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查一查,神城到哪兒了?什麼時候能與我們會合?”
穿雲舟是聖器巔峰,神城是半神器,即使是高階武聖也無法在境界上對它們進行壓制,何況那個武聖的目的只是困住他們,並沒有料到地底深處還有一座神城。
兩個器靈飛快地進行了溝通,然後小飛回報,“它說就在我們的下方,大概距離我們有三千餘里。它已經開始上行,以比較快的速度,大概需要四、五個小時才能浮上地面。它不能用最大速度出來,否則會造成山崩地裂,火焰噴發,它說主人不允許它這麼做。”
“嗯,明白了。”凌子寒的聲音很柔和,“就讓它以現在的速度往上走吧,不必違背它主人的命令。”
小飛很高興,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便消失了。
看著衛天宇和凌九淵等人詢問的目光,凌子寒乾脆利落地做出決定,“就像現在這樣繼續飛,裝作不知道已經陷入領域。對方是想要一件東西,而且認為有很大可能在我手上,所以他不可能立刻致我們於死地,遲早要出來說話的。我們能拖多久算多久,最好能等到神城快要出來時再與對方正面對話。”
“行。”衛天宇對他的想法無條件贊成。
凌九淵他們自然更無異議,只是對於“神城”這個稱呼暗自感到驚詫和疑惑。凌九淵之前聽兩人提過,說是他們師父的洞府,而在本源古陸迄今為止發現的最高階的洞府雖然面積廣闊,卻也與其他洞府是相似的格局,起居室、修煉室、煉丹房、煉器房、馴獸園、藥林等等,無論如何也不能與一個城市相提並論的,而“神城”這種稱呼絕不是為了炫耀誇張,必定是名副其實的像一個城。他們想象不出,這樣的洞府將是何等的存在,而曾經擁有這種洞府的兩位少年的師父又是怎樣的高人。
兩人來自無比神秘的黑暗大陸,在其他各大陸修者的所見所聞中,那片大陸是原始的荒涼的野蠻的,充滿腥風血雨、恐怖暴力,凡是想方設法偷著前往又能活著回來的人對那塊大陸的評價都很不好聽,他們在沒見到少族長和他的表哥之前,都想象著兩個孩子從小就過著艱難困苦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定要好好呵護,可是見面以後才發現,兩個少年隨口提到的順手拿出的都是了不起的好東西,這讓他們在驚異之餘也不免對那塊大陸有了更多的好奇和猜測,那個神秘莫測的地方一定還有很多普通修者沒有發現的神奇之地吧?這兩個少年到底來自哪裡?他們的師父又是何方神聖?
在一片沉默中,衛天宇沉著地看著水鏡,沒有改變穿雲舟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是懵然不覺的繼續高速飛行。
雙方都很有耐心。
外面的景色一如既往,迴圈往復,沒有變化。銀色飛舟依然高速飛行,似乎一心趕往目的地,並沒有注意到下面的南荒有什麼不同。
凌子寒有些慵懶地閉上眼睛,似乎在養神,實際上卻全力恢復消耗了一大半的精神力。
衛天宇也不再守著水鏡,而是坐下來,端起凌九淵給他們斟的靈茶,慢悠悠地品嚐著。
凌九淵一臉沉思,似乎想到了什麼,目光中變幻莫測。
船艙中很安靜,就這麼度過了三個多小時。
外面終於傳來一個聲音,“九淵,你出來。”
凌九淵神情劇變,臉色白了幾分,眼睛卻添了幾分深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向衛天宇,“我要跟他對個話。”
衛天宇點點頭,起身在前艙的操作檯上按了幾下,凌九淵的影象便出現在飛舟外面。
他淡淡地道:“你出現身出來吧。”
飛舟倏地感受到強大的威壓,彷彿有千萬根枷鎖套下來,將這隻聖階巔峰的飛行器纏縛住,逼得它不得不停下來。
漸漸的,飛舟前方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身影,個子很高,約有兩米,看上去很勻稱。他像是裹在一層煙霧中,讓人看不清真面目,只感覺到巨大的威勢,似乎別人在他面前都是毫無抵抗力的螻蟻。
“原來你就是聖主。”凌九淵很平淡地道,“我有過這樣的猜測,卻始終找不到切實的證據來證實。”
那人的聲音低沉渾厚,帶著幾分惱怒,“藍九淵,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吃裡扒外,跟淩氏餘孽攪在一起?”
“餘孽嗎?”凌九淵輕勾唇角,眸光流轉,聲音卻依然輕飄淡然,“其實,我姓凌,叫凌九淵。”
“你……”那人身周的煙霧急劇顫抖起來,“你……姓凌?”他沒有驚訝詫異,聲音裡只有憤怒。
“沒想到嗎?我也沒想到,居然傍上的是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