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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今日這光景,怕是沒熱鬧可看了,不過,他們也不覺的沮喪,畢竟下雨比什麼都強,有不少人已經開始陸續散去。

但聽聞一聲“驗明正身。”傳來,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要開斬了?

看到變天,八名犯官原本還以為天無絕人之路,待聽到“驗明正身。”一個個不由臉如死灰,有那膽大的,想開口喊怨,卻被早有準備的衙役麻利的塞了一個麻核桃在嘴裡,登時便說不出話來。

說是也怪,就這麼會光景,太陽又露了出來,薩爾臺亦是精神大振,轉身大步回到公案後,用硃筆將名字鉤好。

一刻鐘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薩爾臺高坐在公案後,心裡卻是一個勁的祈禱,老天開開眼,等斬了這批貪官再下雨,彷彿過了一個時辰之久,一聲稟報才如期而至,“稟大人,午時三刻到。”

薩爾臺精神一振,正要擲下令牌,下令開斬,身後的一僚屬卻是低聲道:“大人,日頭正烈。”

聽的這話,薩爾臺不由沉下心來,瞥了地上的陰影一眼,收回了手,能不得罪人,又能順利交差,他自然更樂意。

天公做美,一直豔陽高照,好不容易熬到正午時分,薩爾臺立時擲下領牌,沉聲道:“行刑!”(未完待續)

………【第604章 晾幾天】………

八名犯官早已被人按規矩由東向西一字排開跪在地上,聽得行刑的命令,身著粗麻赤紅行頭,懷抱鬼頭刀的儈子手們齊齊低喝了一聲,“爺我伺候你走,也是吃哪碗飯辦哪樁差,您放心走好”言畢,手起刀落,隨著刀光閃過,一蓬熱血飛濺而出

由於收了錢,儈子手的活做的相當利索,手上的勁道掌握得非常準,斷頭不掉頭這是便於家屬抬屍,縫上頭落個整屍下葬真要碰上那沒錢的,儈子手自是沒如此客氣,提刀斬首,抬腳蹬屍,一句客氣話都沒有

眼見八名貪官血濺五步,一眾圍觀百姓沉寂了片刻,立時便轟然叫好,也就在此時,天色為之一暗,太陽再次被雲層遮住,風也一陣接著一陣直吹的天昏地暗,見眼一場大雨轉瞬即至,一眾百姓紛紛四散而去

不到兩刻鐘時間,一場傾盆暴雨便迅捷而至,旱了兩個月之久的京城終於迎來了期盼已久的一場透雨

貞武站在乾清宮的殿外走廊上,望著密集的雨幕,頓覺渾身輕鬆,太監高進喜披著油衣腳步匆忙的趕了進來,見貞武就站在殿外,忙除了油衣,上前利索的扎千兒稟道:“稟皇上,八名犯官已於正午時分在菜市口棄市,圍觀百姓人山人海,叫好之聲轟然不絕”

貞武微微點了點頭,略一沉吟,便道:“貪官服誅,大雨復降,叫京報好好宣揚一番”

“奴才尊旨”高進喜忙躬身道

包福全聽的心裡一緊,主子不提圜丘祈雨,卻獨提貪官服誅,這是要整頓吏治?見貞武轉身進了殿,他哪敢多想,忙躡步跟了進去

瓢澆的大雨中,琉球、日本兩藩屬國的使節團進了京城,住進了朝廷常設之中央客館——玉河橋會同館

琉璃廠東門外楊梅竹斜街,四譯館衙門提督四譯館太常寺少卿杜德遠在聞報後不由望了一眼外面雨勢,見仍是大雨如注,他不由微皺了下眉頭,琉球使團來的勤,倒也不須他出面接待,但日本是歸附之藩屬國,首次譴使來京,禮儀方面卻是不能疏忽的按理他應該親自接見的,不過,如此大雨,如何能夠成行?

正在他猶豫之時,卻聽的下人進來稟報:“大人,翰林院侍讀學士何焯前來拜訪”

何焯?杜德遠聽的微微一楞,而後立即起身迎了出去,翰林院侍讀學士不過是從五品,比起他正四品的少卿可差多了按理他不用如此客氣,但何焯此人是廉郡王胤禩的侍讀,極受胤禩賞識如今的八賢王可是位高權重,他可不敢怠慢

杜德遠趕到大門,正逢何焯哈腰出轎,忙上前一揖道:“屺瞻兄,久仰”

何焯未料到他竟然是迎到大門口,忙躬身一揖還禮,含笑道:“何敢有勞杜大人親自出迎”

“屺瞻兄考據之名冠蓋京華,今日登門,我豈敢託大”杜德遠說著便伸手揖讓道:“請屺瞻兄裡面請”

何焯豈肯僭越,禮讓了一番,兩人才並肩進了內堂,在簽押房落座後,杜德遠便試探著道:“屺瞻兄冒雨前來可是有緊要之事?”

“不錯,在下奉廉郡王之命特意前來”何焯也不繞圈子,直言不諱的說道:“聽聞日本使節團已經下塌玉河橋會同館,廉郡王刻意命在下趕來知會一聲,讓杜大人將日本使節團晾幾日”

晾日本使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