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已經是岌岌可危!
我心急如焚,不能總懸掛在鐵鍬上當臘肉,眼睜睜地看老拓他們送死吧!
有了!
我突然看到被我劈飛的那根蟻后利腿,正跟一把鋒利的劍一樣插在頂壁上,我腰間晃了晃,給自己甩蕩的慣性,然後一個朝上躍起,正好捉住了那根細腿。
我將它拔了下來,這把利腿果然夠鋒利,握在手裡就跟一把鋒利的狹長的日本刀。趁著我下落的趨勢,我已經讓自己的身體翻滾到了蟻后的腦袋上,然後朝它身後的腹部位置滾去。
蟻后看到我掉到它的後脖子去了,自己螯牙裡還夾著我的‘手’,卻又見我‘脫臼斷臂’逃生,一時間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扔掉鐵鍬往後咬了一下,這一下沒有沒夾住我。鐵鍬也從它螯牙裡掉落到了地上。
我帶著它的利腳滾到了它的腹部,高高舉起尖銳而鋒利的細腿就扎到它的腹部上。
它的腹部雖然皮糙肉厚,跟一層輪胎似的,但是它的細腳更鋒利,所向披靡,一物降一物,這一紮,真能把它的腹部給刺穿了!
噗!白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蟻后吃痛,居然整個龐大的身軀都給震盪起來了,只見它憤怒地原地旋轉和衝撞,很快把我從腹部上甩了下來,並且瘋狂地把洞口都給撞擊坍塌得一塌糊塗。大量的小白蟻被壓死。
洞口坍塌是好事,正好阻擋了還源源不斷朝卵室內湧進來的白蟻。
我看到它的腹部正流著白白的東西,它的腿也夠不著自己的傷口,更加憤怒,轉眼就追殺我這個兇手。我往後連退幾步,後背都頂在牆壁上了,蟻后的大鋼牙咄咄逼人,就在它夾過來的剎那,我縮了一下腦袋,它的螯牙貼著我的頭頂跟挖掘機一樣一下子就把牆壁摳出一大堆泥土來。
我看到那堵牆越發薄了,看到被腳下有它丟掉的鐵鍬,就勢在它的腳下一滾撿起了鐵鍬,用力往後一紮,這次並不是攻擊在蟻后的身上,而是插入了那堵牆壁的薄弱點上。
整堵卵室的牆壁突然穿透了一個極小的縫隙,緊接著,這個縫隙驟然間擴大,裂痕朝四面八方延伸,同時,最中央的薄弱點噴露出了水來。
這中間點漏了水可不得了,頓時,整堵牆的裂縫都噴射出水來了,外面的洪水力量之強大,急急奔流,短時間內形同潰堤,牆壁一有縫隙,水流就會無孔不入,厚實的牆壁頃刻間土崩瓦解。
朝裡灌進來的水流實在太兇猛,蟻后衝了個激靈,把我都捲到蟻后的懷裡去了。不過蟻后也顧不上要我的命了,在大量的洪水氾濫進來,它臃腫的身軀居然浮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在它的腹部紮了一傷口,讓它漏了氣,一會兒它自個兒又沉了下去。
老拓亦萱他們渾身正被白蟻啃得悽慘,這洪流灌進來無疑是雪中送炭,洪水沖掉了不少他們身上的白蟻,但是還是有一大批是死了心要跟他們同歸於盡,即便被水流湮沒,它們依舊咬得死死的。
我們都在刨水,蟻后也在掙扎,這流水甚於泥石流,誰再有力氣,也難以抵擋洶湧而來的洪流。很快,洪流把剛被蟻后撞坍塌的卵室洞口都衝穿了,黑色的洪流灌進了整個巢穴裡,剛才堵在洞口外面的白蟻大軍估計也是被衝得一瀉千里。
在白蟻巢穴中到處都是相互貫通的鏤空孔洞,洪流一湧進來,完全成了蓮花噴頭,到處都湧進了半黑半紅色的水, 任何躲在巢穴層內的白蟻都無一倖免,它們被浮了出來,成堆成堆的熙熙攘攘地相互踩踏,然後都企圖爬到最高處。
衝進來的洪流產生了一個環形的漩渦,不斷地在巢穴底部破壞,並繼續升高,把上層頂壁的白蟻們都捲了下來。
水流兇猛地朝四面八方灌,蟻后先是被掀了個三百六十度,又用它的細腳扎住了原地,企圖不讓自己朝後面滾去。
我被強大的水流沖刷得暈了頭腦,跟那些彼起彼伏的白蟻一同成了落水者,靠在我最近的白蟻都紛擁爬上我的身體,爬上我昂在水面上的腦袋,這群僥倖的白蟻都希望在我的頭頂上建立一塊新的生存小陸地。
本還是相互殘殺的,現在在巨大的災難面前,一下子都企圖搞聯盟了。
我自己胡亂地抓,但是兩手空空的,也顧不上頭頂的白蟻團了。稀裡糊塗地抓住了一條很粗很硬的東西,我抹了一下臉上的汙水,發現我疾病亂投醫地抱住了蟻后的大螯牙!這還了得?
再看蟻后的身後,老拓亦萱幾人正抓著蟻后的幾條腿和抱著它的腹部呢,個個死死地抓住不放,而燁磊處在蟻后的最尾端,蟻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