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出到外面,什麼雜七雜八的日常用品的東西都會成為寶,好比衛生巾,放到鞋裡能吸水防潮防腳氣,還可以用來包紮,避孕套就是上等好的防水工具,你的手機等等能夠塞得進的通訊工具都可以隨便丟到水中,沒有生火的東西,只要有太陽,把水灌入套套裡,對著陽光能當放大鏡生火用。
小半天,我從鬧市區剛回來,就接到了當鋪老闆的電話:“老旭,過來,今天有好東西了,你一定用得著的。”
“什麼?”
“你過來看就知道了。”
“能不能別這麼神秘,我今天恐怕沒空……”
“沒空也得抽空出來,或許這東西以後就大派用場了!”
給我電話的是跟我很要好的古玩當鋪老闆,一個大腹便便的二腮侏儒:徐福。
此人開當鋪已有三十多年的老本行了,市裡閘北區有一條冥器街,棺材鋪、壽衣店、香燭鋪、火紙鋪、冥鈔店,一家挨一家,徐勝年輕的時候就是之一。後來各種政策的鞭笞排擠,很多行當倒閉,徐福卻支撐了下來,一直在經營收購和轉賣各種冥器,直到今天。
認識他純屬是個巧合,我們的《紙人紙馬》節目剛開播的時候,正好有一期與漢代揚州的冥器相關,而他手中正好有一套據說是千年的編鐘冥器,我們節目組邀請其把編鐘在電視上展現過。
這套編鐘最神秘的不是它的歷史久遠和文化意義深厚,而是當把這套編鐘放置於廳堂或高閣離地兩三米的地方,你會隱約聽得編鐘內傳來很深遠的敲擊聲,彷彿在半空裡真有什麼看不見的千年幽魂在演奏這一套古老的樂器。
徐福以收藏有這麼一套神奇的古董而得意,這套編鐘其實已經殘破腐蝕了,一套十一個,大小不一,形似元寶,有鏤空精緻的規則裝飾紋路,每個編鐘上端都有一個圓孔,徐福還用了現代打造的編鐘架給這套編鐘掛上儲存。
他知道我是做靈異節目的,而且還是個攝影手,經常無故地找我搭訕,目的是希望我們去一些他不知道的地方能帶來一些名器古玩,他倒也是很會禮尚往來,會送我們節目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後總是囑咐我們說,這些東西辟邪,但是似乎靈驗的時刻不見過幾回。
我打了輛車,去了徐勝的當鋪。
剛到門口不遠,就看到一大團肥肉球從當鋪內滾出來,一步一挪,跟來回走動的人群矮了一大截。
“老旭,老旭……”徐福伸著短而粗肥的手走來跟我招呼。
“你剛才說的什麼來著的?”我不想跟他寒暄客套話,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趕時間。
徐福腆著一大圈贅肉,滿臉橫肉,頭髮稀疏,兩眼珠子很畸形的往外凸,典型的電影裡那種變態人物。看到我亟亟地把我拉進店內,經過擺飾廳然後又拐過內屋,我眼前晃過的都是琳琅滿目的博古架和多寶閣,一個個小空間內都放置了一件不知猴年馬月的珍奇古玩,再繞過屏風,最後把我帶到他的收藏室。
“今天一個顧客過來給我這玩意。”徐福踮著腳,很費勁地從一層不算太高的抽屜中拿出個錦盒,錦盒表面日月星河,各種魚蟲花鳥的浮雕精緻而緊密,看得出是用來儲存十分寶貴的東西,他從錦盒裡拿出一個像是彎月的黑色器品。
“這是什麼?”我詫異地拿過放到手掂量了一下,這器品並不太光滑和規則,類似人的耳朵,表面有粗糙的甄別不出紋路的線條,一端有一塊天然鑲嵌的翠玉,綠色與整體的黑色相稱,很明顯。
“你好好握住看看。”
“呃?”我剛想說話,突然覺察到手中一股奇怪的涼氣朝手掌心直竄,我下意識地換了另一邊手,感應到的也是同樣的寒氣襲人。
“呵,很奇怪哈。”我有些驚奇地說。
“怎麼樣?”徐福挪動身子到我跟前,昂著頭用手指點這器品,說,“我花了一萬多才淘來的。”
我低著頭,跟他說話就像是跟一個肥的不成樣子的孩子講。
“你先說說這是什麼東西吧。”
“‘鬼魂探測鎖’聽說過沒有?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啊,你看看這鎖,外形是用勾玉打造的,這跟外面宣傳贗品可不是一回事兒。”
“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可能,你見到的一定是那種一個紐扣電池加上簡單電路板成本不到二十塊的玩意,外面賣的都是仿製品,不是用那個什麼高強度帶塑膠絕緣層導線弄的,那種是專門檢測低頻訊號的磁場的,那純粹就是一電子感應器,但是這個不同啊,它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