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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下情不能上報,村委會如同一盤散沙。他要陳禾苗推薦一兩個有能力、有水平的青年才俊任村主幹,陳禾苗答應試試看。 。。

第十二章 二次交鋒

五天後,張文妹來到了林政家。

林政的家位於直通鎮政府的大街旁,距離鎮政府百餘米,很顯眼。五層樓高的小洋樓,

外立面貼的是金黃色高階小瓷磚;窗戶用的是鋁合金、茶色中空玻璃;一到五樓的梯間,外面用金色玻璃幕牆;顯得雄偉氣派、豪華大方。特別是五樓頂上的小涼亭,象一隻金色大鳥駐足樓頂,俯視四方。

清晨,張文妹到了北門鎮,她看見林政家沒有開門,就到鎮市場逛一圈。八點多了,張文妹又到林政家門口,剛好葉紅正在開自家鐵門。

“早飯吃了嗎?場長起床了沒有?”張文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上前向葉紅問道。

“還沒哩,你找他幹嗎?”葉紅愛理不理。

“找他有事。是遊書記叫我來找他的。”對於葉紅的輕慢,張文妹早有心理準備,她趕緊抬出遊世方。她知道,林政一家最怕遊世方。

“那,那進來吧,我去叫林政。”葉紅把張文妹讓進廳堂,自己上樓去叫林政了。

過了半個小時,林政才從樓上慢悠悠下來。

“這麼早來,有什麼事?”林政打著哈欠問道。

“遊書記叫我今天來拿陳果山徵地補償費。”張文妹回答。

“哦,對。青苗費已經下來了,我已經算好了。”林政說完,又轉身上了樓。

又過了半個小時,林政從樓上下來,把手中的一張紙遞給張文妹,說:

“算好了,都在這裡,你自己看吧。”張文妹不識字,只看見這張紙上面的字是紅的,下面的字是黑的,鋼筆寫的,最底下是一個公章蓋的圓圓紅印子。她說:

“我不識字,上面寫什麼我不清楚,麻煩你給我念念。”

“好的。我給你念一遍,你聽著。”

林政清一下嗓子,把農場的通知內容唸了一遍。

通 知

張文妹同志:

你戶承包的陳果山二十畝果園,從一九九七年三月至二00八年十二月,共十一年十個月;每畝每年租金二百元,應交租金共四萬七千三百三十元。鐵路徵用陳果山三點五畝,青畝費每畝賠償一萬零五十元,共三萬五千一百七十五元。對除後,你戶尚欠農場租金一萬二千二百五十五元。希接到通知後及時上交所欠租金。否則,農場將收回陳果山。

北門鎮農場

二00九年六月六日

張文妹聽糊塗了。什麼合同、租金?最後反欠農場一萬多元,她驚愕不已,問:

“我家老陳什麼時候同農場簽了合同?我從來沒聽他說過。我們這麼辛苦栽了荔枝,十年來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錢財,拿不到錢,還反欠農場一萬多,這還有天理麼?什麼合同?拿來!讓別人評評理……”張文妹急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忽然會有合同,要交租金?她不相信。林政肯定又耍什麼手段,瞞騙自己。她逼著林政拿出合同。

“這是農場檔案規定,我上任後定下的。凡農場職工耕種農場田地,簽訂合同與否一律算承包,租金每年每畝二百元。你去問問農場其他職工,種農場地要不要租金?如果別人都象你家這樣,佔了農場地又不交租金,農場這麼多人不亂了套,打破了頭?農場的地早就被他們佔光了。”林政道。

“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不早說?現在徵地了,有賠償費了,你才說,為什麼?”張文妹知道,以前職工租用農場的地要交租金,後來農場倒了,大家都不交了,地也不要了。

“我說有用嗎?幾十年來,我這麼照顧你們家,不收你家租金,睜隻眼、閉隻眼。其他職工反映了多少次,我壓著。而老陳反將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罵我是敗家仔,把農場的財產都敗光了,忘恩負義。你說,誰是敗家仔?誰敗光農場家產?誰忘恩負義?”林政反過來大聲質問張文妹。

“老陳的話,多少年了,你還記恨,現在來報復?”張文妹頭腦有點亂了,不知從何答起。

“怎麼不記得。這巨話擱在我心裡十幾年了,但我不想報復,也沒有報復。正月初,我好心勸你趕緊將荔枝樹移栽,把地還給農場,我也不收你的租金,這多好的事,你不肯,還同我吵。現在你看看,帳算好了,你家反欠農場一萬多。而且節氣都快到夏至了,荔枝移栽也晚了,也活不了了,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林政故作痛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