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等黨之爭以及由此引發的挺擊、紅丸、移宮三大案,以及熹宗天啟中後期、明崇禎時期東林黨與閹黨之爭。
就在眾人皆以為這是貞武授意‘寧報’為在江南推行‘攤丁入畝’刻意進行的輿論引導,而反響較為冷淡之時,寧報卻一發不可收拾,接連刊載了幾篇探索明朝滅亡原因的文章,而且風格各異,文風亦截然不同,有說明亡於萬曆三大徵的,也有說明亡於天災的,明亡於宦官專權,亡於廠衛的,更有一篇大膽的指出,明亡於外族入侵,矛頭直指滿州女真。
這篇文章一出,整個江寧登時失聲,所有的官紳士民商皆是靜靜的觀察著朝廷的反應,雖然早在《南山集》案之後,朝廷就表態,大清《南山集》之後再無文字獄,但如此大膽公開抨擊滿州,而且是在‘寧報’上撰文,這還是首次,所有人自然都是格外關注。
等了幾rì,江寧沒有動靜,京師也沒有動靜,倒是京報此時有了動靜,刊文對這篇文章進行了反駁,從明朝對外政策的失誤、上層內鬥、流民、朋黨、朝廷賦稅、官員貪腐等方面進行大力反駁。
這一開頭,京報便連連刊載文章進行反駁論證,而且展示出了京報強大的印刷和組織能力,由三rì一刊變成了rì刊,鋪天蓋地的對寧報上的文章進行批駁,並不斷提出新的見解,諸如海外貿易、江南的手工業繁盛,引發江南糧食短缺等等。
一見如此攻訐滿洲都未引來禍端,所有的官紳士民商皆是長鬆了一口氣,江南士子立刻就jīng神一振,馬上開始了反擊,京報,寧報兩大喉舌第一次大辯論由此拉開序幕。
京報,寧報可謂是這年頭最容易成名的兩大利器,一篇好文章就足以讓人揚名立萬,名滿京華或者是聞名江南,初次嚐到甜頭的一南一北兩地文人士子,不論是官吏還是舉人還是秀才,也不論遠近,都絞盡腦汁的撰寫文章踴躍投稿,以期能夠一舉成名天下知。
在寧報上發表‘明亡於外族’的江寧縣秀才楊帆就是一舉成名天下知的典範,因為這篇文章他被譽江寧乃至整個江南士子稱為揚大膽,有了名氣自然就能帶來真金白銀的收益,這不,江寧縣的縉紳張於良很快就找上門來了。
秀才也是有功名在身的,楊帆與張於良也頗為熟識,略微寒暄,張於良就表明來意,“世侄一身是膽,不知可否能再寫一篇文章,以針砭如今正在推行的攤丁入畝?”
楊帆實則是寧報的槍手,那篇‘明亡於外族’也是有人刻意授意他寫的,一炮成名,他也頗為沾沾自喜,但頭腦並不發昏,聽的這話,他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實則心裡卻是竊喜,這是個發財的機會,更是一個發財的路子,風險則根本可以不計,因為上面還有寧報的總編稽核。
微微沉吟,他才為難的道:“世伯,針砭朝廷正在推行的新政,這就不是犯忌諱那樣簡單。”
張於良倒也乾脆,直接就道:“十兩銀子,見報則另加一百兩。”(未完待續)
………【第698章 失控?】………
聽的張於良出價如此爽快,楊帆不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老頭子什麼時候如此大方了?他家能有多少地?連百傾都不到,何以會巴巴的掏錢來求自個?
微微沉吟,楊帆才道:“世伯,您這是何苦?那麼多掛千頃牌的都未出面,您老何必出這個頭?況且,江寧縉紳中還有不少子弟在朝中為官,世伯何必多事?”
張於良正是受江寧一眾縉紳委託而來的,當下便道:“凡事總得有人出頭不是,老夫此舉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
見張於良口緊,楊帆便皺著眉頭道:“非是侄兒拿捏,實是此事風險甚大,要不,侄兒寫一篇明之亡於一條鞭法,如何?”
“隔靴搔癢,能有多大的用處。”張於良不滿的道,心知他是嫌銀子少,微微一頓,便道:“要不世侄說個數。”
“寧報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上趕著請客的不知凡幾,如今一桌上好的席面亦要數十兩。”楊帆說著,便毫不客氣的伸出一個巴掌頭,道:“五十兩,見報二百兩,侄兒這可是拼著前程不要為世伯博一次。”
考了十數年仍是一個窮秀才,還有什麼前程可言,張於良心裡暗自鄙夷,臉上卻堆滿了笑容,一臉的皺紋笑的跟個核桃似的,對於掛千頃牌的縉紳來說,幾百兩銀子,根本就不當個事,他爽快的道:“就依世侄的,兩篇都要。”說著,便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
‘明之亡於一條鞭法’和‘論攤丁入畝之弊’兩篇文章很快就擺在了兩江總督郎延極的案頭上,郎延極仔細的看了一遍,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