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藍小姐拖長聲調,在那裡喊她。藍小姐的聲音中,彷彿閃現了一絲負疚、羞愧之意。
秦桂貞連頭也不回,上車去……
過了幾天,法官又來到京西賓館,笑著對秦桂貞說:“那天你去了以後,江青承認了對你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囂張了……”
秦桂貞笑了。笑得那麼得意。
她說出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今天,終於時候到了!”
在1980年底公審江青的那些日子裡,秦桂貞成了中國的新聞人物,成了記者們採訪的“熱點”。
當時中國各報紛載關於她的報道:
1980年11月27日,《人民日報》發表魯南的《秦桂貞恩仇記》,寫的就是她。
1980年12月9日。《解放軍報》發表孫浩剛、李庚辰的《*狂──江青》,內中有一大段寫到她。
《人民日報》記者胡思升還專門寫了報道《阿桂與藍蘋》……
在我訪問秦桂貞的時候,她伸出雙腕,上面還留著當年手銬的凹印。她說這是藍小姐留給她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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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11”發生時趕往紐約(1)
2001年夏秋之間,我剛剛寫完目擊蘇聯解體十週年的紀實長篇《行走俄羅斯》,美國便爆發了“9·11”恐怖襲擊事件。我在第一時間從上海飛往紐約。當時,很多紐約人忙於逃離紐約,而且機場檢查也極其嚴格,我卻和妻不遠萬里趕到紐約。
我特意住在世界貿易中心大廈不遠處。剛剛放下行李,稍稍洗去旅途煙塵,儘管是一夜未睡,我就直奔世界貿易中心大廈。
我特意繫了一根深灰色的領帶,表達我對“9·11”恐怖襲擊事件死難者的深切哀悼。
從住處往南,過了幾站路,就到達曼哈頓下城南端。在那裡,我沿著百老匯大街向前走,見到了聖保羅教堂。這座教堂位於百老匯大街與富爾頓(FULTON)大街的交叉口。
對於歷史短暫的紐約來說,建於1766年的聖保羅教堂是紐約最古老的建築。本來,從聖保羅教堂拐彎,沿著富爾頓大街,就可以到達徹奇街(CHURCH STREE)。從徹奇街就可以進入世界貿易中心大廈。然而,如今那裡不見高聳入雲、直插藍天的世界貿易中心大廈,卻只見到一片廢墟和殘留的扭曲的世界貿易中心大廈門面骨架!那麼壯麗宏偉的大廈,紐約人引為驕傲的標誌性建築,在“9·11”恐怖襲擊中化為斷垣殘壁,化為數千人的葬身之所,悲絕人寰,慘不忍睹!
對於世界貿易中心大廈,我是熟悉的。
1993年,我在紐赫德森河河口的自由女神像小島上所攝的一張照片,以曼哈頓下城南端的樓群為背景,世界貿易中心大廈姐妹樓就矗立在我的肩膀上方。這張照片放大之後,便懸掛在我的書房。我每天在用電腦寫作時,抬頭就能見到這幀照片,就能見到世界貿易中心大廈的雄偉身影。
十個月前,我還登上了世界貿易中心大廈的樓頂。那時候,我發現紐約變得小心翼翼,不論是進入自由女神像、聯合國總部,還是來到世界貿易中心大廈,都要進行安全檢查。特別是在世界貿易中心大廈,那安檢門的靈敏度似乎比機場安檢門更高,就連我的領帶上那個小小的金屬領帶夾,也引起安檢門發出嘟嘟的叫聲。
在世界貿易中心大廈經過安檢之後,比別的地方還多兩道手續:
一是要拍一張照片。這照片並非風景照,而是頭部的正面特寫。原來,拍照為的是留存檔案。如果大樓裡發生什麼案件,就要逐張審視這些照片;
二是在我的手背用螢光染料蓋了一個印章,表明我是已經安檢並拍照“留念”的人。這個手背上的印章,直到走出大樓才允許洗去,因為在大樓各要道口的警衛有時候要查驗一下手背上的印記……如此嚴格的安全檢查,說得好聽點,這叫“吃一塹長一智”;說得難聽點,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是因為世界貿易中心大廈在1993年2月16日,曾經受到“嚴重警告”:恐怖分子用一輛裝滿炸藥的汽車炸彈襲擊了世界貿易中心南樓,在地下停車場製造了爆炸案,造成六人死亡,一千零四十二人受傷。這一爆炸案震驚了美國,震驚了全世界。
在“9·11”發生時趕往紐約(2)
總算還好,“汽車炸彈”是在地下車庫爆炸,只是世界貿易中心三層停車場以及大廈底層部分被炸,很快就被修復。這一案件被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