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頭一直有微痛,我還沒看材料呢。”亦萱說。
“不要緊的,現在行車路程有五個小時以上,你可以好好看一下材料,或者你現在可以在車裡休息,等你醒了,咱們也到達目的地了。”我說。
一切就緒,車子啟動了,臺裡的人有些跟我們打招呼道別,總監弘鵬濤還把一瓶礦泉水丟到了老拓的懷裡,臺長囑咐幾句就回去了,非線編輯陸裴因為被我拒絕帶去,一直在諷刺著一些損話,然後挖苦地笑。我只能跟他講明,等下次有機會再帶他去一趟跟靈異零距離接觸。昭君則老遠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著我們五人,然後踮腳探望。
車子走後,亦萱閉著眼睛在車內恍惚入睡,幾百里路的行程,按現在的時間和我們的計劃,我們肯定不打算一到達目的地就會馬上進行拍攝錄製,編導老拓說,我們應該在翌日黎明之前趕到,然後找到附近居住的一些居民瞭解情況,同時,希冀在病院附近能找到暫時安住的地方休憩一下。
燁磊的車前記錄儀是一直保持開著的,鏡頭一直對準車頭的擋風玻璃前方,我們晃晃悠悠地坐在車內,彼此都不說話,只有燁磊在車載播放音樂那裡迴圈播放著一首小鑫的老歌《讓風去撫慰他們受傷的靈魂》。
夕陽西下,我們的車子從喧雜的鬧市區開始驅向靜謐的郊外,隨著光線的愈來愈差,最後連路上遇到個行車的都少了,偶爾一些很大的站牌和指示燈出現在前方,暗示我們離目的地又近了一些。
時間是傍晚六點半鐘。
到了晚上,路上一大團漆黑,燁磊為了節省資源,車內並不開照明燈,狹窄的空間裡陰暗得很,而我連續幾天睡眠不足,在顛簸的行程中也開始抵擋不住眼瞼的困惑,最後在車內睡著了。
我閉上眼睛的時候,看到老拓一聲不吭地一直盯著擋風玻璃的前方,兩手十指交叉,然後抱在他的膝蓋上,腳尖輕輕地點動。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耳邊聽到車內幾人很小聲的對話,我睜開眼,然後看到了燁磊在跟老拓埋怨,亦萱也醒來了,彥小晞還靠在她的肩膀上恬憩。
“哦,老旭,你也醒了。”燁磊說。
“怎麼了?”我問。
“你把視線朝四周的玻璃好好看就行了。”老拓說。
這時,我才注意到車子的四周到處都是濃重的夜霧,雖然有車皮隔著外面的空氣,我卻覺得車內的空間潮溼溽熱,我伸展了腰,不是很舒適。
“夜裡出現大霧,這很奇怪,莫非快要到黎明瞭?”我看著車子的擋風玻璃前方說。
前面的濃霧像是大路兩邊形成兩排蔓延不絕的瀑布,然後把水流衝到兩邊,道路中間瀰漫了朦朧的水霧。
“還早著呢。”燁磊看了一眼手錶,說道,“現在剛夜裡三更,咱們至少還要行駛兩個多小時才會黎明。”
看得出來,因為夜霧的出現,我們的行程也被耽誤了,一路頓頓躓躓,行程上也是拐彎抹角,顛簸與蜿蜒,著實耗掉不少時間,估計得熬到天明我們才能到達崗番郡了。
“你們聞聞……”老拓把車窗稍微開啟,我們聞到了一股怪味。
“是這裡的空氣差造成的麼?”我說。
老拓說,“這可能是輻射霧,白天晴朗,沒什麼大風,近地面的水汽比較充沛而穩定,夜間的溫差就出現了逆溫,咱們湊巧了,啟程就捱了矇頭蓋臉。”
“看來這一趟錄製恐怕難以順利咯。”燁磊笑著說,“這可是有東西在對我們進行警示。”
“你少來危言聳聽,咱們遇到情況也不是一兩次了。”亦萱不屑地說。
“你還別信,我現在左眼皮一直在跳呢。”葉磊說,“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是因為困,這個左眼跳是跳財還是跳災?”
“有美女的時候,你兩邊眼皮都會跳。”亦萱說。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何況,我們才是來者。”燁磊說。
“編導,把視窗關上,我冷。”彥小晞也醒了,她是被老拓剛才開啟的車窗給冷風吹醒的。
老拓關了窗,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檳榔咀嚼,企圖祛除他的睏意。看得出老拓一天休息不到三個小時,我醒來的時候總是看到他一臉的凝神戒備,似乎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睡著過,最多也就是閉目養神。
經過了一個收費站,燁磊停下車子,然後做過關卡的手續。我看了看窗外,偌大寬敞的高速大道有四道並列的收費站,但是到了夜裡只有一道關卡收費,而我們車內形成的水霧把玻璃窗都模糊了,依稀只能看到收費站的工作人員一張模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