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被淘汰出局,面對這超高的淘汰率,所有官兵都在玩命的訓練自己。
敦郡王胤誐、怡貝勒胤祥皆是一身戎裝立於演武廳前面寬大的月臺上。看著火熱朝天的訓練場景,胤誐卻是輕嘆了口氣,道:“十三弟,禁衛新軍的操練之法確實沒得說,別說訓練三年,就是現在拉出去,也是一支無可匹敵的強軍,比起駐京八旗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這一萬禁衛新軍分屬八旗,皇上卻有意打破了各旗的統屬,根本就不以旗馭人。這分明是有意吞掉各旗的這部分人馬,我擔心各旗旗主對此有意見。”
胤祥瞥了他一眼,胤誐的有此擔心不足為奇,正所謂隔旗如隔山,歷來八旗之間都是互不統屬,也很少往來,各旗兵丁都被視如旗主的私產,即便出兵,各旗之間也是涇渭分明,極少合兵。
老十四此舉。應是實施兵制革新的一個前奏,可能還是旗務整頓的前奏,就看那些個旗主是什麼反應了,貞武元年了,老十四穩了半年,怕是該要出手了。
想到這裡。胤祥微微點了點頭,含笑道:“十哥擔憂的不無道理。不過,禁衛新軍既是號稱一個新字,自然是不會沿襲舊例,皇上既然敢於嘗試,想來也是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十哥何須擔憂。”
見胤祥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胤誐也不以為意,這些事他也操不上心,當下他就換了個話題,道:“十三弟,您說這皇上又不是沒錢,為何卻只給禁衛新軍配蒙古馬?金州馬多好,南番馬也不錯,再不濟哈薩克馬也可以,這些馬都可以大規模配備的。”
聽的這話,胤祥不由笑道:“都說十哥愛馬,還真是不假,您說的這些馬是不錯,也可以大規模裝備,皇上倒不缺這點銀子,不過,皇上建禁衛新軍可不僅僅只是為了西北,他多次提到俄羅斯對大清的威脅,十三猜想,西北不過是禁衛新軍練手的地方,禁衛新軍的最終對手還是俄羅斯。
俄羅斯地域遠比西北遼闊,而且又多是苦寒之地,唯一能夠勝任的便是蒙古馬,十哥別看蒙古馬矮小,速度慢,衝刺差,但是蒙古馬對惡劣環境的適應能力強,對食物要求極低,極少生病,都說銅鑼鐵驢紙糊的馬,唯有蒙古馬堪與鐵驢相比。
另外一個優點就是,長距離遠征,後勤很難及時補給,有時吃穿都難以保證,下了仔的蒙古母馬即使是食用最粗劣的馬料,在最惡劣的條件下,仍可以靠馬奶就養活它的主人,這是別的馬種所不具備的。
皇上在為禁衛新軍挑選戰馬時,可是經過多方的徵詢,才最終定下來的,可不是為了省錢,京城那些個高頭大馬看起來俊美,騎起來威風,可那都是些爺,馬爺,比人還嬌貴,拉上戰場,與蒙古馬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胤誐自己就養了不少的駿馬,可這些馬平日裡都是下面的馬伕飼養,其中的難處,他自然不知,蒙古馬,他平時更是連看都懶的看一眼,聞言不由訕訕的道:“都說人不可貌相,想不倒馬也不能貌相。”
這時年羹堯,嶽鍾琪雙雙趕了過來,抱拳一鞠,道:“末將年羹堯,嶽鍾琪見過十爺、十三爺。”
胤祥含笑望了二人一眼,年羹堯是自己舉薦的,嶽鍾琪則是老十四直接從松藩鎮中軍遊擊調來的,禁衛新軍成軍後,這兩人多半就是統領,當下便微笑道:“軍中不必多禮。”
起身後,年羹堯便含笑道:“十爺、十三爺,這些個兵現在都算得上是百裡挑一的精兵,淘汰一半,實在是可惜了,屬下肯請十爺、十三爺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能否少裁撤一些,能訓練到這個程度實屬不易。”
胤誐笑了笑,道:“一手訓練出的兵,要裁撤掉,誰都捨不得,不過,這事僅是美言是不成的,還得看他們後日的表現,表現好,咱們也才有進言的機會不是?”
一聽這事還有鬆動的可能,年羹堯,嶽鍾琪兩人都是大喜,忙躬身道:“十爺、十三爺放心,後日考核,必不讓皇上失望。”
胤祥點了點頭,道:“一切迎駕事宜可都安排妥當?”
“回十三爺。”年羹堯躬身道:“事無鉅細,皆是屬下兩人親自過問檢查,絕不會有半點差錯。”
“恩。”胤祥微微頜首道:“前年,海軍天津兵演,出了大漏子,今年順義的禁衛軍考核不容出半點差錯,否則,別說是增加兵額,禁衛新軍能否留得住,都在兩可之間。”
“屬下明白。”年羹堯兩人忙躬身道。
*
擔心順義考核出紕漏的不止是胤祥,貞武也有此擔心,為此還刻意調看了順義的地方誌,發覺並無地震的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