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高興地笑著。“唐諾,”她說:“我還沒有機會告訴你發生什麼事了。我們進你的私人辦公室去,讓我來告訴你好訊息。”
我說:“這裡夠私下了;你說吧。”
“麥洛伯謀殺案,你每一件推理都正確了。那個姓葛的小姐完全弄昏了頭,但是她感激得不得了。宓善樓則認為你是合作聽話的好小子。”
“怎麼啦?”我問。
“羅秀蘭終於認罪了。”
“她媽媽有份嗎?”
“她媽媽什麼也不知道。夏合利十分疑心,但他不願說一句話。那個繆林杜說了太多話了。他露了一些給麥洛伯,以為麥洛伯是知道的,但引起了麥洛伯極大的震驚。共同盜採翡翠是一回事,但是換嬰是另外一回事。麥洛伯回來這裡開始調查。幾經周折,他找到了繆林杜的母親。他問出不少活,使他相信確有換嬰這回事。他把葛珍妮叫來,迫使她承認有這個事實,她恐慌,所以說謊。但那時,麥洛伯已有了不少依據。他把羅秀蘭叫來,他告訴她,一切已露出來,不能再裝了。但他犯了一個大錯,他給霍勞普打電話,他背向羅秀蘭。”
我說:“據我推理,霍勞普知道這個裡面有文章,他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多少。他認為最可能的是盜用信託金,於是他決定自己去南美,自己來調查。”
“對的。”
“夏合利如何?”
“夏合利顯然對已發生的事大大的起疑,但他並未參與殺人。他去哥倫比亞,是因為霍勞普夫的關係。他要確定,霍勞普見不到可以使他了解真相的人。這也是他要我也跟下去的理由——幫他去對付霍勞普。當然,順便也是去取回新採出的翡翠。”
我問:“一開始,夏合利為什麼要我去查那翡翠墜飾?”
“因為,哥倫比亞秘密調查人員已經嗅出其中有問題,已開始跟蹤邱倍德了。所以邱倍德、夏合利和麥洛伯要設法使大家相信,在牛班明手上的墜飾確是哥倫比亞古董家傳之寶。那時哥倫比亞的密探已經盯上牛班明這一件墜飾了。”
“夏合利決心把你弄進案子來。他安排好,你會發現一條線索把你帶到邱倍德那裡,又帶往麥洛伯,最後找到羅秀蘭。有關這件事,他們希望我們完全相信墜飾,以及墜飾上的翡翠都是古董,然後由我們來把訊息傳給牛班明。牛班明事實上是個誠實的商人,自然會把這件事告訴已經發現翡翠市場稍稍有些不平衡,並找到牛班明店裡來的哥倫比亞密探。當時他們已盯住這個墜飾,在問牛班明問題了。這就是牛班明逼問夏合利的原因。”
“麥洛怕死後,夏合利驚慌了.一度他認為是哥論比亞來的人乾的,到底國家專賣是件大事。夏合利不知道他們國家為保護專賣,會付出手段到什麼程度。現在看來,當然是我笨,但當時他不得不有此想法。反正他驚慌到失措的程度,倒是真的。”
“邱倍德也慌了,他都快決定自首,向政府請求保護了。雖然邱倍德必須回頭去找他的舊帳本參考,但是,這個墜飾本來確是本婉律小姐的,上面也的確不是翡翠,而是不值錢的石榴石和紅寶石。謀殺案既然發生了,把墜飾本來的主人推回是本婉律,似乎比說是羅秀蘭的,要好一點。”
“於是羅秀蘭會說,這墜飾根本完全不是她的?”
“大概如此吧,但是,也許她不全知道邱倍德在幹些什麼。邱倍德一心要自己先脫離危險。”
“夏合利難道不知道秀蘭去看過麥洛伯?”
“我甚至不相信夏合利曾經懷疑過羅秀蘭會是兇手。他把自己交給她,像是把瘦肉交給狗一樣。”
“毒藥怎麼回事?”我問。
“秀蘭到霍勞普汽車廠去看他。她借他2000元,以博取信任和友誼。友誼倒不見得得到,但是她見到一罐硫酸銅,罐上標有‘有毒’字樣。她設法弄張紙,在那裡打字機上打了一個給葛多娜的郵寄地址。於是她開啟罐子,把毒品倒了一半進她自己的皮包。此後,她把毒品在糖果中下毒。一開始也許她並無預定的計劃,但是用他的毒,對別人下毒是很好玩的事。當麥洛伯找葛珍妮時,羅秀蘭獨立出手,把糖果寄給葛多娜。多娜有個習慣,一切好東西都會留給珍妮的。秀蘭決心把多娜除掉,而且萬一案發,一切線索只會引到霍勞普那裡。沒想到珍妮吃到了糖果。可是,毒藥毒不死人,這一點羅秀蘭是不會知道的。是罐子上“有毒”給了她錯誤觀念而已。”
“夏合利一定是南美那件爆炸案的主角羅?”
“不是的,另有其人。是偷來翡翠案的另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