員們蝟集在一起,槍口對外,緩緩向來路退去。”
“這一次,敵人終於亮相了,一個全身……我該怎麼形容……一個全身穿得像武俠片裡的蒙面大盜一樣的身影突然出現了,他、他不僅僅穿得像個電影人物,就連動作也像電影特技一樣誇張。”
“我們全體隊員第一時間向他瞄準,那可是八支連發步槍啊,可面對我們不停的射擊,那個神秘的人物居然在狹小的隧洞兩壁奔走如飛--我沒看錯,他就像那些電影特技裡表演的那樣,在筆直的牆壁上快速奔跑,邊跑邊扔出飛刀,又有兩名隊員倒下了。”
“我們的火力一弱,那個人影乘機衝進了我們之間,用一把大刀像殺雞一樣宰殺著我們,他的動作是如此的快,我們連抵擋的餘地都沒有,而護身的盔甲,根本擋不住鋒利的砍刀。我的隊員們在我面前一個個倒下,我自己也被砍了好幾刀。是最後的兩個隊員拼死掩護著我,才讓我衝出了隧道。”
“這是我自加入武裝部後,第一次扔下我的隊員獨自逃生,我最後聽到的是隧洞裡傳來一陣零亂的槍聲,但在兩聲慘叫後,槍聲就再也聽不到了。”
封海齊見那名隊員越說氣息越弱,知道他是失血過多,忙對錢正昂道:“立刻送他去衛生院。”他拍了拍這名小頭目的肩:“不要內疚,你做得對,第一時間將這個訊息送回崖山,你放心,我們會替犧牲的兄弟們報仇的。”
眼看著錢正昂和茅麗護送著擔架匆匆而去,周春雨立刻道:“是上次襲擊王哥的那批神秘的入侵者又回來了嗎?一個人用冷武器幹掉了我們一個10人小隊,這樣的能力除了特種部隊,沒有人能辦得到!”
封海齊沉著臉道:“這事情有些古怪,我剛才留意了一下那名小隊長身上的傷,對方是故意放他回來的,那些刀口。只要再深入一點,他就回不來了。再說,戰術風格也和上次的入侵者大不相同。上次的入侵者可是配備了大批的自動火力,可這次的襲擊者,用的卻是冷兵器。他為什麼要這樣大費手腳,只要在隧洞裡兩頭一堵。前後兩支自動步槍的交叉火力,10至15秒的齊射就可以殺光所有的人。”
關新遲疑道:“難道是智屍?”但他很快否決了自己的猜測:“不可能,依著剛才我們隊員的述說。對方的身手簡直和傳說中的俠客一樣誇張,智屍只是比喪屍聰明一點罷了,怎麼能做出這樣靈敏的動作?”
封海齊搖了搖頭:“不要小看智屍。”他頓了頓道:“不管怎麼說,這是一起針對我們崖山的襲擊,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圍困孩子們的野外實習隊伍,隔絕內外聯絡。又狙殺我們的搜尋小隊,卻又故意留下一個活口回來報信,對方這是要圍點打援啊。”
陳薇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她根本沒在意封海齊等人對敵人的分析,她只聽明白了一點:王比安等孩子們都被包圍了!她啞著嗓子道:“封所長。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但她顯然並不需要封海齊的意見,因為她立刻又斬釘截鐵道:“我們一定要不惜任何代價,將孩子們救回來!”
這不是一個請示,也不是一次協商,而是一道命令。
封海齊重重點了點頭:“是的,陳老師你說得對,我們一定要把所有的孩子都救出來!”他冷笑了一聲:“哼,玩圍點打援嗎?這可是我們軍隊從抗日戰爭一直玩到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招數,老子可要讓你看看,打援可不是那麼好打的,別崩了你一口牙!”
封海齊厲聲道:“周春雨!關新!全崖山一級警戒,所有男人全部配發標準武器裝備,全體出動,去救我們的孩子們!”
他又扭頭對陳薇道:“陳老師,你立刻向甬港市基地救援,讓王比信、王橋派出武裝人員,一支到崖山協助防守,一支到洞橋鎮支應我們。”
陳薇重重點了點頭,也不多說,立刻撲到辦公桌邊去打電話。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王伯民紅著眼睛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