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不但在他的手中,將那柄槍奪了過來,而且,還以極快的手法,在他的左右雙脅之下,各搜出了一柄小型的“勃朗林”手槍來!
覺度士軟癱在沙發上,喘著氣,用死魚也似的眼珠望著我,我由得他先定下神來。
好一會,覺度士喘定了氣,我道:“覺度士先生,可以開始我們的‘問答遊戲’了麼?”
覺度士抹了抹汗,道:“你打贏了,但是,你仍然得不到什麼。”
我冷冷地道:“你在巴西,有著龐大的財產,應該留著性命,去享受那筆財產才好!”
覺度士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我問道:“你來本地作什麼?”
覺度士又停了半晌,才道:“找一個人。”我道:“什麼人?”他道:“一箇中國人,叫張小龍。”我問道:“你找他什麼事?”
他道:“我……我找他”他顯然是在拖延時間,我冷然道:“覺度士先生,我相信你是再也捱不起我三拳的!”
他苦笑著,流著汗道:“據我所知,張小龍在從事著一項科學研究,這一項研究工作,有著非常大的經驗價值,可以使我在巴西,大有作為。”
我道:“究竟張小龍在研究的是什麼?”
他攤了攤手,道:“我也不詳細,我先後派了六個手下來這裡,這六個人都死在這裡了,所以,我才親自出馬的。”
我未曾料到,在我能向覺度士盤問的情形下,仍然什麼資料也得不到!
但是,我卻根本不信覺度士的所知,只是這些。因為,如果只是這些的話,他又何必殺了劉森?
所以,我一聲冷笑,道:“劉森就為了這樣簡單的事,而死在你的手下,那實在是太可惜了!”我話才一講完,覺度士的面上,便出現了點點汗珠!
我立即想到,事情對我十分有利。
我可以根本不必以手槍對著他。因為,他在巴西,憑著財雄勢厚,可以任性胡為,但是在這裡,他如果被證實殺人的話,卻是天大的麻煩。
所以,我收起了槍,道:“好了,真的該輪到你講實話了,劉森的死,我有兩個目擊證人。”覺度士神經質地叫道:“不!”
我笑道:“很容易,你將真相說出來!”
覺度土肥頭之上,汗如雨下,滿面油光,他身子簌簌地抖著,我站了起來,道:“我走了!”覺度士道:“別走,我說了。”
我道:“這才是”
可是,我只講了那麼幾個字,突然聽得身後套房的房門,“格”地一聲響,我立即回頭看去,只見房門被開啟了一道縫,同時,“嗤嗤”之聲,不絕於耳,數十枚小針,一齊向前飛射而至!
我一見這等情形,心中大吃一驚,連忙臥倒在地,迅速地抓住了地毯,著地便滾,以地毯將我的身子,緊緊地裹住。
在我以極快的速度做著這一個保護自己的動仟之際,我只聽得一陣腳步聲,有一個人奪門而出。但是那個人顯然不是覺度士,因為覺度士在叫了一聲之後,便已經沒有了聲息。
我聽得那人已出了門,立即身子一縮,自地毯卷中,滑了出來,也不及去看視覺度士,一躍而到房門之前,拉開門來,左右一看。
可是,走廊上靜悄悄地,卻已一個人也沒有了。
我這才轉過身來,向覺度士望去。意料之中,覺度士面色發青,已經死去。他的手還遮在面上,手背上中了三枚尖刺。
我在室中,不禁呆了半晌。
我並不是怕覺度士之死,會使我遭受到警方的盤問,因為沒有人會洩露我曾查問覺度士的房間號碼。我感到駭然的,是那種奪命的毒針,已經出現過不止一次了,而且,每次出現,總有人死去,而死去的,又都是和張小龍失蹤事件有關的人。
我已經幸運地(當然也是機警)逃過了兩次毒針的襲擊,一次是在郊區,張海龍的別墅後面,一次是剛才,第一流酒店的第一流地毯,阻住了毒針,救了我的性命。
但是,我能不能逃過毒針的第三次襲擊呢?
在我甚至於還未弄清楚,發射毒針的究竟是何等樣人之際,我真的難以答覆這個問題。發射毒針的那人,行動如此神秘,連我也感到防不勝防。
但如今,至少也給我剝開了一些事實的真相了。我明白,羅勃楊也好,劉森也好,覺度士也好,什麼船長也好,他們全是想要得到張小龍但是卻又得不到的失敗者,他們都死在毒針之下了。
發毒針的人,或是髮針的人的主使者,才是和張小龍失蹤,有著直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