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不希望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也不希望什麼烏七八糟的事都要鬧到朕的眼前。讓朕知道,你是有能力管理好後\宮的。”
“臣妾知罪。”朱德音低眉斂目,一副恭謹的模樣。
這是一個顧宜芳最常見到的回應。
朱德音,冀州朱氏,建極殿大學士朱中維的嫡女,在閨閣時便素有才名,模樣標緻秀麗。人選雖是太后所挑,他確是抱著些微的仰慕之情應承下來的。但大婚後,一切與他所想像的完全不同,當然她的確是有才氣,知書達理,進退有度。
如果說他和瑾芳儀是*,一發不可收拾;他和皇后就是兩根乾柴。乾巴巴的,一點兒火星也沒有。
每當親熱時,朱德音總好像是在完成一項任務。沒有羞澀,沒有激動,態度泰然自若,但絕對沒有享受。一次兩次,幾次下來他就厭煩了這種做任務似的忍耐,漸漸的去她那裡的次數越來越少,最後變成真的只是初一十五換個宮殿睡上一覺。
他發現,他和她竟還挺享受這種相處模式。
好吧,至少他是這樣覺得。
“這裡,你處理吧。”顧宜芳吩咐,不以為意地攬住謝玖纖細的腰,卻讓三個女人同時皺了眉。
皇后:審美扭曲的貨……
謝玖:這是在生拉硬拽她的仇恨值。
“陛下……”嘉芳儀眼淚汪汪地捂住撓傷的臉,是因為她的臉毀了,皇上才不留下來嗎?
“臣妾恭送陛下。”朱德音福身一拜。
賈黛珍跪在地上,像霜打了的茄子,無限哀怨地望著顧宜芳。
謝玖拜別了皇后,看也不看恨不得生吞了她似的賈黛珍,步態從容地走了,看得出顧宜芳放緩了腳步遷就她。
一番折騰後,已是戌時,夜裡嗖嗖地颳起了涼風。
謝玖怕冷地偎在顧宜芳懷裡,眯著眼似睡非睡。
“怎麼出了長秋宮就不講話,讓鬼嚇著了?”顧宜芳一句話就將謝玖講精神了,“所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做人一身正氣,鬼也拿你沒辦法。朕不是同你說過,人可比鬼可怕多了,你應該怕的不是鬼。”
謝玖咬牙,大半夜的,他敢不敢不一口一個鬼?!
“什麼時候陛下見過鬼了,再和臣妾說吧。”
顧宜芳當場愣的四肢僵硬,這哪裡還是那個溫柔嫵媚又多情的謝玖,分明成了個伸出利爪呲著尖牙的野貓啊。
“你還敢頂嘴了?”他重重捏了手下的纖腰一把,“你讓鬼嚇傻了?”
“噝。”謝玖一陣吸氣聲,秀眉擰著瞪向一臉惡意的罪魁禍首,語氣卻是妥妥的嬌嗔,“陛下……”
她回以重重地一捏。
誰知一時方向沒掌握好,一把捏到了他下方的臀部,顧宜芳壓低聲音調侃道:“阿玖,你摸哪裡呢?”
謝玖惡從膽邊生,順著手的位置橫向就移到了他的胯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黑燈瞎火,臣妾也看不清楚,可是這裡?”
“阿玖,你膽兒可真肥兒了。”顧宜芳聲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狼狽。
這前排引路宮女提著的宮燈幾乎亮瞎了他的眼,她居然說黑燈瞎火,也只有她才說得出口!
“臣妾的膽子小著呢。”謝玖嬌笑,圓溜溜的雙眸像盈滿了秋水即將溢位來似的。
顧宜芳恨不得那汪子水立時溢位來澆到他燥熱的身上。
“看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他湊到她耳邊低聲警告。不知她身上頭上抹了什麼香,一股子熟悉的馨香鑽入鼻息,他心頭一蕩,鬼使神差地就親了一下那小巧圓潤的耳朵。
謝玖側過頭斜睨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前排宮燈的光若隱若現地在她臉上,蒙上一層說不出的妖媚。
“臣妾孤身入宮,身邊全無倚仗,陛下要收拾臣妾,臣妾也只能受著了。”
顧宜芳似乎喜歡上了她的腰,輕一下重一下地捏了起來。“你這小沒良心的!”
這兩人敢不敢回到宮裡再去打情罵俏?!
高洪書在步輦旁不遠不近地跟著,聽得這叫一個一清二楚。雖說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好歹幕天席地,身邊一幫**人,這二位就不怕他們聽個熱血澎湃,心潮激盪之下一時手滑,折了這二位尊貴的腰?
高洪書望天,晚上坐夢他也想和小槐坐上這麼個步輦,沒羞沒臊地聊天……
這二位用事實證明了,沒羞沒臊是種永無休止的境界。
“臣妾的良心,掉到這兒了。”謝玖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