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傑,你還沒有回答我,如果你被告知自己時日無多,你會怎麼做?”掛上電話後,他轉過頭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這個……如果我是個時日無多的富豪,我肯定會拋開一切瘋狂的好好享受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假如你有一個出軌的妻子呢?”
“看情況吧!不過如果是我的話,那個時候應該不會去不理會這些……”
“對,這就是我說的不對勁的地方。”他吸了一口氣,用手抓了抓頭髮,“雖然我搞不太懂人們的情感,但我想一般人在那種情況下,都不會去理會什麼出軌的妻子。何況還要進行一個損人不利己的陷害計劃?除非……”
“除非什麼?”
他沒有回答我,自顧自的查詢著資料,一遍又一遍,然後突然問我:
“你有十分信任的人沒有?”
“啊?這個……”
“你看這一句話:‘死者有一位心理醫生,彼此是很親密的朋友關係’”
我湊上前,好容易才從那一大堆資料中找到這樣一句不起眼的話:
“的確,那這又有什麼關係?”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用手指著資料裡的某處:
“這上面記錄死者在這一個月幾乎每天都會去看他的心理醫生。”
我看了看那段記錄,好奇地問他:
“怎麼了?”
“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這就是整個案件所欠缺的最後一塊拼圖。”
“啊?”我承認我當時已經完全跟不上楓的思維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迷茫的小孩,等待著楓的解釋。
可楓卻不管我,自顧自的拿起電話:
“喂,單局長?馬上調查死者的心理醫生,我懷疑……他昨天已經移民國外了?這……唉!等等,你說什麼?呃,這個倒是挺意外的……給我一點時間,我把整理好的思路寫下來,等下傳給你。”
楓再次掛上了電話,卻久久的嘆息了起來,我實在是太好奇了,終於忍不住準備詢問他,可他卻先開口說道:
“傑,你會不會被你信任的人牽著鼻子走?”
“我的話,應該不會。”
“如果你身患絕症,妻子出軌,內憂外慮,並且那個信任的人是你唯一的心理寄託的情況下又如何?”
“這……”
“加上對方又是十分會玩心理的。”
“你的意思是?”
“對。”楓再次將左腿搭在右腿上,身體前傾,右手食指按在太陽穴上,眼睛微微朝下方看去,臉上又一次露出那副嚴肅的表情,“我的意思是死者的那位心理醫生朋友才是幕後的真正凶手,或者說間接兇手。而且猜得沒錯的話,從死者刻意隱瞞自己的身體狀況到陷害其妻子的方法,都是那位心理醫生間接暗示的……相信在死者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極度鬱悶的那段日子裡,身為他心理醫生的那位好友一邊勸解他一邊有意無意的增大他對妻子的仇恨,並慢慢的旁敲側擊的給他灌輸一個周密的陷害計劃,這個計劃可以讓他死後,他那位可惡的妻子不但拿不到一分遺產,反而會被冠以殺人的罪名……”
“可是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我忍不住打斷了楓,插嘴問道。
“很簡單,那個死者沒有後代,如果那位心理醫生能夠成功的誘導他去進行著一個跟他妻子一拍兩散的計劃——那麼可想而知死者會把自己的大部分財產留給誰?”
“你是說……”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等這個案子平靜後,那位移民國外的心理醫生就會拿出一份死者的遺囑。內容不必說,大概講的就是把自己的大部分財產留給這位好友的事情——只是,剛才單局長在電話裡告訴我一件事情,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什麼事情?”
“死者的妻子鄧欣的情人,就是那位心理醫生。”
“啊?可……這和整個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鄧欣畢竟是死者的妻子,不太可能察覺不到死者的身體狀況。再說,她還是那位心理醫生的情人,不可能對於那位心理醫生的計劃一點都不知情,另外……從她剛好在死者死去的那一刻醒來,到女僕萍姐發現沒有咖啡而打電話上來詢問……總覺得一切太巧合過頭了……”
“你懷疑這一切都是死者妻子鄧欣和那位心理醫生合謀算計好的?那為什麼鄧欣還會打電話來拜託你調查死者的死因,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