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湧入我的大腦時,我甚至沒能做出任何自我的反映,只是單純地將它們轉移到嬰兒智屍腦海中,似乎稍有停頓,我的大腦就會因為超載的資料,而爆裂開來。”
鍾院士輕輕拍了拍主機櫃:“小黃你第一次經受海量資料的衝擊,自然難免有這樣的感覺,要知道,剛才時間雖短,你傳遞的訊息已經相當於一個人2、30年的記憶量了。”
黃瓊嚇了一跳:“什麼?居然有這樣龐大的資料。”
鍾院士道:“想當一個優秀的工程師,2、30年的學習和實踐是必需的,這些資料,可是裘韋琴、李波、吳平帶了一幫子人,花了小半年時間整理輸入的,可即使如此,也只能說以電力和機械加工、電子行業為主,更多的知識,還沒有輸入呢。”
“工程師?”黃瓊輕聲道:“原來那個女嬰兒,被灌輸的是工程方面的知識啊。”
李詠在旁邊道:“那是當然,未來我們需要更多的建設,需要大量的有經驗的工程師。”
鍾老對黃瓊道:“小黃,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和吳平再研究一下這臺學習機。”
黃瓊頗有禮貌地向山洞內的眾人告了別,款款離開了山洞,她已經是個少女了,背影甚為迷人。
李詠、丁偉盯著黃瓊的背影,當然那裡面並沒有**之意,李詠扭頭對鍾院士道:“整整5年了,我們依然沒能找到辦法替代黃瓊的淨化異能嗎?”
鍾院士一攤手:“我是生化免疫方面的專家,可不是腦電波、微電子和工程機械方面的專家,我只能說,在相當長時間內,我們還不能找到替代黃瓊的辦法。”
丁偉在旁邊道:“這很不好,非常不好。”
這當然不好,黃瓊能灌輸入記憶和知識,那就同樣能灌輸入別的,在以前,是對王路的忠誠,現在--如果黃瓊在所有的新誕生智屍腦海深處,植入對她自己的忠誠怎麼辦?
雖然在這5年來,無數的智屍經黃瓊的手而轉化,有剛剛誕生的嬰兒,也有在戰場上犧牲的戰士,李詠和丁偉等經過反覆檢查,也沒發現黃瓊有過絲毫動手的痕跡。但是,李詠並不就此信任黃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智屍對人是如此,人對智屍也是如此。
李詠淡淡道:“目前暫時只能如此。”這是句大實話。
這時,收拾好學習機的鐘院士問道:“聽說王路留下的血液已經快完光了?”
親自掌管著王路血液的李詠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已經儘可能節省使用王路的血液了,鍾老你的疫苗實驗也為此停止了下來,考慮到成年人轉化時需要的血液遠遠多於嬰兒,所以我們只能在嬰兒一出生時就使用王路的血液轉化,然後不得不等待漫長的時間,讓他們漸漸長大。”
丁偉看著那個女嬰智屍:“我們都知道這樣做的風險,雖然所有的嬰兒智屍都擁有全面的知識,在心智上是完全成熟的,但他們**上畢竟還是很脆弱,一旦受襲擊,後果不堪設想。但是,因為王路的血液的不可再生性,我們不得不冒這個風險。智屍的數量太少了,我們必須增加我們的種族。”
鍾院士道:“如果王路還在,就好了。”
李詠搖了搖頭:“鍾老,你是不明白王路的強大之處,如果他依然在崖山,那我們至今還是他的奴隸。”
門簾一掀,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因為畏懼力量,所以拒絕力量嗎?李詠,你錯了,只有掌控力量,做力量的主人,你才永遠不必要畏懼它。舊人類曾經發明瞭很多足以毀滅這個星球很多次的力量,但他們並沒有棄之不用,而是想方設法制服它,掌握它,難道我們智屍,還不如舊人類嗎?”
李詠聞聲回頭,卻見夏真站在身後,她如今已經脫下了軍裝,穿著一件平民服色。
李詠喃喃道:“掌控力量嗎?我5年前的決定,做錯了。”錯就錯,對就是對,李詠對自己犯下的錯誤,並不諱言。
丁偉道:“夏真,你突然趕來,有什麼事?”
夏真道:“因為有個老朋友正在往崖山而來,一個我們共同的老朋友。”
李詠問道:“什麼老朋友?咦--”他突然大步向山洞門口而去。
夏真看向丁偉和鍾老:“你們兩個感應到了嗎?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我知道,是他來了。我是因為他而成為智屍的,天然對他的腦電波有感應。”
丁偉木無表情地看著山洞外:“你說得沒錯,我們的老朋友,回來了。”
奉化通往鄞江鎮的鄞奉路上,一輛腳踏車正在吱吱嘎嘎的前行,28寸的老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