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沒反對,饒有興致地追了上去,橫濱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就連小孩子都這樣有個性。
走到拐角處,明明還沒有完全走入黑暗中,小孩子卻突然轉身,將手中的匕首狠毒地扎/向伏黑甚爾的腹部。他或許更想扎胸口,但兩人的身高差距太大,即便舉起來也只能扎到腹部。
伏黑甚爾一把捏住了他的手,爾後用力一扭,將小孩的手腕卸了下來。
沒有哭叫聲,黑髮鳶眼的男孩跌在了地上,抱著自己受傷的手腕疼得冷汗直冒,身體都在發著抖。
“喂,你……”伏黑甚爾蹲下身體,話卻頓住了。
男孩抬起頭來,漂亮的劉海下,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的憤怒與仇恨,除了痛苦就只剩下蒼白的空洞。
“你有病吧?”伏黑甚爾頓時覺得晦氣,這孩子該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男孩卻突然笑了,開口:“太宰治。”
伏黑甚爾愣了下,意識到這是孩子的名字。
“你讓我覺得很疼。”臉色蒼□□致的孩子朝伏黑甚爾笑著,說出的話卻是與他表情、樣貌不符的歹毒:“不殺了我的話,我以後一定殺了你。”
伏黑甚爾怔怔地看著太宰治,突然哈哈大笑。
他伸手,直接幫太宰治將脫臼的手腕裝了回去,太宰治的身體又是一抖,嘴唇都疼得咬出了血,卻依舊強忍著沒有喊出來。
“你和我小時候很像。”伏黑甚爾撫摸著太宰治白嫩的小臉,也不知說的是艱苦訓練的前世還是原身的這輩子。
有那麼一段時間,他也感覺活著沒什麼意義。
但是盟主需要他。
他拋棄了尊嚴活得不像人。
他的人生沒有意義。
他們的人生都沒有意義。
漫畫,手辦。
殺人,賭馬。
他們企圖從“愛好”中尋找生命的意義。
但其實,那一切毫無價值。
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