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一堆火,沉默不語。
來的時候十二個人,出發不到十天,實力最強的葉離已經死去。
前途茫茫,混沌無望,老金不斷質疑自己:這次,自己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九妹緊緊攥著一個被燒壞的黑色金屬煙盒,悽然獨坐在黑暗中,長髮遮住她低下的臉。
她恨自己。
更恨這十五年的訓練。
訓練讓自己變得更理智,更冷靜,訓練自己在任何危險的情況之下都要以大局為重,不可感情用事。
所以她恨自己。
恨自己在葉離被擊中的時候為什麼選擇了儲存團體實力,而不是跟葉離一起在烈火中燃燒,共赴九幽黃泉。
三哥和程鷹拿著一把摺疊工兵鏟在腳印那邊不停的挖,瘋狂的挖。
便似乎在挖鑽石一般。
黃沙沒過他們頭頂。
程鷹的鏟子突然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若水袋一般滑不留丟。
“找到了。”
小心順著輪廓除去沙土,程鷹“嘶”的深吸一口冷氣,手腕禁不住一抖。
一具女屍浮出沙面。
一個美麗的女孩子。
屍體面目如生,膚色紅潤,但身體觸手過於柔軟,宛如充滿水的袋子,似乎是腐爛後的手感,但又自相矛盾,渾身上下未著片縷。
她的手很漂亮,纖細,修長,指甲很乾淨,裡面沒有一點塵埃,優雅的交錯放在小腹上。
奇怪,埋在這麼深的地下指甲怎麼會如此乾淨呢?
三哥的狼牙手電細細從頭照到腹部。
屍體很安詳,更多的像是睡覺而不是死亡。
照到小腹。
兩人同時怔住。
屍體小腹平坦,陰部光禿禿的,由於泥土的關係,看不出是天然生就還是後天所為。
女屍的生殖器從小腹正中一分為二,白生生的肌肉向兩邊外卷。
不錯,是白生生的。
似乎是被放盡了鮮血才埋到這裡。
但如果是被放盡鮮血的話,怎麼面部和其他部位的面板卻依然紅潤如初呢?
除非她身體的供血系統是各自獨立的。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要說死後放血更不可能。
更奇怪的是沒有任何與沙土隔絕的措施,但這裡卻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塵土。
女屍的陰道被平均的自上至下一剖為二,內部結構完好無損,便似乎是一個縱剖面的完美標本。
處女膜沒有遭到破壞。
竟然是處女。
兩人蹲在沙坑裡,相顧無言。
不時的打量這具完美曼妙的屍體。
不可否認的,兩人竟然都感覺一股奇異的慾望充斥全身,下身忍不住堅挺起來。
慾念方起,突然隱約似乎聽到一種呻吟聲。
飄忽,詭異,動人,血脈噴張。
兩人都是膽大包天的人物,對於這種詐屍啊,還魂啊,鬼怪啊,與其說是不害怕,不如說是麻木。
他們只是覺得,這種聲音,是個男人都很感興趣。
但要是在這種情勢下,肯定會嚇的一蹶不振。
再去細打量,女屍何曾有過半絲異象?
她本身已經是最大的異象,處處違背常理。
處處挑戰人的常識。
廣袤的黑暗大地上,從天到地,沒有一絲光芒。
沒有一絲生氣。
這裡,十二點以後,夜晚屬於撒旦。
一個墳包被掘開,沙土堆積在周圍,等待著重新埋葬,深深的墓穴下,透出點點飄忽的亮光。
第二十八輯 反五行大陣
把女孩子交給老哈照顧,統統趕到一邊放羊。
要是讓她們看到這種現象,陰影,她們恐怕要帶到棺材裡去。
三哥跳出沙坑,低頭數著步子,似乎是八卦步,但又不完全是。
八卦步內轉外扣最終會繞一個圈,三哥卻越走越遠。
最後停下來,點點腳下:“這裡,挖。”
三劍客狐疑,這不是剛才路嘉踩的地方嗎?
“下面到底有什麼?”
三哥一愣,他才想起來,這三個人不能跟自己還有程鷹一概而論。
“你們先去那邊做下心理準備。”三哥怪模怪樣道。
三劍客以為什麼好東西,剛才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