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的事。
負責排程海船南下的張元隆也沒能閒著,每天跟各省的大船主和不斷聞風而來的中小船主扯皮,分配轉運任務,不是沒人願意做,而是所有船主都不遺餘力爭搶任務,所有船主都清楚,在轉運移民上貢獻越大,日後,在航線的競爭中就越佔有優勢,更何況轉運移民也是有利可圖,不爭才怪!
上海沙船協會的會長湯德貴同樣是忙的連喝茶的時間都沒有,隨著澳洲千萬移民及漕糧海運這兩條重磅訊息的傳出,上海沙船協會立時就門庭若市,浙江、江西、江蘇的所有大小沙船主立時就聞風而來。
如今這局勢,誰還看不清楚,有皇十四子恂親王在後面力挺的上海沙船協會極有可能要獨霸天津的航線,不加入沙船協會,以後只怕連喝湯的機會都沒有。
湯德貴正愁手頭船隻緊張,自然是來者不拒,每日裡忙著接見各大船主,談股份談勢力劃分談分成,一邊還要組織貨源,調派船隻準備北上天津,不時的還被完顏海鋒、查嗣庭二人召見,幾日下來,人就清減不少。
江寧的織造府最近一段時間也是人來人往,忙碌不休,去年就該死的曹寅仍然活的生龍活虎,十四爺胤禎一手包攬下曹家的所有虧空,猶如搬開了壓在他心口的一塊千斤巨石,他頓覺一身輕鬆,再加上十四爺如今在爭儲爭鬥中已經明顯勝出,使的曹寅為當年的決斷慶幸不已,今年已五十五歲的他,看著,卻是越來越精神。
曹寅近段時間忙碌的是十四爺交代下來的任務,在臺灣、南洋、澳洲以及沿海的大清各藩屬國派出密探長駐,並且在各地發展飛鴿傳書的聯絡點,形成一定規模的聯絡渠道。
胤禎的三等護衛羅靜也開始在噶羅巴、天津、廣州三地利用江湖手段慢慢滲透,以圖能夠如上海一樣,稍有風吹草動,皆能提前知曉。
南海在冬季盛行東北季風,海流受其影響,在冬季也向西南流,而且在冬季極少有風暴和惡劣天氣,因此,歷來下南洋的商船皆是選擇在冬季南下,順風順水。
經過幾日的航行,胤禎一行已經抵達西沙群島海域,閒來無事,胤禎便挑起對南海的風向、海流、氣候等情況的討論,施世驃在廣東多年,對南海的海流、風向等情況極為熟悉,而且對至安南、暹羅、噶羅巴的航線也十分熟悉。
胤祥清楚知道胤禎對南洋各藩屬國的長期打算,況且施世驃率海軍遠征之後,整個南洋的局面都要靠福建水師來掌控,因此,這話頭一挑起之後,他就緊抓不放,一天到晚抓著施世驃不放,虛心的請教各類問題。
胤禎跟他二人攪了兩天,便抽身出來,召集海軍中表現出眾的學員,給他們現場講解海上的一些基本知識,他能記得的也不多,而且很不全,但是最基本的季風、海流還能記得一些,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他能做的,就是把這些最基本的東西灌輸給這些海軍的種子們,讓他們跑遍世界各地各大洋去記錄去摸索去發揚了。
“根據洋流形成的主導因素,可將洋流分為風海流,密度流和補償流三種型別。”胤禎侃侃說道:“風海流已經說過了,什麼叫密度流呢?首先的明白什麼叫密度,淺顯的說就是輕重,各地的海水輕重是不同的。。。。。。。”就在他不遺餘力的給一眾新兵進行填鴨式教育時。
一名值日軍官匆匆撞了進來稟報道:“院長,前面發現可疑船隊,疑是海盜,後面尚有六艘懸掛我海軍軍旗的戰艦在後追趕。”
“恩。”胤禎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道:“海盜船隊規模多大?”
“報告院長,總計十八艘,其中六艘千五料以上的三桅大帆船,其餘盡皆兩桅小海船。”
一聽這海盜船隊規模還不小,一眾新兵立刻就興奮起來,有好戲看了!
胤禎也是大感興趣,急步趕到甲板上,接過遞來的望遠鏡細細觀望了一陣,這支船隊的所有船隻的船身皆無放大的船號,按新出臺的海貿船隻整頓規範條例,所有海貿船隻都必須在船身標印號碼,不是大清的商船進入南海必須懸掛大清海軍頒發的白龍旗,這支船隊既無船號,又沒懸掛白龍旗,特定是海盜無疑。
就在這時,傳來“轟”的一聲炮響,是後面追擊的海軍戰艦在開炮,因為距離遠,炮聲在海面上聽起來沉悶,胤禎正納悶,怎麼隔著那麼遠放炮,值日軍官已在旁稟報道:“對方發來旗語,請求堵截。”
胤禎還未做聲,施世驃的聲音就在後面響起,“十四爺,那些海盜想逃入島礁區。”
“我正缺三桅的大帆船呢。”胤禎微笑道:“命令船隊就地集結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