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臣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好吱吱唔唔地答應著。這位朋友見他態度不似先前,帶搭不理的,心中非常生氣。
正在尷尬之際,梁金鵬聞訊趕了回來。這位朋友就當面向梁金鵬告屈。不想,梁金鵬聽後大笑不止,笑得朋友大惑不解,一臉愕然。待等梁金鵬把真相挑明,朋友這才如夢方醒,方知是自己認錯了人。如此笑談非止一端。
又由於梁國軍的名字恰與國民黨正牌軍的官稱相同,故梁金鵬的好多同事都經常以此相戲,說;“蔣介石已敗逃到臺灣幾十年了,怎麼你們家還窩藏著‘國軍’呢!”每當遇此,梁金鵬總是故意拉著長談用當地的方言回應道:“搞………錯………嘍!搞………錯………嘍!此‘國軍’非彼‘國軍’也!”凡此種種,常博人捧腹!
列於楚天之下的蒲城,其民居和北方近代經典式的四合院兒風格迥然不同;和現時下北方時興的三室一廳、三室兩廳居民樓的設計風格也不屬於同一族類。這類民居(不是別墅)不情願僅僅在一個平面上展示自己的尊容,而是一直向上去尋求自己的發展空間:一般都是通體向上延伸,不是三層就是四層;而且大都沒有封閉式的院落,顯得特別開放。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臨街的大門大都是刮牆而立,連個門垛也不留,就好象是總怕人擠不進去似的。這可能是“九頭鳥”故鄉的子民匠心獨運的一種創造!乍到此處,真使人覺得有點兒“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的感覺。
梁金鵬的家居樓房坐落在市區光明大街的路南,在一個十字路口的西側。一棟橫亙東西的大樓中間的一家就是。樓房通體四層,進到一樓大門是一個闊有五六十平米的會客廳。在會客大廳內,東牆和北牆下靠東的一段順牆擺有兩排硬木沙發,兩邊的硬木沙發前各擺有兩個鑲有漢白玉臺面的長條茶几。顯得格外雅緻。
會客廳的右首是上樓的樓梯,左面的南牆正中架著一個佛龕。全身披掛的趙公元帥手託著一錠金光閃閃的大元寶穩坐在佛龕之中。佛龕下面是一個高約三尺,長約五尺的木製櫃廚。櫃廚的檯面中間一排溜端放著三個燒香的香爐。在櫃廚的檯面兩端各各聳立著一枝火焰狀的通電的紅燈。燈光透過火焰狀的紅燈罩照射出來,很有點佛光普照的神秘感。由此看來,這個大多數家庭成員都是共產黨員的“布林什維克之家”不僅信奉*創業的“馬教”,而且也特別期盼趙公元帥的惠顧。五千年的傳統風俗,經歷了“*”的十年橫掃,依然如是。不知曾高聲詠歎過“數*人物,還看今朝”的偉大領袖毛澤東同志在他莊嚴宏偉的紀念堂裡做何感想!
第十二回(2) 珠聯璧合品酩識摯友 飲馬長江宏業駐佳賓
第十二回(2)說是論非
梁氏家族“家庭經濟發展研討會“的出席者是清一色的男性公民,老少女性把茶食和香茶給侍侯好了以後便都紛紛上樓迴避了。
在一樓會客廳內,弟弟梁金亭、大兒子梁國民、二兒子梁國軍、三兒子梁國臣、大女婿聶士發、小女婿陳玉海分別坐在了東面和北面的硬木沙發上。梁金鵬則搬了一把藤椅放在了客廳中間,和各位與會成員相對而坐。這和梁金鵬擔任市農發行行長時做大會報告的場景相比,就只差在主席臺上放上一管麥克風了。梁金鵬還是當年做銀行行長的派頭,手中握著一個平攤開的筆記本便侃侃講了起來:
“我這次和武漢的柳總到青島去送貨收穫不小。儘管在路上有些曲折,事情辦的還是蠻圓滿的。龍會長和日本的松尾先生我又都見到了。他們對我們公司的產品質量非常滿意。回來的時候龍會長再三表示希望能夠與我們長期合作。
據龍會長講,他們對‘防水麻袋’的年需求量高達上千萬條,是一宗大生意。若是能夠拉住這個關係,我們家日後的事業發展就有可靠的保障了。你們都動腦筋想一想,若是按這個生產量來計算,我們家一年能夠賺多少錢?”
不等有人回答,梁金鵬又眉飛色舞地說道:“對於與龍會長建立長期合作關係的事情,在這次去青島之前我就和柳總探討過。來來回回這一路之上我一直在琢磨,要想與龍會長保持長期穩定的合作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共同搞個合資企業!所以今天為這個事情叫你們回家來共同議一議,討論一下究竟怎麼辦才好?你們各自發表發表自己的意見!”
聽了梁金鵬的開場白,室內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嘰嘰咕咕了好一陣子。家庭成員長幼有序,短暫的議論過後,幾位小輩都將目光轉向了他們的叔叔梁金亭。
梁金亭時下已四十多歲。他雖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