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懂得陰溝裡翻船的道路,要把我們從身上翻斗車一樣卸下來!
我一看它要翻身了,就想要穩住它,其他幾人也知道大家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都不約而同地朝掀起的方向撲去,幾個人的重量居然把蟻后的軀體跟穩住了, 它龐大的身軀如舢板帆船一樣重新恢復平整。
一定是它螯牙閒著發牢騷,我把我自己的安全帽也摘下來,從上面扯掉礦燈,然後塞到了它的螯牙裡,上帝保佑吧,別中國製造的質量都這麼豆腐渣工程吧?
蟻后夾住了,這頂安全帽很爭氣,被它夾了很久都沒有裂開,兩邊抗耐壓材料包耳都擠到一塊去了,夾出一個橢圓形的形狀,這頂安全帽它還是很堅強地證明了它的韌性和可靠性。我就覺得之前是燁磊的人品問題,連他戴的東西都這麼晦氣,一夾就破。
我們匍匐在蟻后的背上,趁著它暫且冷靜,得想辦法離開這裡,要是蟻后支撐不住,我們都一起跟它喪命,抑或要是洪流突然減弱或沉澱,沒有了衝擊力,我們就成為它的螯牙下鬼了。
頭頂上已經坍塌出了一個大凹洞,但是上面並不結實,之前我們就是不幸從上面陷下來的,要爬上去不太實際,而那些逃命的躲水的白蟻都爬到上面巢穴層去了,我們要是上去也得被咬個半死不活。而且,如果洪流不停的話,這裡全部都成為廢墟。
前面是急遽的洪流,後面是洪流沖刷出的不知道捲到哪裡的大洞,可謂危機四伏,四面楚歌,我們還有可以逃走的機會嗎?
這時,水位已經湮沒到了蟻后的後背上……
啪!
未待我冷靜想想問題,夾在蟻后螯牙裡的安全帽也破碎掉了,它立即又狂躁不安起來,不住地左右搖晃腹部。
“大家抓緊了,它要……”我話都沒說話,燁磊已經從它的腹部滑落了,剛才燁磊爬過來,跟我兩人最靠近它的頭部,燁磊滑落下去後,我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褲腰,它兩條腿還擱在上面,但是腦袋已經拋入水中了,肯定喝了不少水。
“拉……拉、拉我上去……”燁磊發瘋地掙扎。那些浮在水面上的白蟻看到燁磊垂掛在水面上,都紛紛想借助他的肢體爬上去。
“別亂動!”我一手揪著蟻后的觸鬚,一手抓著燁磊,其實蟻后的觸鬚就是承擔著兩個人的重量,它也痛得腦袋都往後仰,雖然這種類似女人打架抓頭髮的方法很見不得光,但是我們現在是不得已而為之。況且我手裡抓的是觸鬚而不是頭髮,而且就兩根,拔斷了就沒了。
燁磊堪堪被我拉上來,他的一隻腳卻意外的插到了蟻后昂起頭部上,而且它還憤懣地長著大螯牙呢!它感覺有東西自投羅網,一下子就闔上了螯牙,這下,燁磊的腳一下子被蟻后的螯牙夾住了!
慘了,被蟻后夾住腿,這根截肢沒區別啊!
“哇呀!”燁磊一個魚挺,差點從水面上彈起來,他扭頭一看,自己的腿沒有斷,而且還能有一丁點兒的活動空間,我都覺得奇怪,以為會看到的一個粉碎性骨折的。
蟻后的螯牙要是夾到小腿或者大腿,他這條腿就會骨骼碎裂甚至被夾斷廢掉,此時卻是出現了奇蹟。現在燁磊是被夾到腳踝,他的腿被卡住,我怕是救出了腿要不得了。
我揪著蟻后的觸鬚努力想讓它張牙,蟻后螯牙咬合力之大,我們都是見識過的,我們是不可能用力量掰開它的兩顆牙了,便騰出兩手替燁磊拔腳。
蟻后夾住了燁磊的腿,立即昂著頭左右搖晃,跟鱷魚一樣要撕裂它的獵物,就差沒有翻騰身子了。
蟻后連安全帽都夾碎,更別說燁磊的血肉之軀,他腳踝被扣住,被我一拔,痛得直喊。我身後的老拓他們見狀,也想過來幫忙拔腳。
燁磊用拳頭拼命捶打蟻后的腦袋,但是蟻后的腦袋就跟一塊剔透的大理石一樣堅硬,連子彈估計都打不進,更別說燁磊的拳頭了。燁磊錘了幾下,自己又捂著拳頭。
我們拉住燁磊的腿剛拉了幾下,燁磊就推了我們。
“哎哎哎……痛痛痛!痛啊!!別拉!我的腳還沒斷,你們要是這麼硬拉,這條腿就真要不得啦!”燁磊抱著他的大腿說道。
我一看,這才明白燁磊的腳其實只是被扣住了,因為蟻后的大螯牙兩頭尖兒都是朝內彎曲的,就像是兩個勾,它夾起來後,正好兩個尖端的勾相互頂住了,而它大螯牙本身不完全光滑,在螯牙內裡還一節一節地長出一個倒齒鉤,這些倒齒鉤相互對頂的同時也留出了一個個縫隙,中間就留出一個橢圓形的空當來,而燁磊的腳是卡在最外端的一個空當中,這個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