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一年得吃多少魚鱉蝦蟹呀!”
葉瓊芳欣喜地叫道:“哎呀!董事長有這麼好的關係,也不早給我們介紹介紹!我們家老盧也是,都是十幾年的朋友了,就不知道打電話聯絡聯絡!”
柳雲濤笑道:“這個事情嫂夫人可埋怨不得,我也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江總這樣的供應廠家呀!誰會想到有這一層關係呢?要是早知道了,我也就不用千里迢迢地跑到武漢和杜總賣魚粉了。一年要是能幫著江總推銷個百兒八十噸的,掙幾萬塊錢還不跟鬧著玩似的。我離家在外的搞這麼辛苦幹什麼呀?”
柳雲濤這麼一說,逗得盧朝忠、葉瓊芳、杜民生三人都笑了。杜民生俏道:“您不跑到我們武漢來賣魚粉,又怎麼會和盧總再搭上關係,又怎麼能認識江總呢?這都是老天爺給安排好的,人的一生窮通有定,機遇不到是什麼事情也辦不好的。就象是饒梁顥八十二歲中狀元一樣,一生中不管您下多少次考場,非得到八十二歲才讓您得中,差一歲也不成!”
葉瓊芳莞爾笑道:“哎呀!這次機遇碰到了,我們老盧可不能再給放過去了!你們二位不知道,現在一改革開放,社會的風氣全變了:你若手裡沒有倆錢,誰也瞧不上你!甭管你原來是什麼廠長,是什麼高階工程師,沒人會給你個好臉色!老盧過去在職時當一把手當慣了,現在出去給人打工,成天給人支過來支過去的,心裡可憋氣了。快快把事情搞成,自己也當會子真正的老闆,省得去吃人家的眼皮湯,我也跟著風光風光!”一番聲情並茂的描述講得跌宕起伏,說得杜、柳、盧三人同時大笑起來。
盧朝忠紅著臉點頭說道:“瓊芳講得一點不假,現在的人確實是變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薄了,有錢有權的就是大爺,沒錢沒權的就成了小癟三了!”
“存在決定意識嘛!”柳雲濤笑道,“這可是咱們的祖師爺*說的。提起這種事情來,可老鼻子了!我在老家有個同事,姓牛,原來是市稅務局的局長,在職時整天牛氣烘烘的,好多個體戶老闆見了他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甭提多恭敬了,生怕給上供都來不及。有位個體戶老闆和他住一個小區,早上出去遛彎兩個人總是碰面。牛局長在職時那位個體戶老闆見了他總是畢恭畢敬的,不笑不跟他說話,他覺得非常受用。他剛退休下職後,那位個體老闆見了還和他很客氣,見面就打著哈哈問:‘啊,牛局長、出來遛早啊?’等到第二次再相遇時,個體老闆的口氣就變了,問‘老劉啊,出來遛遛啊?’這變味的招呼打的他心裡直咯噔。再等到第三次相遇時,個體老闆的客氣勁就一點也沒有了,一照面就揶揄道:‘怎麼樣,老劉頭,在家裡悶不住了,出來放放風啊!’他和我講,聽到一個個體老闆這麼當面奚落他,他氣得當時差點沒吐血,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人都是這樣,到什麼山唱什麼歌吧!”
柳雲濤邊說邊加進了繪聲繪色的表演,逗得杜民生、盧朝忠開懷大笑。葉瓊芳也掩著口笑個不停。
笑罷,杜民生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又該出發了,今後咱們也多多地去掙錢,去當大爺,不去當小癟三!”說著便笑呵呵地站起身來。
柳雲濤向葉瓊芳開玩笑道:“我們這次去太湖,得把盧老兄借去用幾天,您要是放心,我們可就給您帶走了!”
葉瓊芳又掩口笑道:“他都成了白毛老頭子了,哪個小姐能看得上他,我能有什麼不放心的,你們把他帶走好了,在家裡還得讓我天天侍侯他!”
杜、柳、盧三人相繼出門下樓,葉瓊芳要起身下送。柳雲濤謝止道:“就不勞嫂夫人相送了,您在家裡給盧老兄看好家就成了!”
在葉瓊芳的目送之下,杜、柳、盧三人匆匆地下了樓。
第二十九回(6)柳絲飄綠鐘山謀逐鹿 桃園得路太湖訂義盟
第二十九回(6)太湖之濱
三個人來到樓下的奧迪轎車旁,把正在車裡小憩的江海洋敲了起來。等三人上得車後,江海洋徐徐把轎車開出了小區院內,駛上市區大道後沿路向東奔去。
市區內車輛擁擠,紅燈頻仍,車速一直提不起來,曲曲折折地跑了一個多小時才駛出市區;衝出市區交通的羈絆後,奧迪轎車就像是一匹脫韁撒歡的駿馬風馳電掣般向前奔跑起來。透過兩邊的車窗向外望去,只見公路兩邊的綠樹如同倒縱的流雲一樣,稍閃即逝,晃得人直眼暈;遠處接地連雲的碧野被裁割的如飛瀉得片片剪影,讓人目不暇接。
行至鎮江,已是正午時分。四個人在路邊的野店草草吃了頓便飯,又急急地趕著上了路。一路上走丹陽、過常州,一直到太