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的周春雨一驚--能將封海齊也壓制住的狙擊手,那得多可怕。
他剛想說什麼,對講機裡已經傳來雜亂的呼喊聲:“不行了!喪屍、喪屍來了。他媽的,唉喲……救命!”
周春雨急得跳腳--王伯民喊救命有個屁用啊,他倒是指示方位啊,沒有方位,老子怎麼救你啊。
就在這時,旁邊伸過一個手,夾手奪過周春雨手裡的對講機,張嘴大吼道:“滾蛋!滾蛋!滾蛋!”
不是盧鍇,又是哪個?
王伯民已經被好幾只喪屍壓在身下撕咬,正覺得身上的防彈衣都有點鬆動了,突然聽到胸口的對講機響起了“滾蛋”的聲音,他稍一愣怔,就明白了盧鍇的意圖,也不顧喪屍的撕咬,將手探到懷裡,將對講機聲量開到最大,舉過了頭頂。
盧鍇的“滾蛋”聲透過對講機傳出來,猶如一個另類的滾蛋機--這玩意兒,還真靈了。聽到滾蛋聲的喪屍,老老實實從王伯民身上撐了起來,一轉身,往公路走去。
成功了!
王伯民正在得意,突然呯一聲響,舉過頭頂的手上就是劇烈一震,卻是狙擊手發現了他們這兒的異樣,開槍擊中了對講機--雖然光線昏暗,對講機又掩藏在草叢中,但王伯民忘記擋住對講機上的指示燈了,結果暴露了這件另類滾蛋神器。
幸運的是,狙擊手的確是個神槍手,他瞄得太準了,這一槍,正擊中對講機指示燈的位置,打得機殼碎裂,王伯民的手也被破塑膠扎傷,但人卻沒事。
王伯民雖然依舊趴在地上,把臉埋在土裡,卻樂得直想笑--他媽的,狙擊手算你能,不過老子的夥伴們都來了,而你的同伴卻已經扔下你一人逃之夭夭,你就等死吧。
周春雨在公路上,他坐在殘疾車車頭,正衝著對講機大聲喂喂地吼著,半晌見沒回應,衝著盧鍇一瞪眼:“瞧你這小子,把對講機弄壞了。”
盧鍇不滿地道:“我這不是為了救人嘛,再說了,肯定是王伯民叔叔他那兒的對講機壞了,可賴不到我頭上。”
這時,另一輛殘疾車裡跳出一個身影:“別吵吵了,還是趕緊找到老封和王伯民的方位,先解了他們的圍,再抓住那個狙擊手,逼問我哥的下落。”不是謝玲,又是誰?
周春雨撓了撓頭:“王伯民手裡的對講機十有**壞了,雖然喪屍被盧鍇趕走了,可他還是來不及報方位。”
盧鍇叫道:“怎麼又賴我頭上?對了,周哥,其實我倒想到一個辦法找到封伯伯和王伯民叔叔。”
他彈了個響指:“其實這辦法說來也簡單。那就是我的滾蛋聲有一定機率讓喪屍沿原路返回,我們就在公路上看著,看那兒有喪屍過來。再沿著它們來的方向追蹤過去,不就能找到封伯伯他們了?”
周春雨眼睛一亮,重重一拍盧鍇肩膀:“行啊,小子。腦子轉得快。”
謝玲在旁邊急道:“那咱們還等什麼,快,把手電筒開啟。仔細看路兩邊從田野方向過來喪屍。”
周春雨一驚:“別!絕對不能開手電筒,你忘了,我不是讓你們連殘疾車燈也不開啟嗎?怕的就是對方伏擊。現在周所和王伯民都被狙擊手壓得死死的,你要是一開啟手電筒,那不是給狙擊手指示方向嗎?”
謝玲也是太過心急,忙道:“是我糊塗了。”她頓了頓道:“順著喪屍的行蹤找到周所和王伯民倒是不難,可我們怎麼活捉那個狙擊手?我哥的下落可還在他身上呢。”
周春雨也有些為難。雖然如今自己一方人多槍也多,可狙擊手最大的威力就在於隱秘,不找出他的具體藏身方位,自己一方的人多優勢根本發揮不出來。原本針對這樣空曠地帶的狙擊手,最好是呼叫炮火覆蓋。再不濟,也得用槍榴彈打得對方抬不起頭。可現在,自己手裡只有單打一。
他打量著黑沉沉的田野,那狙擊手必定是藉著茂盛的雜草隱藏自己的身形,如今夜幕低垂,只有幾點星光可以勉強照明,又怎麼能找到對方,如果有警犬就好了,嗅著氣味就能輕易找到狙擊手,就算是對方穿著什麼吉利服也沒用,那玩意兒能騙得了人的眼睛,可騙不過狗的鼻子。
鼻子?嗅覺?周春雨突然眼前一亮,自己手裡沒有警犬,可不是還有種生物,它的嗅覺能力不在警犬之下嗎?
周春雨拉過盧鍇道:“阿鍇,你有沒有辦法讓喪屍沿著你指定的方向行走?”
盧鍇揉了揉鼻子:“喪屍這群白痴都是亂走的,最多有個大概的方位,一般來說,是以我的方位為相反方向的,太精確就不行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