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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和位置,沒絲毫變化。獨眼砸吧了下嘴,一時也拿不準是怎麼回事了。

“最好試試。”獨眼出了個昏招,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去試。

“好吧!那就試試。”獨眼不知道怎麼試,可有人知道。魯承祖就知道,他畢竟是魯家的門長、魯家的老大。

只見魯承祖拿出一把“透壁錐”和一支“活舌鉤針”,蹲在“五足獸”前一陣忙活,他解下了“天湖鮫鏈”,也解下了“五足獸”的第五隻獸足。

他把兩根“天湖鮫鏈”挽成兩個團,遞給獨眼和一棄一人一個:“留著,今天只要有命出去,這東西以後肯定用得著。”

他又拿起那兩隻獸足,那獸足跟門獸不一樣,不是花崗岩做。圓圓的象個球,毛茸茸的,很是逼真。魯承祖見一棄對這很是好奇,就主動告訴他知道:“這叫‘迴轉流星’,原來也不是什麼精巧玩意兒,是雜耍藝人的小道具。但對家近些年把它稍做改動,使它沒有固定的動作方向和角度,再加上釦子放得出奇不意,一般來說,就算是技擊高手也很難避過。它後面再帶上輕若髮絲的‘天湖鮫鏈’,胡亂的飛行和迴旋,很容易就會將人纏繞住。”

魯承祖邊說邊扭動獸足足趾,把所有足趾都扭轉了不下十圈,那兩隻“迴轉流星”已經上足了簧機。然後他把這兩隻迴轉流星從棋盤門的半開處扔進內宅院中。那兩隻流星一陣瘋狂的亂竄亂蹦。一會兒功夫後,簧機力盡,那對流星掉落地上滴溜直轉。

瘈犬們在這胡亂瘋狂的碰撞騷擾中竟然還是一動未動。獨眼開始信服魯承祖的判斷了,如果真是瘈犬,不要說是這樣的騷擾和撞擊,就算什麼動作都沒有,就憑他們三個大活人在這裡,他們一準兒早就開始攻擊了。

“如果是冒面兒的活坎,”魯一棄的用詞總帶點古玩行的術語。“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應該有兩個,嚇退我們,還有就是轉移我們注意力,讓我們疏忽掉什麼。如果是真坎面,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同樣是兩個,要我們疏忽一些東西,同時也疏忽這活坎本身。所以不管這坎面兒是真是贗,我們都應該先找到他們希望我們疏忽的是什麼,我想應該有另外一道暗藏的扣兒。”魯一棄由於前面的教訓,他已經覺得這裡布坎的人不止是手法和技藝的高超,在心理和兵法的運用上也出神入化,所以他覺得自己也應該首先從這方面考慮,他也很有效的摸準了對家的思路。

魯承祖心中咯噔一下,他猛然醒悟,這兩葉門為什麼不關,既然不關,那為什麼不索性開啟,而是要半開著。那是因為這裡支撐著一個最普通的開合式機關。他現在已經來不及表示對侄兒的欽佩,馬上再次蹲下,仔細檢查了一下“棋盤門”的門框,然後從木箱抽屜中取出一把魚鷹嘴勾鐮刀,在門軸處鉤掛了幾下,半合的門慢慢開啟,門後的頂框上接連緩慢落下三道鍘刀,這就是所說的最簡單、最普通的機關—“門頂刀”,它平凡得甚至都快被人遺忘了,也正因為這樣,它會導致有些行家裡手疏忽它的使用。

魯承祖和獨眼都有點汗顏,也有些後怕,如若沒有魯一棄這幾句話的分析,他們當中至少又得有個人折在這裡。

門開刀落,魯一棄一手提槍,另一手握緊獨眼給他的玉盒,小心地邁步走入。獨眼右手橫握“雨金剛”,左手捏劍訣持渡魂香,依舊緊跟其後。魯承祖雖然腳步有點蹣跚,但也沒落下半步。

進入內宅院,他們沒見到東西廂房,這對魯一棄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宅院裡什麼都不缺,就是缺房子。但仍然有值得奇怪的現象,這內宅院中雖然沒廂房,倒是有一段“抄手遊廊”。奇怪就奇怪在這一段上,東牆上沒有,西牆上靠正屋有一段,而且遊廊的寬度在靠正屋的地方最寬,越往南越窄,到西牆的中間處就窄成一個尖兒,沒有了。院中靠正屋有四棵不高的樹,樹上掛著巴掌大的東西,在隨風擺動,應該是沒掉光的樹葉。離得遠,魯一棄看不出那是什麼樹。

又走了幾步,離瘈犬群近了,魯一棄這才看清了那群噁心的狗。那些狗體型很小,但數量很多,打眼看有二三十隻。品種看上去就是一般村頭莊尾看家護場的草頭狗。這就是瘈犬?是的,沒有身附寒蟲,它們就是一般的草頭狗,現在它們的腦中附居著“三更寒”,那它們就是最瘋狂狠毒的瘈犬。

那些狗也確實像是假的,不但是一個個身上破爛不堪、汙穢之極,而且面目奇形怪狀,扭曲變形,就象是被小孩玩膩弄破丟棄掉的布狗娃。雖然這樣,他們還是警惕地盯住那些狗,因為誰都沒見過真正的瘈犬應該是什麼樣。他們都集中注意力,就怕那些狗突然有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