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萱抹了嘴邊的餅乾渣,一臉憤懣:“誰讓你說甜筒來了?”
“呃,這也影響你食慾啊,來,把餅乾給我。”
“切,不給!我就是吐光了也給你!”
我也在幫忙折騰出一個新的大本營,看到燁磊和亦萱還在打鬧,我苦笑地對老拓說:“老拓,咱們浪費了一天。”
老拓把繩子勒緊,固定了帳篷鋼杆,依靠在樹幹上:“沒辦法,這原始叢林一下雨,什麼事都做不來,我們已經後退半里路,再要想重新進入欞埃谷中心地帶,恐怕心有餘力而不足,時間上更是緊迫。”
我說:“我們僅僅是在白晝接觸了欞埃谷,可是卻沒有看到它在夜裡的真面目,我倒是很想在傍晚重新進入欞埃谷,然後拿著攝像機等待它的未知。”我看了看頭頂的樹冠,說,“大雨過後,萬里無雲,太陽就變得十分猛烈,雖然現在下午三四點鐘,但是就一兩個小時的曝曬,也會把叢林曬成上午半乾燥的樣子,今晚會是一個繁星璀璨的夜。如果夜裡再去欞埃谷中心地帶,我看是可行的。”
老拓則有他的考慮:“也可以,我們進入欞埃谷中心地帶,不可能一整夜都呆在那裡,太危險也太詭異了,即便進入,一旦發現不妥,立即原路撤回,但是撤回也要有個臨時歸宿,所以我們現在這裡按扎大本營,等回來的時候還有固定的臨時住所。”
還是老拓想得比較周到。我點點頭:“那麼,我們現在趕緊在一個時辰內在樹上建好帳篷,綁好雲梯,萬事俱備。”
由於之前那顆古榕有樹洞藏屍的可能,我們都避開了附近有樹洞的古樹,並且在一棵老樹搭棚,因為林中一被雨水侵襲,植物的莖葉都會變得很嫩,枝杈也會很脆弱,裡面都汲取了飽和的水分。原本能承受五個人重量的枝椏,在下雨過後,連三個人的重量都承受不了。
我在用繩索搭棚時候,由於考慮到要多纏繞幾層,增加穩固性,便想到需要尋找一些林中的葛藤須藤之類的輔助,便對燁磊說:“你去附近找找有沒有可以當做繩子的須藤之類的,這次纏繞的繩子太多,恐怕不夠用。”
“沒問題。”燁磊拎著一根木棍走了。
幾分鐘後,在不遠處聽到他的叫喊,原來他很意外地發現了一株野葡萄。
“嘿,夥計們,快過來看,有野葡萄!”
燁磊興奮地朝大夥喊。
亦萱之前吃餅乾如咽煤渣,聽到野葡萄就如有天然的酸甜飲料的召喚,第一個就屁顛屁顛地朝燁磊跑去了,完全忘了剛才的噁心:“哪呢哪呢?我最愛野葡萄了,有漿果吃可是咱們的福利!”
“嗯?有葡萄?”我也條件反射流出一哈喇,趕緊也從樹幹上下來,先去吃一串再說了。
連離初晴也跑去了,我們從臺裡出發到現在三天時間只吃壓縮餅乾麵包和水有些反感,一路上老是吃成品半成品,現在有天然漿果吃當然最好不過,改改也口味是不錯的。
幾人呼啦沒一會兒都到了,我跟前發現的這株野葡萄整體很樂觀,葡萄根很粗壯,宛如一根粗大的繩子左右縈繞,根部被茂密的蕨類植物覆蓋,莖纏繞在一株皂莢旁邊,一串串小巧玲瓏的果實在雨水的沖洗下顯得十分水靈誘人,而且葡萄看起來已經熟透了,不是黑色的,是紅色。只是皂莢周身是刺,要想鑽到裡面摘到普通,很是棘手。
亦萱盯著水靈靈的野葡萄很是興奮,說:“咱們找個類似鉤子的樹枝,把葡萄勾出來。”
燁磊想都沒想:“我可等不及了,這水靈靈的葡萄太誘人啦!”他說罷,奮不顧身用手扒開帶刺的皂莢,然後艱難地朝裡面擠去。
離初晴看到野漿果就比較謹慎,她一眼看出了這野葡萄的怪異:“這果實是血紅色的!”
我說:“野葡萄的顏色很多啊,有黑色青色也有紅色的,紅色也只是其中的一種嘛。”
燁磊咬牙切齒,兩隻眼珠子死死盯著最深處的那一串紅色野葡萄,正是努力拔撩。無奈手不夠長,周身又被皂莢的刺勾得進退不得,雙方進入了僵持。
亦萱已經找到了根帶有枝杈的樹枝,對燁磊說:“這皂莢就是這株野葡萄的保護傘啊,你這麼野獸般的侵略佔有,自然不能得逞的,看我的!”
她微微彎腰,一隻手捂住自己快要垂到皂莢勾刺的飽滿胸脯,一手拿著枝杈勾緩緩伸到野葡萄的一條藤莖,然後輕輕勾住了那串最漂亮的野葡萄,在順勢往自己方向緩緩拉動,藤莖上的葡萄也自然跟著徐徐拉了過來。
葡萄藤沒有斷,亦萱夠著了那串紅葡萄,她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