績在比賽過程中,其實是隨著比賽的程序逐步呈下降趨勢。
這也就有了很多水平高的運動員在前面一二輪的預賽複賽在佔據了優勢後會放水,這一點從之前的奧運會世錦賽之類的大型比賽,都是有論證過的。
而且從人種學特徵上,也做過類似的研究,黑人的汗腺要比白種人和黃種人要多,面板製冷更快,排汗機制更完善。在室溫37。8c的房間裡,經過一些列的指定動作後,黑人比其他人種的汗水要少一些,直腸溫度也低一些。在高溫中(76。5c)停留15分鐘,白種人流汗107立方厘米,而黑人流汗170立方厘米。在過熱條件下黑人熱調節功能更強,恢復正常體溫更快。
回到競爭激烈的跑跳類運動上,在體能消耗和恢復黑人選手都能有較高的優勢。這也是無論東非還是西非的黑人選手,在短距離和長距離上都處於壟斷地位的原因之一。
“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意料之外的。”李志忠平復著內心的情緒,目光穿過人員,看著遠處田徑賽場,輕嘆了口氣,“上了賽場,靠天靠地也得靠自己了。”
注:黑人選手分析資料來自中國科技新聞資料庫《關於田徑比賽短跑直道專案時間間隔的探討》
第一百七十七章 百米決賽
檢錄區休息室內。
蘇祖穿好了長褲外套後,臉上蓋著一條毛巾,靠在沙發上休息。
耳邊似乎能夠聽到有人低低的說話,也不知是什麼語言,嘰裡咕嚕的,更遠處,奧林匹克體育場內猶如開水似的沸騰喧鬧聲,一陣接著一陣。
兩個小時的時間不算短,對於頂尖的百米運動員準備決賽來說,卻是怎麼都不算長。當然,比起後世曾經16年的里約奧運,半決賽和決賽間隔的時間只有一個多小時,雅典的這次已經算是好得多了。
這一趟對於身體的能量消耗,狀態消耗還是非常大的。
最後毫無保留的決賽,每一個運動員都需要保持最巔峰的狀態,蘇祖在半決賽中因為起跑相對慢了,幾乎最後是全力以赴去跑。
別看只是短短的100米,如果是調動身體所有力量去跑,無論從專注度,體能,還有整個身體的狀態上都是需要重新開始調整。
而面對馬上就要開始的決賽,蘇祖現在需要爭分奪秒地讓身體趕快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閉目假寐是很好的恢復手段,睡眠是人體最快的恢復手段,這一點無論是從蘇祖前世聽到的理論,還是這一世從事運動員職業裡學到的知識,都有這一條。
不過這樣重大的賽事,越是臨近決賽,運動員內心的壓力越大,能夠完全排除干擾和雜念,安然睡著的人不多。而且從身體的興奮程度來講,這種方式也並非適合每一個人。
每個運動員都有著賽前自己獨特的調節方式,目的最終只有一個,保持狀態,恢復體能,在決賽中進入自己的巔峰狀態。
蘇祖雙手抱著胸,閉上雙眼,將那些嘈雜之聲隔絕。細細地思考著,待會面對的決賽該如何去跑。
“壓槍?!搶跑?!”這個念頭在蘇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半決賽裡從阿齊茲扎卡里第一趟干擾了選手起跑,到第二趟烏切納埃莫杜力的搶跑,這種有意無意的情況讓他蘇祖在半決賽裡吃了大虧。
儘管最後他依舊跑到了小組第一,賈斯汀加特林和肖恩克勞福德都晉級了決賽,但如果不是接連兩次的干擾,或許他們三個可能不需要跑得這麼拼,而且第四個名額晉級的還是不是阿齊茲扎卡里也得兩說。
大型的賽事之中,尤其是賽事經驗豐富,心理素質穩定的運動員,採取這樣的策略給其他人施壓幾乎是普遍現象。
在國際田聯沒有采取“零搶跑”的策略前,這也幾乎是短跑專案裡運動員能夠用得上的僅有戰術。
從運動員的角度,選擇壓槍跑,如果壓對了,自己就取得了起跑的優勢,如果搶跑了,可以給對手巨大的壓力,而且,將其他可能有可能選擇壓槍跑的運動員機會給用掉,大家回到一個起跑線上。
當然,這個是雙刃劍,傷敵傷己,稍一不慎自己也可能翻船。
真正有沒有人敢壓槍跑,也是不確定的事情。奧運會的決賽,畢竟會讓很多選手投鼠忌器,有個名次,總比被罰下要強。
“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創造歷史了吧?”
蘇祖默然想道,在他記憶裡,至少在他重生之前,還未曾有中國選手站上過奧運會的決賽跑道。
這一刻他心底對於揹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